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婉低低地笑出声,夏侯冽的纯落到她的额上,眉间,鼻梁,脸颊,一点一点滑过去,辗转轻啄,最后落到了chun瓣上,轻轻地碰了碰,她立即调皮地yao住了他的上chun,他亦低低地笑着,温柔地在她的樱唇上舔稳……

“冽,我好喜欢现在的你,现在的你才像一个真正活着的人,会哭,会笑,会难过,会高兴……”待他的纯离开,慕清婉叹了口气,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轻声道:

“知道么,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总觉得你就像一块冰冷彻骨的千年寒冰,让人不敢亲近,也不敢亵渎。”

“现在我这块千年寒冰可是彻底融化在你这个小妮子身上了,有没有很感动?”

他轻笑着搂紧了她,慕清婉笑着在他的兄堂上轻捶了一记,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几声很轻的脚步声,慕清婉神色一变,夏侯冽听了一会儿,安抚地在她耳边低语道:

“别怕,来人脚步粗重,应该不会武功,想必是店里的小二。”

慕清婉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赶紧将夏侯冽扶到床上躺下,用被子密密实实地盖住,又将自己的衣裳寻了一套出来放在床边,又寻了双绣鞋搁在地上,很快,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她应了一声:

“请问是谁啊?”

“客官,小的是店里的小二吴生,麻烦你开一下门,小的收一下碗筷。”

慕清婉看了看夏侯冽,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道:“哦,来了。”

门一开,一个青衣粗布的中年人便出现在门口,长相挺憨厚,是这个客栈的老伙计了。

慕清婉以前住在缥缈峰上时,时常和赫连恒之一起去四处行医,自然对这个人不陌生,知道他最是老实善良的,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吴生憨憨地一笑,得到慕清婉的允许这才进去,见桌子上的食物几乎都没怎么动,而且桌子前又只有慕清婉一个人,便有些疑惑:

“大妹子,你们一行三人怎么只用了这么些?是这些饭菜不合口味吗?”

慕清婉忙答道:

“老哥,您别误会,并不是你们客栈的饭菜不好吃,而是……”说到这儿,她假装叹了口气,状似很忧愁,“而是我们心里烦忧,根本吃不下东西。”

吴生是个老实人,又挺善良,立即蹙了眉担忧道:

“最近这一带十分不太平,来了好些官兵,也不知道出了啥大事儿,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本地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慕清婉给他倒了一杯茶,“哎,此事说来话长,如果老哥不嫌弃的话,就听小妹慢慢道来。”。

吴生古道热肠,欣然坐下,只听慕清婉道:

“不瞒老哥,小妹原本是青山县人士,家中父母已故,只剩下咱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原本勉强还可以度日,谁成想前些日子古城的王大财主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只以为我小妹长得貌若天仙,非要纳做妾室,如果我们不从命,便要将我们一家三口关入大牢,您也知道,青山县的县丞是他王大财主的表兄弟,咱们穷老百姓焉能和他对抗?更何况咱家里只有哥哥一个男丁,如果出了事,让老丁家断了香火,便是死了也无颜去见地下的父母,于是三人一商计,只得从了那王大财主,可气人的是,三媒六聘没有倒罢了,王大财主连亲迎都省了,只发话叫咱们兄妹将小妹自行用花轿送到古城他王家去……”

说到这里,慕清婉假意抹了抹眼泪,那吴生也听得一脸赤红,气愤地捶了下桌子道:

“早就听说古城王大麻子无恶不作,没想到竟然真的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我们兄妹三人纵然恼怒,可也不敢抗命,谁知今天花轿路过玄冰山这一带时,碰上了几个蒙面劫匪,不但将咱们的包袱劫去,连花轿都滚下了山崖,那些抬轿子的伙计也仓皇逃跑了,我们兄妹三人后来幸亏得到了一位黑衣侠客相助才摆脱了他们,夺回了包袱,只是小妹也在打斗中摔伤了,所以才借宿到这里来……”

吴生恍然大悟地点头,感慨地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昨天见你们一脸疲色……”

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疑惑道:“不过,大妹子……昨天你们进来的时候我看不是两男一女吗?那个青衣长衫的小伙子背的可是一个男人,当时我还挺纳闷的呢……”

说到这里,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慕清婉心里一咯噔,脸上却没有表露半分,笑着解释道:

“是这样的,昨天妹妹从花轿里滚了出来,一身脏污,所以我大哥便要她换了一身男装,回客栈后才换回了女装……”

说着,她指了指床边,“今天妹妹被吓得不轻,所以饭也没吃,早早地睡了呢。”

吴生看过去果然看到床边一身女装,还有一双绣鞋,便了然地点点头,语气怜悯地道:

“哎,就算是粗壮的汉子恐怕也会被吓到呢,更何况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真是难为她了。”

慕清婉附和地叹了一声,“谁说不是呢?”

