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博不由皱眉,老肖这边若不是小严。

他从内心深处是不太能相信对方的,现在又提出什么请人。

心里觉得老肖有点宰人,但这个时候,他本身又有点觉得撤离不好。

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你看这请人怎么安排比较好一点?”

“人贵精不贵多,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就够,包吃包住一天十元,任务完成奖金不低于百元。”

想来他现在也不能确定需要雇佣对方多久,是以不仅有日薪,还有奖金。

小严想开口,不过最后还是嘴皮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音来。

任远博想了想,这次来首城,找杜老板,找老肖,都花费不少。

既然大头都撒出去,再多花些钱雇个人手,似乎也不是多难接受的事情。

拳头姐有点想反对来着,但在场众人似乎都倾向于再找一个人负责安保。

她虽然打架还可以,但若是对方人多,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办法贴身保护好任远博。

思来想去,她就没有出声反对,再说多请一个人,不仅不影响她,反而能减轻她的负担。

就是想到对方报酬,羡慕得不行,居然拿日薪,奖金起步就是一百元。

她心里还有些盼望任远博同意下来,这样她才能有机会见识这般“身价高”的同道中人。

任远博最终还是决定听从老肖建议,不搬地方,但多请一个人。

请来的人名字无可奉告,绰号“冰塔”,实际上本人与绰号并不是“名副其实”。

冰塔本人不是一个高冷的大块头,而是一个看着温和的普通人。

拳头姐在见到人之前,心里想的都是如何与对方打一架。

真正见到人之后,她却怂得很,缩着头不愿再提起比斗之事。

仿佛她从来没有放过想与对方比试的话一般。

冰塔的长相并不出众,若是他愿意,混入人群中并不起眼。

没有特别魁梧的身材,没有武大三粗的长相,甚至离得近了,他的气质也是温和不犀利的。

但拳头姐有第六感,直觉这人她惹不起。

冰塔来之后,提前就预收二百元,然后与大家一起吃住。

周东西却激动起来,他从来没想过,普通人身形的冰塔,居然能有那般高的“威望”。

“你这绰号是怎么来的呀?”“为什么有人会把你和冰塔联想到一起?”……

他的为什么非常多,然而冰塔却一个疑惑都没有帮他解。

所有的问题,都没能得到对方的回应,对方就任由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周东西没想到自己会遭遇到这样的对待,他觉得好委屈。

他知道自己没理由告状,毕竟这是请来保护任远博的人,并没有和他唠嗑的义务。

但他心里不舒服,便找着拳头姐说“悄悄话”。

拳头姐听完他的抱怨后,“噗哧”一声笑起来。

“我说周东西,你可以啊,姐在他面前都大气不敢出一声,你还能唠唠叨叨说半天。”

呃,周东西诧异的盯着拳头姐,“你说你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他,你不敢惹?”

对方明明就是一个普通人啊,他有些不理解,难道是他的感知错误。

“当然,否则你以为呢,我什么时候这么怂过?”拳头姐不以为意的说道。

虽然她嘴里没有一句安慰他的话,然而他确实是被安慰到了。

拳头姐连话都不敢说,他还喋喋不休说上一大堆,对方没有反驳,更没有动手,仅仅是不搭理他。

他的好奇心被挑起来,“拳头姐,你为什么会怕他?”

“直觉,我觉得若是对上冰塔,三招之内就会被他重伤。”拳头姐耸耸肩膀,她就是这么实诚。

周东西没想到他眼里厉害无比的拳头姐,居然说她在他眼里的“普通人”手里过不去三招。

尽管他很不想承认,但认识拳头姐至今,他知道对方不会和他撒谎。

“看来他值得他的待遇。”一天十元钱啊,原本还觉得自己有可能触及,如今觉得越发遥遥无期。

他连拳头姐都只敢仰望,又哪里敢拔高自己,朝拳头姐都害怕的冰塔看齐。

果然是吃上一段时间美食,人飘起来了,这是周东西最后的归纳总结。

因着这个他都没敢和对方一个屋,而是继续与拳头姐一个房间凑合。

冰塔没有搭理周东西与拳头姐,他心里只有自己的这次的任务,保护好任远博。

除这个事情外,其余任何事情都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于是乎,拳头姐与周东西两人继续之前的采买烹饪之事,每天忙碌于一日三餐。

此后两天风平浪静,连个水花都没起。

就在拳头姐觉得对方会歇息一段时间,警惕性有所降低的时候。

意外情况在她外出采买时发生,居然有两人就这么正大光明的翻到任远博现在居住的宅院,想要对他不利。

两个身手不错的人,对上一个脚有“残疾”的任远博。

不仅项明觉得该是手到擒来的容易事,就是来的两人都觉得任务轻松。

不想他们还没摸到任远博的房门,就被暗器给击中手臂。

被击中的那条手臂立马垂下去,宛如受伤过一般。

这样情况下,那两人哪里敢继续逗留,只以为这边有埋伏。

他们将这样的错误情报给到项明,导致他迟疑着不敢轻举妄动。

心里却焦急咒骂任远博无能,在宗家可有可无。

在他的理解中,若是任远博重要的话,不会什么都不做待在这边。

从来首城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耗在这边,他觉得宗家的大荒山,宗家的生意,应该都与他无直接关系。

心里越想越气,任远博越是没用,用对方做筹码的效果越差。

难道他是蠢笨是遗传自他亲妈?那个傻乎乎的姑娘?

唉,他这辈子也就遇上那么一个好骗又有钱的女子。

若不是对方想用他的秘密逼他,他又哪里会舍得对那样一个傻子下手。

尽管对方的要挟出发点是“爱他”,他一样不能忍受。

想起往事,他又开始觉得气血上涌,心里烦躁得很,暴戾的情绪无处安放。

廖白云已经躲到儿女处好些天,没想到刚一回来,就又遇上他状态不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