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1章 战栗

赵燕玲则是热情的邀请伊万娜和施莱赫托娃她们去燕京，也讲他在燕京的演出要比在国外多得多。

“早就听说燕京是个美丽的城市，有很多保留下来的经典建筑，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看看的……”施莱赫托娃她们谢过赵燕玲的邀请，秦放歌应该多把他的歌声带给更多人，就像是今晚这样。现在大家都知道，秦放歌上台演出的机会其实并不多，他可不像罗西尼普契尼那样是专业的男高音演唱家，这只是他的主业之一。他天赋高，还有其他很多事情要做，晚上对这首咏叹调的成功改编，也让伊万娜她们最直接的认识到他的创作能力。

她们这边聊得热火朝天，而席晚晴和薛敏她们包厢那边，可没这么热闹，因为没什么外人在。席晚晴这会也不想和人谈生意合作什么的，尽管很多人都想找秦放歌演出合作演出之类的。她自诩是秦放歌天字第一号粉丝，欣赏歌剧的时候，就好好欣赏不折腾乱七八糟的。不得不说环境真能改变人，跟着他身边这么久，不光席晚晴，连徐晶的音乐素养都跟着提升了太多太多。放以前，徐晶可是不听歌剧的，现在，她听秦放歌演出这样的歌剧，也都津津有味。

不同于别人附庸风雅，她们现在也完全不需要，都是全心投入其中，欣赏领略艺术的无穷魅力。在歌剧院现场，可比听录音什么的好了太多太多，今晚，也是薛敏何茹芸徐晶几人第一次听他演出这部歌剧。席晚晴好点，在彩排有听过，但不多，那会主要还是忙着应付各种找秦放歌的人去了！

比起普通观众，她们的情感更加投入，感受也越发深刻。而随着欣赏水平的提高，也都能领略到更多的g点，被他的歌声搞得情不自已，也都是正常的事情。

徐晶甚至还寻思着，“要不让他单独给我们唱这样的高音，肯定别有一番风味！”

席晚晴她们都笑，何茹芸还说，“到时候轮你唱还差不多！”

“你们不也一样！所以我们才要联合起来啊！”徐晶笑道，“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他唱起来都游刃有余的样子……”

席晚晴干脆不跟她们扯这无聊的，只说，“等下还有庆功宴，都不知道几点才能结束回去，希望能尽量早点！”

“晴儿这么迫不及待？”薛敏吃吃笑道，但她也疑惑的问，“不知道其他观众听了之后究竟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和我们一样跟着歌声，体会到了那种仿佛灵魂战栗的感觉，好像到了**？”

席晚晴她们都默认了薛敏的说法，徐晶也奇怪，“按说我们听他演出这么多次，应该免疫了才对的呀！”

何茹芸却道，“我才不希望有免疫力，虽然像现在这样有点难受，但过程真的特别享受，如此美妙的音乐和歌声，感觉他就在舞台上跟我a-i'a-i一样!”

徐晶笑她不知羞，何茹芸却坚持己见并提议说，“要不，我们等下问问他，他在舞台上演出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和观众a-i'a-i的感觉！”

徐晶就让何茹芸自己去问，她也不怕，“问就问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了，晴儿跟他在一起最久，应该最清楚他的想法的。”

席晚晴摇头道，“这个的话，我也说不好。但像秦放歌这样的感情充沛的音乐家，如果没有代入感情去演出的话，肯定不会有这样震撼人心的效果。我之前倒是有查阅过相关的资料，有人专门对此作了研究和调查，也确认确实会有这样的情况，我是说对观众而言，听着他那有着强大感染力和表现力的音乐以及歌声，达到**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接着，席晚晴也跟她们讲了她查到的那些东西，音乐拥有一种强大的感染力，它会使人或热泪盈眶或开怀大笑，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而长久以来，一些研究人员对人们在听音乐时会产生的生理反应进行了多项研究，一项研究发现80的人会对音乐产生生理反应，这些反应包括脊背发凉、放声大笑、感动落泪以及难过哽咽。另一项统计调查发现，在音乐的感染下，约24的人会哭泣，10的人会颤抖，5的人会起鸡皮疙瘩。还有一小部分人会产生如时一样的快感。准确而言，这一感觉应该被称为皮肤它会使人产生一种遍及全身的强烈快感，会使人发抖、流汗，甚至兴奋。这也就是刚刚薛敏她们所提及的东西，她们都跟秦放歌发生过关系，也体验过真正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仔细回想的话，两者还真是有很大不同的。

但是皮肤一词的说法，因其性内涵而很少被使用，因此研究人员建议用战栗（frisson）这个词来描述听众对音乐的那种强烈反应。战栗一词有两个优点，首先它将情绪强度与实实在在的触觉融合到了一起，这种触觉并不仅仅局限于身体的某个部位。其次，它在大众文化中的相对特殊性和隐晦性可以避免复杂的文化关联。

“战栗，这词真是不错！”薛敏点头道，“最起码，说出来不会那么难以启齿！真说皮肤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a-i'a-i上去。”

何茹芸则是回忆起她刚刚的感受，“还是秦放歌的唱法太过先进，就像是把身体当成了一件完整的乐器，特别容易让我们身体的各个腔体，也跟着一起共鸣。尤其在他唱到高音的时候，后背仿佛一阵战栗，就是脊椎从头到尾的激灵，手臂啊肩膀啊顿时都起了鸡皮疙瘩。这种战栗的感觉迅速传递到了全身身体包括腹部一下，让人头皮发麻，心跳也跟着加速起来，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下面也可耻的抑制不住。这样的感觉真的特别棒……”

薛敏和徐晶也讲有这种让她们神魂颠倒，无法自拔，无暇顾及其他的感觉。席晚晴也说，“之前的话，连我们姐妹间似乎也不太好讨论这个，我相信，肯定也不止我们有这样的感觉……”

