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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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五柱脸上表情抽搐了几下,脸上闪过一抹决绝,在心里跟安氏说了声对不起,为了他前途,他只能选择牺牲她了,要是他在这里沾了污点,以后他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就意味着以后他不能当官了,当官跟女人两者之间让他选择的话,他自然是选择当官,张五柱想,只要他当了官,以后还会愁没有女人吗。
张五柱压低声音在安氏身边小声说,“然儿,对不起了,我不能陷下去,要是我被染上了污点,以后我就不能当官了,你原谅我吧。”说完这句话,张五柱重新抬起头看向张章,继续说,“村长,根据我朝立律,男人是被迫的可以不用受罪的。”
张章望着张五柱,眼里跟心里都是对这个五叔的鄙视,他没回答张五柱的话,转过头看着安氏问,“安氏,我问你,张五柱说的是事实吗?如果你有被他冤枉,你尽管说出来,我会替你做主的。”
安氏望着张五柱,心里又痛又悔,后悔当初为什么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男人,流着眼泪的安氏缓缓抬起头望向张二狗这边,眼里有悔,如果她肯跟张二狗好好过的话,虽然日子贫穷,但日子却会是幸福的。
因为张二狗除了不会读书识字外,他确实是个好男人,刚成亲时,他对她也是不错的,是她不知满足,心里一直在幻想着可以遇到一个读书的书生,当她见到张五柱那一眼时,以为他就是她要找的男人,于是她不顾什么礼义廉耻,倒贴了上去。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后悔可以吃,她也不可能跟张二狗重新来过了,收回掉后悔的目光,安氏低下头一言不发。
张章见状,再次开口问她,“安氏,我再问你一句,张五柱说的是事实吗,你们两个通歼,真的是你“勾”引他吗?”
安氏依旧没有回答,低着头,两只手搭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如果要问她现在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那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虽然可恶,不过她是真心爱她肚子里的孩子。
张五柱看到安氏这个表示,眼角露出得意光芒,暗暗庆幸安氏是个好哄的女人,他只要开口求饶几句,她就把全部事情都揽了下来。
“安氏......。”张章肯定安氏这是在替张五柱承担所有的责任,张章心里着急的再喊了句安氏,刚喊完,安氏紧接着开口赌住了张章接下来的话。
“村长,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是我的责任,是我有眼无珠看上这么一个男人,村长,你要是想惩罚就惩罚我吧,我愿意受罪,只是在受罪前,我想村长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跟曾经被我伤害过的人忏悔一声。”安氏望了一眼张章,边说边把目光望向张二狗这边。
张章叹了口气,见安氏执意如此,也无能为力,点了下头,说,“好吧,你去忏悔吧。”
安氏拜了下张章,站起身,脸上流着泪走到张二狗跟桔花兄妹面前,眼眶含泪朝他们兄妹俩深深鞠了个躬,泣不成声说,“二狗,桔花,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是我不知福,我求你们可以原谅我以前做过的事情。行吗?”
