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诺诺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马上转过身,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恶心画面。

在一个破烂不堪的房屋内,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孩把头埋进膝盖里,从不时抖动的身体可以看出是在伤心的哭泣,无助的蜷缩在角落,而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流着哈喇子,还时不时发出傻笑的驼背老男人面目狰狞但色眯眯地注视着她,手上还拿着一根细长的枯树枝在指指点点,暗红色的上下嘴唇在不停的一开一合,骂骂咧咧地吼出各种污秽的言语,但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锦诺诺侧耳认真仔细听,终于听到了“诺诺”两个字,还是不断重复的,同时感受到被细长树枝抽到在身上的真切,整个人不禁哆嗦了一下,马上回过神,只见夏梅在旁边不停地拍打着自己。

“阿梅,你可吓死我了。”锦诺诺长叹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你倒是吓死我了好嘛,叫你半天没反应,身体却跟着队伍不停的向前挪到着,要是在晚上我真怀疑你被鬼魂给附身了呢。”夏梅义正言辞,生动具体地描述锦诺诺在自己眼里给人真实的感觉。说话语气平和稳定显示像是在说谎,不过真实情况是确实受到惊吓。只不过不至于用跳起来或大声尖叫来进一步形象证明罢了,毕竟本人是受到锦诺诺亲自而专业训练的头号学员兼闺蜜。通俗点说就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原来那个猥琐的傻子老男人是你乔装打扮的呀!”锦诺诺兴奋地拍打夏梅的肩膀。

夏梅被锦诺诺莫名其妙且犹如说梦话时异想天开的诡异回答搞得完全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的,但还是从一片空白如一张崭新a4纸的脑袋中挤出一个“啊!?”字作为最简单粗暴的回应,却在对视到锦诺诺那嘚瑟而嚣张的眼神后,果断耷拉下脑袋,眼不见为净。

锦诺诺把夏梅拉到身边,并没有说话,而是贴近耳朵浅浅的呵呵笑两声。

如果恶语伤人六月寒,那么此时的“呵呵笑”简直像是把一个弱女子比如夏梅扒光衣服在十二月下雪天游街示众般折磨。

为什么比喻要用夏梅来形容,因为她再次屈服了,只是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不知道是无奈紧张还是闷热引起的汗珠。而锦诺诺面对这样的情况会在第一时间用三寸不烂之舌来劝说,如果行不通她一定会咬舌自尽来免受此辱的。

后面排着的男生完整听完了两人的对话,并在锦诺诺和夏梅两人持续做着小动作的两分钟后,实在忍不住爆发出了哈哈大笑。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同样得到了两个光明正大风格迥异的白眼。寒气逼人的来自锦诺诺,精致小巧的来自夏梅。

男生马上闭上嘴,没敢多瞧一眼再次害羞的低下头。两人彼此挽着对方的手臂,默契的转过身,对视0.5秒后捂嘴开心地笑了。

细微的声音传出来,男孩一脸懵逼。

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两个疯女人。

两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