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看到王魁已然奔城门而來,也不含糊,连忙命令守城的将士朝着城楼之下攻击,一时间,各种元力光刃、光柱直奔王魁而來,

“哼。”王魁怒哼一声,那狂暴的元力冲天而起,盘龙神斧猛地朝着那鬼门关城门劈了下去,

“轰。”

一声巨响,那盘龙神斧的攻击果然强大,一道利刃宛若一条青色蛟龙直接冲向那鬼门关的城门,饶是这城门采用特殊的材料制成,在受到这样强力一击的时候也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城楼之上的那些攻击也已经到了王魁的面前,只见王魁将那盘龙神斧向上一举,一道金色的华光洒落在他的身体之上,形成了一道强大的元力光幕,那些攻击只是引起这光幕微微扭曲一下,并未破防,

“朱雀营全体将士,准备攻城,所有反抗者杀无赦。”萧云此刻有些愤怒地低吼一声,一时间林峰、蒙邱、朱瑞、关浩等朱雀营精英率先冲了出去,这些人都是朱雀营的精英,相反,守城的白虎营那边就要稍微差一些,大概他们的那些主力并未在这鬼门关内吧,

破虚镜就已经掌握了御空飞行的能力,这些人无一不是破虚镜巅峰级强者,因此一个个腾空而起,直接朝着那鬼门关城楼处冲了过去,而守城的那些将士此刻也都有些紧张,纷纷祭出各自的法器准备和对方决一死战,

然而就在林峰等人准备发动攻击的时候,忽然从那城门楼上走出一人,高喊道:“住手。”

林峰众人微微一愣,将目光落在那说话之人身上,仔细一看,认识,原來是白虎营的统领北冥鲲,

萧云在下面看到北冥鲲出來了,当即一跃身形腾空而立,朝着北冥鲲用手点指道:“北冥鲲,你的手下居然将鬼门关封锁,不让我们过去是何道理。”

北冥鲲看了看萧云,随后笑道:“萧统领,何必动这么大气呢。”

“嗬,少废话,雪公主在此,你还不赶快打开城门,难道你想要和胡亥一样吗,要知道你这可是反叛行为。”萧云冷冷地说道,

“哦。”北冥鲲有些惊讶地哦了一声,随后将目光落在了凌雪的身上,“原來真的是雪公主,属下不知,还望公主海涵。”

说完,北冥鲲朝着凌雪这边拱了拱手,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看向胡亥,呵斥道:“你怎么能将公主拦在城外呢,太不像话了,來人,开城门。”

“可是……”胡亥有些惊疑地看着北冥鲲,

可是北冥鲲用眼神示意他闭嘴,胡亥倒也是个聪明人,当即闭嘴不再说话,

当城门打开之后,萧云和灵玉二人指挥着铁卫和银卫进入了鬼门关,

当他们进入鬼门关之后,发现这座城已经恢复了原本面貌,來往的人群比先前还好多上数倍,

林峰眉头微皱,道:“这里前不久惨遭屠戮,再加上萧统领那极地冰寒,按理说应该十分萧条,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呢。”

不仅是林峰,就连萧云也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北冥鲲似乎看出了林峰和萧云的疑惑,用手朝前一指道:“前些天这里一片狼藉,单靠我们白虎营很难快速恢复,因此,我们从冥界的其他地方请來了一些帮手,等这里都修缮好之后便放他们回去。”

林峰一听,心中暗想:“什么请來的帮手,我看是抓來的到差不多。”不过,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峰也沒有冒昧地去继续追问什么,萧云则更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雪公主,前面便是城主府,您要不要到里面休息一下。”北冥鲲躬身施礼道,

凌雪摆了摆手:“不必了,我们还有急事要出关,就不打搅北冥统领了。”

“哦,这样啊,好吧。”北冥鲲微微一笑,随后带领大家走军队专用通道,很快便到了鬼门关的东门口,

二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出了鬼门关,当大门重新关闭的时候,北冥鲲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喃喃地说道:“好险,差点被林峰这小子看出问題來,幸好他们沒有在此停留,否则就麻烦了。”

“大哥,沒想到你这么快便将这城里的安排好,我还担心呢。”不知何时,胡亥已经走到了北冥鲲的身边,低低地说道,

“这件事马虎不得,一旦被人察觉,你我均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北冥鲲叹息一声,接着说道,“但愿我们这一次选的路是正确的。”

……

林峰虽然已经走出了鬼门关,不过他的心中总是感到有些不对劲,因为他感受到在这鬼门关内有无数的眼睛正在警惕地盯着自己这支队伍,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爆发一场战争似的,难道是北冥鲲这小子怕自己找他麻烦才如此警惕,林峰摇了摇头,沒有再去多想,

反正自己这一走,恐怕以后再也不会來了,北冥鲲爱怎么样怎么样吧,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回到人界,将魔族剿灭,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媚儿、香香、丁浩、萧泽还有墨老、师傅师娘他们怎么样了,

二十万人马走在那条不宽的小路上,拉的越來越长,不过萧云事先已经安排了斥候探查周围情况,所以,走起來还是十分安心的,不过,显然这里现在安静很多,一路之上除了看到一些妖兽三五成群地奔向鬼门关之外,几乎看不到人类从这里经过,看來这魔族依旧控制这人界和冥界的通道,

不知不觉中,林峰等人便來到了当初他和酒疯子传送进來的那个地方了,一个银色六芒星图案在那里若隐若现,

“酒疯子前辈。”林峰扭头看向大部队,只见酒疯子此刻正拎着那个心爱的酒葫芦咕咚咕咚地喝着酒呢,

“少喝点,咱们该干活了。”林峰沒好气地说道,一路以來林峰很少跟他说话,一是沒时间,而是那酒疯子只顾得喝酒根本就沒工夫搭理他,

酒疯子一听林峰喊他,用岸油腻腻的袖子擦了擦嘴,呲牙一笑道:“这么快就到了啊,好,干活,回家喽,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