桔花看到安氏朝她鞠躬,吓了她一跳,她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三宝,三宝收到后,朝她摇了摇头,桔花收回目光,站在张二狗身边,接受了她的鞠躬。
张二狗可不像桔花那么好说话,他现在心里就有一团怒火在燃烧着,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种,他还让这个女人戴了一顶绿帽子,想想,他就恨不得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掐死。
“哼,安氏,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以为你向我们认错,我们就会原谅你了吗,你做梦,你让我张二狗成为全村的笑柄,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要你浸猪笼。”
安氏一听张二狗这句话,身子抖了几下,泪流得更凶,扑上前紧紧抓住张二狗的裤角哀求,“二狗,我求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们吧。”
此时,张含被莫帆牵着手挤到了祠堂前面,刚好看到安氏跪求张二狗兄妹的这一幕,原先她还以为这安氏真是良心发现了,真心向张二狗兄妹道歉,现在张含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张含改变了想法,看来人家也不尽是真心的。
张二狗用力哼一声,用力把自己的裤角从安氏手上抢过来,转身走开几步,把头扭到一边不看安氏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庞。
安氏见求张二狗无望,流着眼泪停了一会儿,随即她眼角余光扫到还站在原地的桔花,于是她改变方向,紧紧抱住桔花的脚,痛哭求道,“桔花,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把你卖了,我知道错了。”说完,安氏拿起右手用力往她自己的脸上打下去。
“啪,啪”的巴掌声在祠堂里清晰响起,大家都被安氏这个自打耳光的动作吓了一跳,桔花更是吓的傻愣住,幸好三宝及时上前把她揽在他怀中安抚。
打了七八下,安氏那张白希的小脸都已经肿了起来,她哭着跟桔花说,“桔花,求你可怜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没出生啊,你以后也是要当娘的,你一定也不希望看到我的孩子没有娘亲,桔花,我求你了,你去跟大哥说一声,叫他不要跟村长提惩罚我跟五郎的事情了,好不好?”安氏故意当着桔花的面摸着她隆起的肚子,希望这样做可以引起桔花的侧隐之心,可以饶过他们。
“安氏她这是在做什么呀,她求桔花有用吗,这事情不是该村长做主的吗?”张含看到这里,蹙着眉头自言自语。
莫帆收回看戏的目光,低头看着她,回答,“安氏她心机果然很深,含儿,你不知道吗,在咱们村里,要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下女的是要浸猪笼的,但是如果女方那边的人不想追究这件事情,女的就不用浸猪笼了。”。
“啊......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啊,真可恶,死头临头了,居然还在想着怎么自救。”张含听完莫帆解释,顿时把对安氏的可怜丢得远远的,此时,张含看到安氏哭泣的模样,都觉着她这是在做戏,恐怕她心里到现在都不知道悔改这两个字怎么写吧。
桔花可没莫帆那么会看人,看着哭在她面前的安氏,桔花心里突然闪过不忍,这个安氏虽然可恶,可她也不至于恨到要安氏死的地步。
“你先起来吧,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你就是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你肚子里孩子考虑。”桔花上前几步,把跪在地上的安氏扶起来,好言安慰。
安氏抹了抹眼泪,最后在桔花的帮助下从地上站起来,一站起来,她反握住桔花双手,苦苦哀求,“桔花,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吧,你帮我去求求你大哥,叫他不要再追究我跟张五柱的事情了,我不想带着孩子去浸猪笼啊。”
桔花一听她提起浸猪笼三个字,吓的她脸色变苍白,她目光移到安氏高高隆起的腹部上面,心有不忍,开口说,“这件事情我会跟我哥说的,你放开我手。”说完,桔花咬着牙把自己的手从安氏魔掌下退出来。
看了一眼脸色疲惫的安氏,桔花决定去劝说大哥张二狗,让他别追究这件事情了。
桔花走到张二狗这边,拉了拉背对着她的张二狗,轻轻喊道,“大哥......。”
张二狗听到身后传来妹妹桔花的声音,用手摸了摸脸,叹了口气,慢慢转过身看着桔花,声音嘶哑,开口问,“怎么了?有事?”
“大哥,你看,我们,我们能不能放过他们呀?”桔花咬着唇,吞吞吐吐看着张二狗问。
张二狗一听桔花这句话,又浓又黑的眉毛顿时紧紧蹙成一团,张二狗脸紧紧绷着,盯着桔花问,“桔花,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话吗?你是不是糊涂了?难道你忘记了这个女人是怎么欺负你的吗,你居然还替她求情,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张二狗心里气极了,他之所以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替这个妹妹出气,没想到他做这么多,到最后拖他后腿的居然是这个亲妹妹。
