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三个大美女,这边一个超级无敌大帅哥,严重的阴阳失调啊!这夫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不行,我一定不能屈服,得想个办法才是——对了,秃鸡散——不行,不行,且别说很难下药,万一三人同时中了,这秃鸡散药力这么强,我势单力薄也敌不过呀。

李奇这个有色心没色胆,而且还死要面子的伪色狼在这种不知所谓的思想斗争下终于沉沉睡了过去,腹中的那团浴火也渐渐熄灭。

翌日清晨。

李奇刚刚将一杯牛奶和几个馒头消灭掉,准备出门之时,那田木匠忽然来了,李奇赶紧把田木匠请到屋内。这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李奇亲自帮田木匠倒了一杯茶水,笑道:“田大叔,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田木匠受宠若惊的接过热茶来,捧在手心暖暖手,答道:“李师傅,你让俺做的那些器材已经全部做好。”

李奇惊讶道:“这么快?”他前不久才让田木匠帮他做一些练兵的器材,这才几日,没想到就弄好了。

田木匠憨厚的笑道:“那些东西都简单,只需照着你的图纸做就行了。”

李奇笑道:“也好,正好我也急着用。”他微一沉吟,又道:“这样吧,你先帮保管好那些器材,到时我会叫人去取。”

“哎,俺知道了。”

李奇嗯了一声,略带一丝歉意道:“田大叔,最近一段日子你可能没啥休息的功夫了,光学院和赌场的装潢恐怕够你忙上半年的了。”

田木匠忙道:“没事,没事,就算你让俺待在家俺也闲不住。”

李奇笑了笑,道:“那行,你待会叫上弟兄们上醉仙居吃顿好的,到时吴大叔会先给你们一部分工钱,这钱你们尽管拿就是了,千万甭跟我客气,都是别人给的,我待会先把学院所需的桌椅床等一些必备品给画出来,你今晚上再过来一趟。至于人手方面的话,你也不担心,太师府有的是人,你看需要多少人,直说便是。”

“哎,俺记住了。”

李奇点点头,见他年纪也挺大的,便道:“田大叔,这两个工程规模都非常大,你若是事事亲为,我恐怕你很难照顾周全,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放手叫别人去做,你要记住,我需要的不只是一个做事的人,这种人太多了,我随手就可以拿出一大把来,我要的是一个会管理的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才,就像小玉那样的,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田木匠楞了片刻,才点头道:“哎,俺听明白了。”

“那行,你先下去吧,晚上再过来一趟。”

蔡京如此急切的想把这学院办好,甚至都拿出了那么的好宅院,李奇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待田木匠走后,他便把马桥唤来,让他去一趟军营传话给梁雄安排今天训练的事宜,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抽不出空去营里了。

把这头的事安排好后,李奇开始准备画图纸,可是突然发现炭笔又用完了,不禁叹了口气,心里郁闷极了,这木炭笔实在是不好用,而且还用的比较快,别看老大一块,磨了几下就剩下那么一点了,根本不够用。

李奇皱了皱眉头,忽然眼中一亮,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靠!竟然把它给忘了,老子真是赚钱赚昏了头。”出门叫陈大娘立刻吩咐下人去找些鹅毛杆来。

他来北宋这么久,画倒是画了不少,但是很少写字,不是因为懒,而是他看到那满篇的繁体字就一个头两个大,而且还有许多繁体字他都不会写,谁叫他生在一个写简体字的年代里,再说身边个个都是写字的好手,所以除了签字这些必须亲自动笔的地方,他很少很少动笔杆子正儿八经去写个什么东西,一般都是秦夫人或者白浅诺代劳。

但是如今他要开办学院,这动笔的地方就多了去,毛笔他又不太会用,也没精力去练,总是拿木炭去写吧,也不像个事,钢笔和水心笔他又做不出来,只能退而求次用这最古老的鹅毛杆了。

秦府可是醉仙居的大本营,若是说古玩字画,那恐怕就把秦府翻了过来,也不找不到几样,但是这鹅毛杆,那真是随处都是。

很快,陈大娘就捧着一簸箕鹅毛杆来了。

哇!这么多?我只是想写个字,又不是要做鹅毛掸子。李奇楞了下,转念一想,也罢,多多益善,免得总是叫人去找,那也忒麻烦了。

李奇先是选了几根好一点鹅毛,然后用布在杆子上包了几圈,太细了,他可不习惯。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以后,李奇坐在桌前认真的画了起来,有了这鹅毛笔,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下笔如有神呀。话说回来,像课桌课椅以及上下床这些东西,都是非常简单的,没啥窍门,只需画个样子就行了,反倒是在学院的布局上要费点功夫。至于赌场方面,由于还得等上段日子,所以李奇也不急。

过了半响,李奇刚把课桌画好,忽听得门外有人敲门,紧接着传来白浅诺的声音,“李大哥,你在屋里么?”

