“夫人,这这么黑的夜,让人把她拉去哪里啊?”

“拉去哪里都行,只要我不在我陆家的门前。”

“好的夫人,您放心,我马上让人去办。”

“嗯。”

佣人推开门出去的时候,风呼呼的吹进来,冷极了。

雷声突然轰隆起来。

下一刻,大雨无情的拍打着窗户和树叶。

夏柔站在大门外,她一边撞着头,一边不停的念叨着:“云舒,我要见云舒,还有明博,我要见他。”

“你们快进去通报啊,你们一定没有通报是不是,我有重要的事告诉明博,夜白好歹是他的孩子,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出事啊!”

“我求求你们,你们再进去通报一声好吗?”

周伯已经带着一行人到了铁门前。

见到铁门打开的那一刻,夏柔还以为他们终于同意了。

所以,她疯狂的擦着眼泪,高兴的开口:“答应了,他们答应了要见我对不对?”

“我就知道明博不会那么狠心的,夜白是他的儿子,他不会见死不救的,快,你们快带我进去。”

然而,夏柔话音刚落。

突然,两个彪形大汉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准备把她往外拽走。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夫人吩咐了,她不会见你的,你必须离开这里。”

“不”夏柔睁大了眼睛,歇斯底里的喊着:“不会的,你们一定没有表达清楚,你们再进去说。”

“你们告诉云舒,我是一定要见到她的,否则我死都不走。”

“哼,那就由不得你了。”

周伯也语调冷冷的吩咐:“别磨蹭,赶快按吩咐完事。”

“是。”

两个男人开始去拉夏柔。

但夏柔就像是疯了一样,她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大门的门环,两只脚也疯狂地踢打着。

这时,远处传来刺眼的灯光,随之是“笛”的一声。

见到是陆见深的车子。

夏柔陡然松开门环,她张开双臂,想也不想就径直的冲过去。

一边用身子挡住车,一边大声的咆哮着:“陆见深,停车,快停车。”

于此同时,暴雨几乎掩埋的灯光里,陆见深并没有减速。

夏柔的心,开始狂跳着。

但是,她不能放弃,为了夜白,为了她的儿子,她必须要堵一把:“陆见深,你快给我停车。”

车速依然未减。

而且整个车头是直直朝着夏柔冲过去的。

周伯也吓坏了,惊声大喊:“少爷三思,使不得啊!”

夏柔闭上眼,做着最后的抗争:“你如果要动夜白,就从我的身体上压过去,踩着我的尸体。”

就在车子即将冲过去的那一刻,突然一个急转弯,陆见深的车飞速的漂移了一下,被甩出去好远,然后停了下来。

见他打开车门,周伯立马吩咐道:“快去给少爷打伞,别让他淋到雨了。”

踏着皮鞋,陆见深一步一步走到夏柔面前。

然后,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腥红的眼睛。

“夏柔,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你的死对我没有任何价值。”

“至于季夜白,我早说过,若是你们懂进退,以后愿意滚到国外夹着尾巴做人,陆家的分红,我每年施舍给你们母子一些也无妨。”

“但若是你们存了妄想,觊觎了自己不该觊觎的东西,甚至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季夜白,你的好儿子在你的唆使下已经威胁到公司的利益,陆家的地位了。既然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最后都给我听清楚,然后原原本本的转告给季夜白,三天之内,你们收拾东西滚回去,我会留他一条命,否则我会把他商业犯罪和经济犯罪的证据,全都移交给法院。”

“你最好想清楚了,一旦坐了牢,出来后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夏柔哭得一脸可怜的看向陆见深:“别,见深,我求求你了,夜白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

“就算你对他没有感情,但你们也是亲兄弟,你们身上流淌着一样的血脉啊,你不能这样对他。”

“而且他是陆家的儿子,他坐牢了对陆家也没什么好处,陆家的声誉也会受损的。”

陆见深却是一脸冷静:“关于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既然可以把他送进去,自然也做好了所有的善后工作。”

“夏柔,别想着投机取巧,你今天守在这里找我爸妈也没用,我的话说的很清楚,只有这一个选择,你们给我走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以后都别再来恶心我们家。”

“不”夏柔却流着泪,一脸无辜的摇着头:“见深,你不能对我们这么残忍,陆家家大业大,这么多钱你花几辈子也花不完,你为什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分一笔羹给我们呢?”

“我保证,只要你能把陆家的财产分一些给我们,不需要一半,只要百分之三十就可以了,我们就满足了。”

陆见深是真不知道夏柔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

“夏柔,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别说爷爷和我爸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们的身份,就算承认了,我也不可能把陆家的家业分给你们一丝一毫。”

“你还有几天的考虑时间,我的耐心有限,别等到你那宝贝儿子进了监狱再来后悔。”

说完,陆见深看向周伯:“把人弄走,别在我们家门口碍眼。”

“是,少爷。”

看着陆见深离开的背影,夏柔眼里突然滋生出巨大的,浓烈的仇恨。

两个男人走拉过来,夏柔一把推开他们:“滚开,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姓陆的,你给我记住,今天是你们拒绝了我,不给我和夜白一条活路,它日你们陆家遭到报应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为了我和夜白,我什么都能做。好呀,既然你想让我们死,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陆家,你们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们悔恨今天晚上的所有决定。”

夜幕里,夏柔冒着大雨,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但是那恨意,却让她整个人都扭曲起来。

“喂,你现在马上来接我,我有事吩咐你。”说完,她挂了电话,然后张着一张血盆大口,仰天疯狂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