“那是！确实有点羞于启齿，难道告诉别人听他唱歌就真的**了，真有感觉也不能随便乱讲的啊！也不好去询问人家，不过对于我们姐妹，真没所谓了……”徐晶呵呵笑着说，她们和秦放歌之间什么无节操的事情都做过了，也不存在尴尬之类的，而且，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讨论艺术呢！

薛敏还想探究一下产生这样情况的原因，席晚晴甚至拿出手机来照着研究念，她也记不得那么多。

据普遍现象表明，钢琴曲这样的古典音乐最能引起这些强烈的生理反应，但是研究人员指出其他音乐也有同样的感染力。他们称用战栗一词来描述这种生理反应最为合适，通常战栗会伴随着音乐中出乎意料的和声和变化而产生。

出乎意料的和声、连续下降的和弦、旋律模进和动态跳跃都会引起人们的生理反应，使人产生战栗感。采用了与主旋律冲突的音符，即旋律倚音，也容易引起人战栗。

一段乐章所包含的出人意料的音调、突变的音量或者突入的一段感人独奏往往会触发“战栗感”，因为这些因素以一种积极的方式远远超出了听众的预期。

徐晶笑道，“不是有号称灵魂歌手的人吗？不过我觉得秦放歌已经超越灵魂歌手，听他唱歌剧，真的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体验，尤其在听他唱到极限高音c的时候，真是爽到不能呼吸！”

席晚晴还念出来讲，“这段说得好，当一名小提琴独奏家演奏着一段格外感人的乐章、营造出一段美妙的高音的时候，听众很可能会为这一**时刻感到心潮澎湃，为目睹如此难驾驭的曲子得以被成功呈而倍感兴奋。放在今天晚上这样的场景中，就是秦放歌改编之后的咏叹调，出人意料的带给大家惊喜，让大家为在现场见证奇迹，内心产生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兴奋，最后跟着他的男高音，一起到达天堂！”

薛敏则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是的！感觉这也是大家都爱听他唱男高音的原因之一，他如果用钢琴或者小提琴之类的演奏，就没有给我如此强烈的刺激。”

“器乐还好，唱歌才是最难的！”何茹芸说，“而且，有情感有感染力的歌声也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关于人体会对音乐产生如此反应的原因，许多理论都给出了解释。有些理论认为这些反应与大脑中释放的多巴**有关，多巴**是一种与人情绪有关的荷尔蒙，主要负责大脑的，爱情其实就是因为相关的人和事物促使脑里产生大量多巴**导致的结果。此外，听觉区也被认为与大脑中处理情绪和反应的区域有所联系。

讨论了一阵这个问题之后，何茹芸关注的点还是回归到秦放歌身上，“还是好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通过音乐和歌声跟观众**的想法！”

席晚晴和薛敏徐晶都直乐，席晚晴还笑她，“茹芸还真是执著！他风流倜傥特别喜欢美女，但对男观众什么的，恐怕还是敬谢不会的吧！”

“如果说他和音乐a-i'a-i的话，我倒是相信的！”薛敏好不容易才忍住脸上的笑容，“也不光是他，很多艺术家音乐家也都是这样的！像是著名钢琴家莫德凯撒，他早期的生活就是钢琴，美女，美食，美酒，享受生活可是半点拉下的。秦放歌倒还好，对美酒没那么喜欢……要他是个酒鬼的话，还真有点难以想象。”

徐晶则说起她们当初想灌醉秦放歌的事情来，结果他没怎么喝醉，倒是她们三人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徐晶这会甚至还埋怨说，“当初他肯定是存心折腾出那么大动静来的，晴儿也真是配合！”

席晚晴才不怕，笑话她们是自投罗网，也坦诚那样迷乱的感觉确实相当刺激。

薛敏对她们的歪楼能力也是佩服到了极致，打断了她们的讨论，继续念莫德凯撒曾说过的话，“每一场音乐会我都把很多事情留作临场发挥。我必须保留不定的、无法预见的前景。我想冒险，想犯难。我想为将要出现的东西而感到意外。我比观众更喜欢这样，这样音乐本能如花一样新鲜开放。这就像做，爱，动作常常是同一种动作，但每一次都不一样。”

“我必须要说，当我用真实的内心击打琴键时，我的手指总会产生一种感官上的愉悦。如果让我唱出歌德的夜曲，我在心里面唱，唱的感觉是情歌的感觉。那么在我的手指下面，就像你说的，手指的触感会产生感官上的愉悦，比如弹降e这个音，这触感会点燃我，并产生我想要听到的声音。”

何茹芸听了后说他这是在和音乐，和钢琴**，而不是观众。

薛敏给了她一个白眼，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忽然惊喜的道，“咦！莫德凯撒在采访录中居然有提到了我们一样的战栗感觉。是这样说的，有位叫苏珊娜的女高音歌唱家，她演唱时无比惊艳的嗓音震撼了我，生理上都有反应。她单单凭着这声音就让我泪流，我指的是单单这声音的音响，不是旋律或者作品，而是声音本身的特质震到了我，这正是她的特点。当然，作为歌唱家她必须要在合适的时机呼吸换气，就像我们说话时也要以某种方式换气，比如要清晰地说出一个短语，我们需要微微地停顿，把词语切分成有意义的组成部分，是这样吧？她唱歌的方式让我产生了类似的想法，让我忽然发现在自己演奏的时候也应该呼吸换气………………所以我常跟年轻人说，“唱吧！”在内心中歌唱，没有好的嗓子没关系，如果你感到内心中的歌唱你就有最动听的声音。”

席晚晴她们听了后都啧啧赞叹，说秦放歌的声音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