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不应落在那个地方,况且,韩清澜摸着香囊上的绳子,这绳子原本十分结实,此时却已经断了。

她想了片刻,先进了秦画的彩棚。

“哟,来得不巧。”秦画见到韩清澜,先说了这么一句。

韩清澜道:“怎么,公主这会儿忙着?那我等会儿再过来。”.

“不是不是。”秦画大马金刀地坐着,嘴巴含着根不知哪里扯的野草,“我是说,方才三儿过来,想让我把你约过来见一见,不巧这会儿你来了,他又被皇兄叫去了。”

韩清澜心头一松,她心中犹豫未决,这会儿可不想见秦湛,“公主,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秦画将支在凳子上的腿放下来,站起来摸一把韩清澜下巴,调笑道:“美人所求,无有不应。”

韩清澜忽然莫名地觉得,秦画和赵子登怎么这么像,如果这两人在一起,也不知是谁调戏谁……

“澜澜?”

“哦,是这样的。”韩清澜回过神,将方才过来时,先是被人撞了一下,然后就发现香囊遗失,最后在藩国官员那里找到的事讲了一遍。

秦画出身宫廷,敏锐性自然不低于韩清澜,听完之后不待韩清澜说,就接道:“我马上就叫人去查一查撞你的是哪家的小孩儿,以及那藩国王子身边的中原官员是谁。”

这事儿若叫韩清澜做,自然人手有所不及,但于长公主秦画而言,并不是难事,她虽面色凝重,却只是吩咐了一个可信任的大宫女出去查探,然后对韩清澜道:“比赛就要开始了,你反正只有一个人,索性陪我一起看得了。”

韩清澜反正也想早点知道结果,于是笑应了。

今日盛元帝亲临,又是接待藩国使臣,场上的两只马球队都卯足了劲儿,将一场比赛打得高潮迭起,精彩绝伦。

便是韩清澜原本无意比赛,也看得兴致高昂,最后比赛结束了竟是觉得意犹未尽。

秦画和韩清澜下注的红队赢了,秦画随手将彩头赏给自己的侍女,向韩清澜点评起来:“蓝队的先锋准头好,但是马术差了一点,要不然,比赛结果还不一定这样。”

韩清澜接道:“我倒觉得,红队的赢面始终要大一些,因为红队的队员没有明显的弱处……”

“公主,王福公公来宣皇上的口谕。”守在外头的宫女打断了韩清澜的话,朝秦画通报道。

盛元帝对秦画可谓长兄如父,兄妹俩十分亲厚,盛元帝寻常并不爱摆那些天家威严,有什么事儿都是让小太监跑腿说一声,很少这般郑重其事。

秦画心中有些惊讶,正襟坐了,示意韩清澜不必避讳,对外头道:“请王公公进来。”

王福深得梁三喜真传,进来先腆着笑脸,给秦画和韩清澜请安,秦画颔首,道:“皇兄找我何事,怎么还让你过来了?”

太监王福是盛元帝的总管太监梁三喜的徒弟,让他亲自跑腿来传的口谕,必不是芝麻小事。

“皇上的口谕是给韩大小姐,不是给公主您的。”王福笑眯眯又行一礼。

这下轮到韩清澜惊讶了,她一个闺阁小姐,全然想不到有什么需要盛元帝亲自着人来请的。

秦画和她对视一眼,安抚道:“没事儿,我同你一块儿去。”又道,“王福,皇兄找韩大小姐做什么?”

王福能当上梁三喜的徒弟,自然是个精乖的,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当下面色不改,小声道:“南趾国王子向圣上求亲,想要娶韩大姑娘为妻。”

韩清澜在路边石桌旁很是等了一阵,钟茉莉才一瘸一拐,由一名宫女扶着回来,韩清澜讶然:“你怎么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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