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李佑一眼扫到秋智洋准备用银针戳美妇膻穴时,他皱了皱眉:“不可!”

温阳同李佑有同样的心思,温少勋是自己表弟,寻常时对他母亲的病症非常热心,温阳感激,两人感情不错,温阳便没阻止温少勋和他带来的人,听闻李佑出言,有些纳闷看向李佑。

“怎么了?”温阳问。

“不可……”李佑再次出言阻止。

秋智洋脸色一变,停下了自己手的针。

“你们是?”秋智洋望着两人眼内有怪。

温少勋赶紧解释:“秋大夫,这位是我堂哥,也是我婶婶的儿子!这位……”

温少勋不认识李佑,也不知该怎么介绍。

秋智洋望着李佑问:“你为什么阻止我?”

李佑反问:“你为什么取膻穴?”

秋智洋不屑撇嘴:“我为什么取膻穴用得着给你解释?我来是给夫人治病,又不是来给人授课教学,不懂一边儿去!”

秋智洋看着李佑的眼神里尽是不屑。

李佑这会儿脑内飞速闪过这针落下会有怎样的后果。

秋智洋说完这话,冷笑再次准备落针。

温阳原先对这医还没什么恶感,但见到对方在自己在场的情况下还敢胡来,眼神变了。

“你做什么?让你住手没听见?”温阳质问。

温阳信任李佑,知道李佑不会随便出言阻止,秋智洋同李佑无冤无仇,李佑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既然李佑阻止,定然事出有因!

相秋智洋,温阳显然更信任李佑,见秋智洋要强行出手,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做什么,自然是给夫人治病!”秋智洋面不改色心不跳!

温阳道:“能不能治,怎么治,你是不是该先给我们说说道理呢?”

温阳望着秋智洋询问,因为秋智洋是堂弟温少勋请来的人,温阳也没直接表示自己的不满,而是迂回,给温少勋留下了一些面子。

见温阳生气,温少勋望着温阳道:“哥!秋大夫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神医,他真的狠厉害,一定能将婶婶的病治好!”

见温少勋这么信任秋智洋,温阳将眼神望向李佑。

显然温阳是想从李佑嘴里得出他阻止的结论。

而李佑这会儿脑内正在盘算刚刚的状况会引起什么后果,这秋智洋究竟是无心,还是故意为之,若是故意,那这件事很恶劣了!

膻穴根本治疗不好夫人的症状,甚至连减缓都做不到。

这一针下去,不仅不能治病,反而会淤塞原本温母因为长时间卧床不太流畅的血液循环,所以李佑才出言喝止。

秋智洋见温阳出言不逊,且在温少勋说话后依然眼神投向李佑,知道不能逞强,得换个方式,秋智洋内心冷笑,立刻以退为进!

“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想我也没呆下去的必要了,我秋智洋行医三十年,还从没被人这般羞辱,不信任我的医术没关系?只是你们既然不信,请我来干嘛?”

见秋智洋生气欲走,温少勋顿时前说话:“秋大夫,我堂哥说话有些冲,他不是坏人,我希望你见谅,你还是帮我婶婶看诊一下吧!我婶婶很可怜的!”

秋智洋道:“我是医生,定然要给人治病,不过医术再高明的医生治病时也会有失手,治疗,一两次治不好不起效更是常有的事儿,你们这来质疑我,我觉得没必要继续下去,至于令婶婶的病症,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告辞了!”

秋智洋说话时的相当骄傲,眼神里尽是轻蔑,拔腿欲走。

温少勋一把将秋智洋拦住:“秋大夫,我求求你!”

秋智洋扫眼温少勋道:“温少,我之所以愿意来给令婶治病可不是为了你们温家的财富,我是觉得跟你在京城相识,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且跟我谈得来,我将你当成忘年交才愿意来的!若你们温家人将我当成来你们温家挣钱,或是将我当成那些赤脚医生骗人诓钱,你们认错人了,我秋智洋在京城有大把的人求我治病,我想挣钱还用得着千里迢迢从京城到江南区省城来?搞笑!”

秋智洋话说完,再也不理睬温少勋,收拾好东西径直往门外走。

温少勋责怪的看了眼堂哥,温阳苦笑看向李佑。

李佑嘴角则挑出了玩味的笑容。

原本李佑不想掺和到温家的事来,没想到才刚刚到温家,还没来得及给温阳母亲治病,让他窥探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你等等!”李佑再次说话。

秋智洋转身顿足,望着李佑:“我说你们烦不烦,愿意让我治疗,我看在温少勋的面子给这位夫人治一治,不愿意我走人,老拦着我干什么?”

李佑笑着问:“其实我也不想拦着你,但既然你说自己是京城名医,排名前十的圣手,那要问问你了,为什么你取膻穴?你的用意在什么地方,这一针的医理又是什么?”

面对李佑的问题,秋智洋脸色变了变:“哼,我刚刚都说的很清楚了,我没必要跟你们解释,信我让我治疗,不信我我走,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算我告诉你我这针的医理是什么,你能听懂?”

秋智洋的言语充满不屑,好像李佑是个垃圾似得。

温阳道:“秋大夫,我这位朋友也是我请来给母亲治病的!”

温阳话一出口,秋智洋眼内闪过淡淡的慌张,但很快他自己将情绪调整了过来。

“原来是同道,我说怎么一来跟我唱对台戏呢!怎么,是怕我治疗好夫人,你没处挣钱了?”秋智洋满脸不屑。

李佑道:“你是想岔开话题不解释?还是你这一针膻穴别有用心?”

李佑的问题相当犀利,秋智洋有些生气了:“我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太无聊?我已说的很明白,你们不让我治疗我还省事儿,夫人的病可不是那么简单,既然你们已找来了自己信任的医生,你们自己治疗吧!恕不奉陪,我告辞了!”

温阳也看出了些端倪,望着秋智洋冷笑:“秋大夫,刚刚我朋友的问题你为什么避而不答?”

见到这状况,秋智洋更是满脸怒容,显然对他们这样对待自己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