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宫九也未必会答应。

果不其然,宫九在看了他们半晌后,突然说:“为什么这么为我早想,难道就因为我长得比较好?”

“也不对,石观音应当更漂亮才是……”

他虽然没有明言,但那神态语气,分明就在说难道因为你看上我了。无情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冬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妈的,哪来这么脸大的神经病。

她也是,没事跟个神经病说什么。虽然神侯府里的人都挺忙的,但一个一个收拾,那些人也收拾得过来。

没事想例用什么宫九,看看,惹上神经病了吧!

九公子可谓是自恋到了极致,他根本就觉得人人都喜欢他实在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他也平静到了极致,仿佛并不觉得刺杀皇帝是多大的事,也不觉得自己被人揪了出来是多大的事。

坐在那里平平静静的喝着茶,神态竟然还有些茫然,呆呆的,一看就不知道神游到哪一国去了。

冬凌:“……”

冬凌怒从心生,简直生平从未见过如此会拉仇恨的人,连她以往的周扒皮老板都比不上其万分之一。

妈的,不管了,先给他砸废了再说。

冬凌二话不说召出盾刀,往那一站,极为嚣张,“你即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无办不成的事,不也把牛肉汤搭了进去。”

无情知道她这是气狠了,不然不至于开站前还要嘲讽一下对手。

“九公子怕还觉得自己天份极高,武功极好,今天就让你尝尝我这盾的资味。”

冬凌说完,直接一盾就砸了过去。

宫九自然不会坐着给她砸,他上一刻还坐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喝茶,下一刻茶杯已经落地,他的人已经飘身到一旁。甚至他还顺手一抽,从桌面下抽出一把宝剑。

原来他竟早已做了两手准备,预备好了被发现甚至动手。

“没什么用。”冬凌说:“除非现在有一堆你的人围过来,将这里围成天罗地网,不然今天你肯定是逃不掉的。”

宫九说:“皇帝将这里的人都换了一批,我的人进不来。”

冬凌抽了抽嘴角,没想到那天随口一提,竟在今天帮了自己大忙。

不过宫九明知如此,还在这里与她相见,这是太自信还是活腻味了?

苍云的招式大多大开大合,一刀一盾伤杀力极大。当时在湖面上能毁了船,如今自然也能将屋内打得乱七八糟。

宫九的功夫的确不弱,冬凌几次妄图盾压过去,都被他躲过。

他们两人暂且难分胜负,那边屋子却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又是一扇门被冬凌的盾飞直接打破。

这般大的动静,外面自然不可能一无所觉,很快便有人围了过来。

但也仅限围了过来,然后一堆人拉着弓在旁边虎视眈眈。要说往上冲,他们却是自知武功不行,就是上去也是送。

再看那假的太平王世子,此刻也已经被带了过来,正在一旁咳得不停。

然而此刻自然没人像之前一样照顾他,毕竟之前是世子,现在是假的,而且还跟刺杀皇帝扯上了关系。

冬凌随便扫了一眼,便知道皇帝这是下狠心要整治这件事情了。

看着就像是一切早已经安排好,甚至外面还在不停的往过来围人。说什么手底下没人去查南王和王安,敢情着都先用来对付已经暴露的宫九了。

不过这样也好,人多力量大,正好防止宫九逃跑。

无情已经‘走’了过去,那些官兵中带头一人立马朝他行礼,“盛捕头,皇上说,要是打起来了,听那位冬姑娘的。”

这人说这话时也是表情怪异,心说六扇门中四大名捕首位在这,为什么要听一个姑娘的。

不过皇上的话,就是再稀奇他也得听,就是不知道无情听了是什么感觉。

无情没感觉,只问:“皇上还说了什么?”

“还说,”那人说:“还说务必要留那宫九的活口,不能让人死了。”

无情回头一看,冬凌这一盾一盾砸得颇为凶猛,宫九有些受制于人之感。这也正常,那一夜的事情传了出去,虽说外面还在猜石观音是怎么死的,但宫九毕竟太过聪明,也知道太多,会猜出其中门道也不奇怪。

他的剑不敢出狠招,怕撞到盾立上面,自然也便不会那么自在。

但他的速度却是加快,招式也在不变的变换。就这么一会儿,无情已经见了三套不同的,在江湖上已经失传的剑招。

他想起冬凌说过,这是一个很有天份的人,他的适应能力也很强,再过一会儿,会不会彻底摸透……

然而冬凌却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她在一次趁势拉进距离之后,直接不要脸的开了盾舞。这招式就是无敌,你能怎么着。满屋子的刀子乱刮,看你往哪里跑。

宫九:“……”

宫九脸色一变,显然是也想到了这一茬。

当时回去之后,牛肉汤自是跟他说了这招,并评价为即无用又烦人。无用在根本没伤到人,他们当时反应快的全躲开了。烦人自然烦人在他们无地落脚,落到水里,再没什么威胁。

然而如今却不是在宽广的湖面上,屋子就那么大,他要往哪里躲?

