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战马,不过,这些战马之所以有这样的速度和防御能力,问題的关键就在幽冥铠上,说起來,这幽冥铠和幽冥卫还有一段传说。”灵玉想了想说道,

“很久以前,冥界并不像你先前所看到的那样平静,三教九流诸般神魔,在死后都要进入冥界,再加上十殿阎罗各自为政,彼此相互倾轧,几乎每日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战争,不论是鬼门关、枉死城还是十八层地狱到处一片混乱,直到有一年,地藏王菩萨來到冥界。”

“地藏王菩萨,是那个立志‘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的地藏王菩萨吗。”林峰好奇地问道,

“不错,当年地藏王菩萨到了冥界之后,看到这样的场景的时候,不禁叹息,最后地藏王菩萨找到了冥王,教其炼制幽冥铠,组建幽冥卫,助其治理冥界战乱,经过近百年平乱方才形成了现在冥界的格局,冥王也是得到地藏王菩萨点化,除非十恶不赦之人,否则就不再送入十八层地狱……”灵玉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來,听得林峰不住地点头,

“原來这幽冥铠还有这样一段來历。”林峰若有所悟道,

“这幽冥铠分人马两套,不仅能够大幅提升防御能力,而且可以提升战马的速度,从冥界出來之后,那些战马的铠甲都被大家收着呢,这样一來,只要能够找到合适的战马,给它们披上这套幽冥铠,就足以驰骋沙场,纵横天下了。”萧云接着说道,

“既然这样,就好办了,我们穿过黄河之后,在聊城那里弄一些战马。”林峰眼中闪出一丝希冀,

众人一路走來沒有遇到什么阻挠,因此速度极快,在傍晚的时候便來到了一条大河之前,波涛滚滚,浩浩荡荡,犹如一条苍黄的巨龙横在众人面前,

那黄色的水雾,翻滚着泥沙,波涛汹涌,真是黄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复回,看看那茫茫水雾中辽阔的黄河多么像一卷巨幅画轴伸向远方、连接蓝天,浪花四溅,河水像沸腾了一般,无处不是泡沫和浪花,

它以雷霆万钧的力量,浊浪排空的气势,劈开大山和深峡,在连绵不断的峡谷中穿流而下,水花飞溅,发出万马奔腾的轰鸣,

巨流从宽阔的河床缓缓地聚拢,骤然间水势迅猛,坠入一道狭窄的深不可测的石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黄河就这样一直不停地向各方奔涌着,两岸的苍山夹峙,险峻陡峭,堤坡上青草覆盖,河堤两侧林带苍翠,多么另人神往啊,

残阳如血,照在这滔滔河水之上,给人以一种豪迈的感触,不仅是林峰,在场的二十万大军在看到这波涛汹涌的黄河之时,也都在眼前的景象之中沉寂下來,

从现在起,林峰将肩负起拯救九州大陆的责任,这一点可能他从未感受到过,不过,今天,在看到那滔滔的黄河之水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忽然升起了这一豪迈的情感,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马蹄声碎,

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

偶然间想起这首词,林峰不禁佩服起伟人的胸襟,吟诵了起來,旁边之人此刻不禁为之侧目,尤其是凌雪,那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林峰,随后笑了笑道:“林峰,沒想到你还会作诗。”

林峰一听,随即尴尬一笑,挠了挠头道:“这不是我做的,呵呵。”

“可是,这首诗我怎么以前沒听过呢。”凌雪有些不解地看着林峰,

“这个……”林峰顿了一下,“这个,怎么说呢,古诗那么多你哪能都听过呢,而且这不过是个小人物胡乱瞎说的而已。”

林峰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凌雪解释,总不能说这是伟大的主席所做的诗词吧,毕竟那是几千年以后的伟人,说了她也不知道,

“哼,我不管了,我很喜欢这首诗,回头你教给我啊。”凌雪此刻尽显小女人情态,林峰笑了笑:“好好好。”

经过凌雪这么一闹,林峰心中方才那看见黄河时升起的那种莫名的情绪稍稍淡了一些,深吸口气,转头看向众将士吩咐道:“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渡河,一举拿下聊城。”

命令下达之后,大军随之驻扎下來,林峰选择了一块稍大的岩石盘膝而坐,感受着那稍显凛冽的北风,听着那隆隆的涛声,心渐渐地平静下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琴音响起,几番调试之后,便宛如天籁仙音一般,婉转入耳,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之感,而且让人奇怪的是,这琴音虽然并不是很大,却可以将那黄河水隆隆的奔腾之声淹沒,使得人在这个时候除了琴音之外听不到任何的嘈杂,林峰扭头一看,正是凌雪盘膝坐在一块空地处,拿出她那火红色的古琴,优雅地弹奏着,青山、苍松、美人、古琴,宛若神仙画面,让林峰看得如痴如醉,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渐渐地,几乎所有人都被凌雪的琴声带入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之中,直到最后曲终之时,大家依旧久久沉浸在那美妙的旋律之中,所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琴声了,

一夜在枕着波涛声中度过了,翌日清晨,眼前那黄河水依旧,二十万人马需要渡过黄河,伐木造船是唯一的途径了,不过好在人多,在众人的齐心努力之下数千艘舰船仅用了三个时辰便完成了,

看着那一艘艘刚刚做出來的简易船只,林峰笑了笑:“用如此简陋的船过黄河,大概也就只有我们这样的军队了。”

“好了,大家准备一下,渡河了。”王魁招呼一声,随后那数千艘舰船被推进了黄河之中,一个个身影飞掠而下,每艘船上都站了数十人,滔滔河水在脚下澎湃而过,一艘艘舰船宛若离弦之箭快速地朝着黄河对岸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