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云在家里正在称赞儿子做得好,“你这次的事情做得完美!”

比她预期要好太多,很是顺利的把话给放出去。

现在任明出门虽是经常遭人同情,但大家待他态度明显好上许多。

不像之前大荒山事情发生后,大家觉得他们用心险恶,担心惹祸上身,不愿意与他们来往。

当然,大多数人都是健忘的,尤其是别人家发生的事情。

但廖白云把这一切都归功于项高峰,夸赞起来不遗余力。

项明也很高兴,“高峰长大了,成熟又懂事,不愧是我项明的儿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共同畅想着若是能把大荒山的钱财榨出一部分的美妙前景。

“你们说那大荒山一年到头究竟能赚多钱?”

廖白云常常听自家儿子念叨,但这些大概数字让她颇为不喜。

她都不知道,等任远博过来时,应该榨多少钱合适。

太小的话她肯定不甘心,但太多对方拿不出,这事情也没法谈。

项高峰连忙压低声音,“妈,就和你这么说吧,别的统统不去算,就只算他们每年养的上千头猪,

一头赚六十元,一千头就是六万块,总数量不止一千头,除了猪,还有鸡鸭鹅牛羊等等,你想想是个什么概念。”

廖白云顿时给惊住,“不能吧,养猪这么赚钱?”

她印象里怎么觉着养猪不是什么赚钱的活,除乡下人外,就没其他人愿意干这个。

“一般人当然不会这样赚钱,但任远博他娶的妻子家里有能耐,养猪有绝活。

一般人一年到头就一茬大肥猪,他们只需要四个月左右就能出大肥猪,能不赚钱?!”

他只要一想到对方凭一个大荒山,年收入就能达到六位数,他就眼红得睡不着觉。

廖白云同样没想到,“我滴个乖乖,照这么算,他们一年赚的十万块都不止。”

想到她还在为每个月二三十元的工作,每日里早出晚归,兢兢业业。

对方却几乎能够什么都不用做,赚上她想都不敢想的巨额钞票。

“要不然呢,一点点小钱你儿子我能看得上!”项高峰就是因为算过这个账。

否则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唆使自家母亲去折腾那任远博干嘛,不就是想咬下一块肉么。

不要说一年的收入,能弄来半年的五万元,也够他在首城买下一座不错的四合院。

他想得很美好,廖白云显然也想得简单。

过往的经验让他们根本就对任远博没有足够的重视。

之前“特供”的事情,他们觉得最主要还是宗家人不愿意。

事后也了解到这个特供的价格,居然比市场价低一半都不止。

这样的价格无异于是活生生刮肉,这才引发那么强烈的反弹,对此他们都归到宗家人头上。

至于任远博,在他们看来就是个吃软饭的上门女婿。

除一张脸长得招小姑娘喜欢外,一无是处。

正因为他们的轻敌,是以在关于任家的流言刚刚才起来时,他们都没关注到。

等到知道的时候,几乎已是人尽皆知。

项明气得整张脸都变形了,“那个孽子,我就知道他不是个东西。”

他怎么敢,怎么能这样编排老子,自己是他老子!

廖白云显然受到的惊吓也不小,“项明,那小子不会是真知道些什么吧?”

“不可能,我们当时做得滴水不漏,别说他一个小毛头,就是他外家那两个厉害的老家伙,不也什么都没发现。”

说到这里,他略微尴尬了一下,不过还是继续解释道:

“他外公外婆曾经很厉害,我当时怕得不行,这才没敢对那小兔崽子下手。”否则的话,他才不会留下那个祸患。

廖白云哪里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过是装无知罢了。

“项明,你就是心善,当初放他一马,他不但不知感激,居然还对你这般不好,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项明看着她神色温柔,随后又咬牙切齿道:“还是你最了解我,那个孽子。”

他显然被气到了,“我们必须想办法,不能任由这些脏水泼到我们身上。”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情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把他弄回来澄清。”这样还能一举两得。

项明想到任远博,脸色阴沉,“放心吧,他一定会回来的。”

真敢不回来,他就报警,看他还能拽到哪里去。

要知道对方的户口簿还在他手上,他的那段婚姻可经不起推敲。

这个是他们现在手里最大的王牌,否则的话,廖白云哪里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对方。

然而才刚一开始做局,对方就跳出来,拼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

这样一来,事情变得有些棘手,对方不如想像中那么好对付。

“我就知道项哥有本事,他当初若是愿意听你的,何至于跑到个鸟不生蛋的犄角旮旯折腾这许多年。”

廖白云模样虽然柔弱,说话却动不动就绵里藏针。

从前的任远博不知吃过她多少苦头,然而项明依然一如既往的对她这些话很受用。

“他就跟他那娘一样脑子不好使,要不然的话,现在日子该多好。”

巴上大领导,不要说他,全家人都能跟着鸡太升天。

这么好的阳光大道他不选,真是脑子有病。

若是当初任远博肯听他的话,说不得他还能提点一下对方,可神不知鬼不觉摆脱不喜欢的媳妇。

就如同他的前妻一样,不听话那就永远不让她听到话。

廖白云脸上笑嘻嘻,心里却有些发毛,他感觉身边之人似乎又有“好主意”。

虽然外人看来她是高攀,但实际上,她觉得相比对方,自己称得上高山上的雪莲——洁白无暇。

好在自己是项明的“真爱”,她又向来什么都依着他。

肚皮又争气,先后为对方生下一儿一女,种种结果之下,她的地位真真是稳如泰山。

当然,他要对付任远博,她不可能隔山观虎斗,必然要做为棋子上场。

但她真不觉得任远博能够算计得过自家男人,尤其现在还搞出无比接近真相的流言蜚语。

在她看来,任远博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惹怒项明,一定会有一场大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