外面的官兵头子也惊了,“刀下留人啊!”他忍不住高声喊道。

然而他担心的也未免太早了些,宫九又不是菜鸡。这种情况对别人而言或许是绝境,对他来说却不至于瞬间死亡。

但即便如此,等冬凌停了盾舞之后,他也已经满身是血。

冬凌感慨道:“看来盾舞这一招,在比较小的地方更容易发挥。”

那个官兵头头此时已经冲了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人还活着松了口气,“快,快,快去请大夫。”

“皇上说得留他一条命在的,咱们这……”

他慌得不行,无情却依然淡定,冬凌更是抬脚踢了宫九一脚,惊得那些官兵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无情抽了抽嘴角,说:“放心吧,都是皮外伤,死不了。”

冬凌点了点头。

那官兵仔细看了一眼,发现的确只是血流得比较多,看着比较恐怖而以,的确不会死,这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又感慨这人武功之高,于那样几乎必死的情况之下,竟只是皮外伤。

冬凌和无情却是看得清楚,当时宫九避开了要害,而且手上的剑挥得极快,斩掉了不少刀片,这才留下一条命。

但即便如此,刀片毕竟密积,还是有些躲闪不及的刮到了身上,也便让他成了一个血人。

“回头补补血,又是一条好汉。”冬凌无所谓的说。

那位带头的官兵抽了抽嘴角,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实话。不过,“犯了这样的事儿,虽说陛下仁慈没有立即要了他的命,但能活几天却不一定。好不好的,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只要不死在这里,他的任务没有问题,这人也就放心了。

他当即不在意的朝部下挥手道,“找个人给他包扎下。”虽说伤口不致命,但这么多血流下去也要人命。

冬凌正要说不用了,那边快步跑过来的人一撕衣服就愣住了,“这,这……”

他看看宫九,又看看手上刚撕开的衣服。开口比较毛的边是他干的,另一个却明显是适才那位冬姑娘的刀子划的。然而……“伤口呢?”只见宫九的胸膛抹去了血迹之后一片白暂,别说是伤口了,就连疤痕都没有。

冬凌说,这神经病愈合快着呢,等你给他包扎,他早就恢复了。

然而这个在场其他人却不知道,自是惊得不行。

宫九已经又坐了起来,看他的样子已经不准备在打了,反而说:“真是好功夫。”然后便又沉默了下来。

他可能在想怎么赢,也可能什么都没想,他这个人,向来能猜透别人的想法,但别人却绝对猜不透他的想法。

这副场景在外人看来自然又怪异又恐怖,那位前来抓人的官兵头子咽了咽口水,赶紧就要把人交出去,以后再发生什么,他也没责任了。

也恰好,“皇上说,人先关到神侯府,他要等一个人前来。”

说完,这人简直迫不及待的就带着人走了,深怕慢一步再出些什么变故。

冬凌和无情却是突然疑惑起来,等人?等谁?

冬凌眯了眯眼睛,想着这中间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而皇上等的那个人,如今正坐在马上里往京城赶。他的对面,坐着的是被请上车来的追命。

太平王说:“有些事情,我本准备带进棺材,奈何……”

第 62 章

奈何宫九犯下了这等大错, 太平王只能全盘托出。而追命人一到他的地盘, 就被他发现了,后来查到的, 也只是他让他查到的。

所谓的巧合,不过是太平王一手制造的。

若不然,宫九查了这么些年都没查到,追命又不是陆小凤这种靠运气吃饭的,又怎么会这般好运的不到半个月便查到了。

竟当真如冬凌所料, 这件事情并非如原著那般简单,而是加了很多其它的设定。例如那件众人皆知的,宫九之所以变态,是因为他娘当年的死。他看到了后半部分,误以为是他太平王杀了他娘。

但事实上, 那是因为他母亲是敌国的奸细,为了不连累他父亲这才自杀,只是恰好被当时看到这一幕的宫九误会了而以。

其实冬凌在发现那个世子病弱, 且还是一个替身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了。毕竟原著之中的太平王世子可不病弱, 甚至他第一次出场便是亲自带着护卫去见崔诚。

只不过其他的人物形像都是照着原著来的,无情更不是电影中的形像,也不是某个女版的, 所以冬凌才不敢确定……

直到今天, 她从皇帝的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此时宫九已经被关进了地牢,和牛肉汤一最左,一最右。虽在同一地牢之中, 却绝无交流的可能。

冬凌,冬凌则再次被皇帝宣进了宫。

赵佶说:“这件事情自然不是一句误会便能解释的,他跟他儿子之间是误会,但跟我之间却不杀。”

这点冬凌理解,父子之间吵闹最多是儿子不孝,但牵连到刺杀皇帝,便是要砍头的死罪。

“但太平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又是真心喜欢他的母亲,对他自然也百般爱护。”赵佶继续说:“之前宫九做了这么多,也不过就是太平王心有愧疚,这才放纵容忍。若不然,他当年即便再聪明,也不过才几岁的一个小孩,能成什么大事。”

冬凌听着突然问,“所以他求到了皇上头上?”

“对的。”

赵佶说:“你那天跟我提过之后,我便在想太平王究竟清不清白。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便派人送了信来。信中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清楚,甚至他还供出一个叫小老头的,说是此事中他儿子若占三成,那个小老头必占七成。”

冬凌垂了垂眸,就这些,显然也绝对不至于让皇帝松口。

但紧接下来赵佶又说:“甚至为了这个儿子,他不要太平王的爵位。甚至愿意献上大量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