“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

“哎,还能咋办?还是得把人送过去王大麻子才肯放过我们呐,这不,我大哥已经去邻县买花轿嫁衣去了,明天一早还得继续上路……”正说着,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却是冷寂,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

慕清婉赶紧迎上去朝冷寂眨了眨眼道:“大哥,你可回来了,花轿可雇好了?”

冷寂看了吴生一眼,点点头,扬了扬手上的包袱:“嫁衣也买好了,你看|看|吧。”

慕清婉接过,道:“你去瞧瞧小妹吧,我刚刚看她浑身冷汗,可不要病了才好。”说着朝吴生不好意思地笑道:

“吴老哥,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听我唠叨那么久。”

吴生腼腆一笑,“没啥,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我吴生能够出得上力的,大妹子就甭客气。”个脸一喜。

“多谢老哥了……对了老哥,下面的黑甲兵是怎么回事?这一带出了什么大事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官兵?”

“这个小的也不晓得,只隐约听见他们像是在找什么人,他们已经来了两天了,咱们客栈今儿上午才搜过,也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再搜,你们小心着点儿,这群官兵好像一点都不好惹呢……”

慕清婉和冷寂对视一眼,才道:“多谢老哥指点,我们会的,时辰不早了,咱们也就不耽误老哥了,您快去忙吧。”

吴生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对嘞,小的还得收拾碗筷,不然又要挨骂了,那你们二位也早点歇息吧,有什么事唤一声就成。”

慕清婉点头又道了声谢,把他送出去后才舒了一口气。

夏侯冽已经掀被坐了起来,慕清婉倒了杯茶给他,坐在床边道:

“幸好这里今天上午才搜过,咱们今晚应该比较安全,只要明天小心点就成了。”

冷寂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问道:“婉主子,刚才你怎么把咱们送嫁的计划告诉那个小二了?不怕他泄露吗?”

“就是要他泄露给客栈所有人听才好,不然等我们一走,赫连恒之的人一问客栈的人便知道咱们的确来了玄冰山。”说着,他握住慕清婉的手,语气里充满赞赏与得意:

“婉,你真是聪明。”

慕清婉笑着捏了捏他的手,娇嗔道:“你才发现啊。”

冷寂笑道:“婉主子的聪慧跟主子不相上下,堪称绝配,属下有幸服侍两位主子,真是三生有幸。”

“行了,少拍马屁了。”夏侯冽笑骂了一句,不过语气却十分愉悦。

三人又商讨了一下明天具体的行程路线,才去休息,一夜好在是相安无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们就起来了,慕清婉替夏侯冽穿上嫁衣,又拿出脂粉盒仔细地为他绾发描眉,那脂粉味弄得夏侯冽喷嚏频频,不时便传来了不满的抗议声。

等到一切完工,连慕清婉自己都被镜子里那张绝美的脸给震慑住了,她完全没想到夏侯冽扮起女人来竟比她这个西陵第一美人还美上三分,旁边的冷寂原本正在打点行装,听到她的抽气声也转过脸来看,也不由得看呆了。

正当两人看得痴傻之际,夏侯冽一声冷哼打破了岑寂,“喂,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到底还要不要出发?”

“啊——”慕清婉这才回神,情不自禁地捧住他的脸就亲了一口,“哇,没想到我亲爱的老公扮女人真是美若天仙呢,要不这样吧,以后你天天扮成女人好了,也让我和冷寂养养眼嘛……”

话还没说完,她的腰就被一脸铁青的夏侯冽猛掐了一记,冷寂在一旁也不可抑止地低笑出声。

三人笑闹了一阵,这才启程,慕清婉拿着包袱,冷寂背着身穿嫁衣的夏侯冽,不疾不徐地朝楼梯口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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