“是七娘啊,进来吧。”

白浅诺打开门走了进来,张口就问道:“李大哥,你又准备做什么菜?”

“做菜?”

李奇一头雾水,道:“我没有要做菜啊!”

“我方才明明见到陈大娘端着一簸箕鹅毛到你这里来了——”

白浅诺说着忽然抬起手指着李奇手中的鹅毛笔,好奇道:“李大哥,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暴汗!你也太高估了我的厨艺了吧,鹅毛做菜?亏你想的出来。

李奇将鹅毛笔递了过去,笑道:“鹅毛笔,又是本帅哥的另一项发明,你瞧怎么样?”

白浅诺接过鹅毛笔来,瞧了半天,嗯了一声,很是敷衍道:“这——这倒是挺别致的。”

别致?你太看不起我了吧。李奇忙道:“七娘,你可别小看这鹅毛笔,比毛笔好用多了。”

白浅诺微微笑道:“我不信。”

“不信?”

李奇那好胜心又冒了出来,道:“那咱们比比如何?”

白浅诺兴趣也来了,这可是她的爱好,道:“比什么?”

李奇微一沉吟,道:“字的好坏,那得见仁见智,不同的字体有不同的标准,所以也不好评价,咱们就比谁写的快吧。”

白浅诺的字的他是非常了解,即便让他用钢笔写,也比不上白浅诺的字,所以他便想以速度取胜。

白浅诺自然知道李奇说这话的意思,咯咯一笑,道:“行,咱们就比谁写的快。”

“既然是比试,那就得赌注,你说是不。”李奇呵呵笑道。

白浅诺犹豫了一会,道:“那你想如何?”

李奇坦荡荡的说道:“很简单,若是我赢了,你今晚睡我这。”

这个大哥也真是的,这种事也拿来赌。白浅诺双颊生晕,白了他一眼,道:“那要是我赢了呢?”

“我今晚上你家住,是不是很公平呀。”李奇嘿嘿笑道。

“这不行,若是我赢了,你就要告诉我昨夜你是怎么变出那铜钱的。”白浅诺狡黠道。

“一言为定。”

李奇翻遍了整个屋子终于在床下找到了一本三字经,而且还是用来垫床脚的,这充分的表现出他压根就不是一个看书的人。

白浅诺如今是信心倍增,笑道:“若是比三字经的话,何须要对着书抄。”

你不用看,我得看呀,不然我非得写一篇简体版的三字经出来不可。

李奇笑道:“你不看就是了,谁先写完整篇三字经就算谁赢。”

“用得着写这么多么?”

“当然用得着,七娘,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李奇激道,这毛笔写一会就点沾点墨水,虽然鹅毛笔也得沾墨水,但是用时比毛笔短多了,所以越写的多,他的胜面就越大。

白浅诺轻哼一声,自信道:“比就比。”

两人准备了一会,便开始了,由于白浅诺不需要看,所以李奇干脆把那本三字经放在自己这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抄写课文的时候,收腹,提臀,我写写写。

唰唰唰!

两人仿佛都进入了状态,是越写越快。

但是显然易见,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虽然无论是美观还是从艺术层面上看,毛笔都要高出钢笔一筹,但是在速度方面,那毛笔明显不如钢笔,硬的终归要比软的好使。

过了一会儿,李奇长出一口气,放下笔来,见白浅诺还在写,道:“七娘,你输了。”

这一句话登时让白浅诺停了下来,错愕的望着李奇,道:“你写完呢?”

“嗯。”

李奇往她纸上一瞧,见她也快写完了,暗想,哇!毛笔字也能写的这么快,厉害啊!幸好还是我赢了。他将自己的纸递了过去。道:“你检查下吧。”

白浅诺乍一眼见到那满篇的小字,面色一惊,又仔细的看了一会,道:“你写的是比我快,就是这字——”

“挺丑的是吧。”李奇帮他补充道,其实他刚才一味的追求速度,写的的确不如他平时的水准。

白浅诺忙道:“不——不是的,比你的毛笔字写的好看多了。”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呀。

李奇是哭笑不得,然后又笑嘻嘻道:“七娘,既然你承认输了,那么——!”

“这个——大哥,能不能改日。”

“不能。”

“可是我——我今日身子不舒服。”白浅诺声若蚊吟的说道。

李奇面色一紧,赶紧问道:“七娘,你哪里不舒服?大哥现在就命人帮你找郎中来。”

“不——不用了。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啊?哎哟,你快说呀。”

“就是——就是跟王姐姐一样。”

“跟夫人一样?什么意思?”

李奇楞了下,忽然明白了过来,不敢相信道:“难道你的大——你也带了卫生带?”

白浅诺都快把头埋进了那高耸的酥胸里,轻轻的嗯了一声。

李奇彻底傻眼了,天啊,难道大姨妈也是传染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