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揣口袋的钱愿意分出去,他这好不容易来个“大生意”。

“去去去,你小子赚钱门道多多,我这一亩三分地可不供你这般大佛。”

他不知道,周老大不过是三言两语,就明白这个李川昇定然是老方看中的“有钱人”。

不清楚具体多钱,他没有死皮赖脸凑上去,事后知道的时候肠子都悔青。

老方回到村里,罗教授还挺意外,他以为对方出去就不容易回来,不想这才没多久就再次见到。

“怎么,对我回来这么吃惊?”老方见到他的样子笑着问道。

罗教授表情淡淡,“之前你不是规划着在这边挣钱,现在去趟省城,看不上那些小钱了?”

不管小钱大钱,能赚钱他都不想放过,不过眼下主要精力并没办法放在种植草药上。

“哪能啊,我这不是一直在忙,种植草药什么的,我空下来肯定会做的。”

两人互相聊了几句,然后又说起李川昇的事情。

听到这人是过来养病,还是会住一年之久的那种,罗教授有些失神。

“你的意思是以后他和我们一块儿住?”

“对呀,方便我就近观察治疗,不过我应该没办法一直待在这里,到时候有事情你帮着我点。”

李川昇的情况是每周药方和浴药方子都得更换变动,若是他在外回不来,就得问清楚情况及时添加更改。

罗教授没想到这事情还牵扯到自己,“我现在这样,帮不上什么忙吧?”

“哪能啊,我最多就问问他的情况,你和他一起接电话,我心里才能放心。”

两个人一起比对状况,肯定比一个人单独述说让他更清楚明白。

“放心,到时候我给你带礼物回来。”

他这次出门归来得急,都没时间到处闲逛,东西自然一点没买。

罗教授难得见到他大方,“老方,你这是发财了?”

“呵呵,一点小财,一点小财。”话是这么说,可那翘起的嘴怎么都压不下去。

罗教授不由呵呵笑起来,“那你可不能随便一个小礼物就打发我,怎么都得有点档次的。”

他这话让老方傻眼,没想到自己一个得意就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有气无力道:“行吧,我尽量。”

不行,他要低调,不能显露有钱,否则被榨得几次,肯定得大出血。

他这边和罗教授说好,暂时两人一个床铺,另一张床用来安顿李川昇。

一番路途颠簸,李川昇早早睡下,此时已然鼾声响起,两人没再唠嗑,跟着睡下。

任远博是第二天一早和宗庆山汇报出门的大事小情。

然后按照宗福来说的位置找出几味她手里价值最高的药材。

李川昇那边的钱财院落,买好药材后,余下的全都收在宗福来手里。

两人和老方说清楚,治好李川昇之后再谈他那部分报酬。

老方了解他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同时也让明老和李川昇觉得两人是不看手段看疗效,更放心让老方治疗。

此时,身怀巨款的宗福来一个人住在李川昇的宅院里。

她不愿意亏待自己,就把空间里屯的好东西拿出来自己用。

毕竟临时买的订单被套之类的东西,哪里有空闲时逛街买买买的成果好。

她暂时没有多少事情做,每天都在想着法子给自己滋补身体,纯粹吃吃喝喝睡睡。

为身体着想,她没有一天到晚闷在家里就做这些,还会花整个下午逛首城。

一方面可以加强对首城的了解,另一方面就是多活动强身健体。

然而,她这般悠闲,还吃得好穿得好,附近见着的邻居忍不住想与她搭讪。

花褂子大妈一脸“慈祥”地问道:“我说姑娘,你多久搬这边来的呀?”

“我和李叔一起回来的,他现在治病,我帮他守着屋子。”远亲近邻,以后这地方可是她的,不能和邻居关系搞得太僵。

哦,那宅子主人居然回来过,花褂子大妈有些遗憾,她怎么就没见着真人呢。

“我说丫头,你和他的关系如何,能做主吗?”

宗福来听这话的意思,是有事得麻烦自己,还和李叔有关,思来想去除想占宅院便宜外,似乎再无其它事情值得对方大动干戈。

“关系虽然不错,但我毕竟不是他亲生女儿,现在住这边不过是寄人篱下,哪里能做他的主。”

花褂子大妈觉着,那宅院可是官方人员给强制住户搬走的,想来房主不简单。

一个不简单的人,当然不可能被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

“我是觉着你聪明大方又能干,这才忍不住有此猜想,若是不能帮他作主,我倒是有个事麻烦你帮忙。”

话说到这里,她的心思再明白不过,“你说说看,能帮的我尽量,不能帮的只能抱歉。”

花褂子大妈不是个傻的,相反她的反应还挺快,明白眼前姑娘并不愿意多事。

她脸上笑容变得更真诚些,“是这样,我家有个亲戚,在这边没房子住,想着能不能租你们那边一间屋?”

不说借住,她打着租的名头,想来对方应该不会拒绝。

不想宗福来闻言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这事情不用问李叔,我就能直接回答你,这房子不租。”

“啊,为什么呀,你们住不了那么多间屋,这租出去还能落好些租金呢。”

花褂子大妈不能理解,轻松躺着赚钱的事情,为什么那屋主会什么都不弄清楚就直接把这个事情杜绝掉。

“李叔身体不太好,喜欢清静的环境,一点吵闹都不行,让我住都是好不容易同意下来,哪里可能把屋子租出去。”

开什么玩笑,这里现在可是她的宅子,真要租给这些人,以后能不能甩掉这些牛皮糖都未可知。

她可是听说过,有些恶租客特别会赖,死缠烂打不肯搬,还只按最初的低房租缴钱。

花褂子大妈没想到对方是这么个情况,再联想到眼前小姑娘说那个李叔治病去了。

心里觉得有些晦气,真心没想到那么大宅院的房主居然是个病秧子。

“他得的什么病啊,大概什么时候能治好回来,要是方便的话,到时候我们上门来探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