桔花低着头,一言不发等着张二狗骂完,等他骂完之后,这才抬起头看向他,小心翼翼回答,“大哥,我没有忘记大嫂她以前是怎么对我的,我也恨她,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不能这么冷血无情啊。”
“那又怎么样,反正他又不是我的种,我干嘛要关心,他们让我戴了绿帽子还不算,居然还打算让我给他们养儿子,这个仇我张二狗不可能不报的,妹妹,你要是不忍看,你先跟妹夫回去,等事情解决了,我再请你跟妹夫回家吃饭。”张二狗目光怨恨的瞪着安氏跟张五柱,心里恨不得现在可以把这对狗男女给浸池塘。
人安说意。“大哥,你听我一句劝好不好,我们不要追究了,我不想你变得这么冷酷无情,如果这次你把他们给处死了,你以后的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大哥,你就听我一句劝吧。”桔花拉着张二狗手臂大声说道。
她真不想看见她这个唯一的大哥手上沾满鲜血,这次回家看了看,桔花发现她这个大哥又变的不一样了,眸子里经常会露出凶狠的光芒,她真怕如果她让大哥这么继续下去,他会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他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牵挂的人,不论做什么,她都要阻止他,不让他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三宝,快点把桔花带回去,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不是还要赶回猎家村吗,现在就回去吧,免的到了傍晚路不好走。”张二狗见桔花执意要跟他对着做,顿时拉长着一张脸,朝站在一边的三宝说,叫三宝把桔花给带回去。
三宝上前几步,拉了下桔花,桔花用力推开三宝,大步走到张二狗这边,继续说,“大哥,你醒醒吧,你现在眼里跟心里都被仇恨给蒙蔽了,你千万别做傻事,如果你真想让他们受到惩罚,我们还有很多办法,并不一定要他们的命啊。”
安氏一直在注意着他们兄妹的对话,这时,她也上前走到张二狗身边,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眶看向张二狗,说,“二狗,我求求你了,别让村长处死我,行吗,我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求你看在他的份,饶了我一条命吧。”
张二狗眼里此时全是对安氏跟张五柱的仇恨,根本听不进她们的劝说,张二狗不看安氏一眼,越过她,走到张章面前,说,“村长,请你快点定夺,一定要给我一个公道,要让这对狗男女受到应有的惩罚。”
张五柱这时接命向安氏眨眼睛,安氏看见之后,望向张章,双手紧紧扭绞在一块,情急之下,安氏转过头望向祠堂外面站的大多数都是妇人居多,于是一个想法闪过她心头。
她大哭着跪在祠堂门口,朝站在祠堂门口的众多妇人哭道,“各位大婶,大姐,大娘们,求求你们帮帮我,我知道我嫁进张家村后,经常得罪大家,并且还好吃懒做,这些都是我的错,不过这不关我肚子里的孩子事,你们也做过孩子的母亲,你们也有自己的孩子,求求你们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请各位大婶,大姐,大娘们帮帮我,帮我跟村长求情,叫他不要让我母子浸猪笼啊,求求你们了。”
看热闹的村民们大多数都是妇人,并且家里还是有小孩子的那种,安氏这一番话把她们心里的母爱勾了出来,原本她们还对安氏的所作所为很不屑,并且还准备出声要张章这个村长严惩这对狗男女的。
可是现在,她们的目光都移到安氏隆起的肚子上面,眸中闪过不忍,于是有人开口替安氏求情,“村长,安氏虽然可恶,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要不,别把她浸猪笼了吧。”
“是啊,村长,可怜的是孩子,我看安氏的肚子也快生了,要是把她浸了猪笼,这个孩子就没了。”
后面,越来越多的妇人替安氏求情,张章听见之后,露出为难表情,看着张二狗问,“二狗大哥,你看这个该怎么办啊?”
张二狗没想到安氏居然会来这一招,气的他直咬牙,他握紧拳头跟张章说,“村长,我是不会这么算了的,我一定要他们两个村出惨痛的代价,求村长给我一个交代。”
“这......”一时之间,张章也很为难,在他私心里,他是希望张二狗愿意把这件事情当作是小事化了,可是现在看到张二狗一幅不肯让步的态度,真的让他很为难。
张二狗这句话自然是不止张章这个村长听见,凡是在祠堂里的人都听见张二狗这句要求张章给他公道的话。
这时,妇人们纷纷站出来劝张二狗,叫他不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什么他以后也会有孩子呀,还有一些妇人甚至还跟张二狗说,只要张二狗不追究安氏的责任,她们这些人包下了张二狗以后的亲事。
这时,桔花见这么多人也在帮她劝大哥,心里一喜,赶紧走到张二狗身边,拉了拉张二狗的手臂,压低着声音跟张二狗说,“大哥,你看看大家都这么求你了,你就放过他们吧,而且我还听见有几位婶婶说要帮你介绍好姑娘,像安氏这种女人,我们就不要了,娶一个又贤惠又体贴的女人给你当妻子,给我当大嫂,这不是很好吗?”
张二狗露出犹豫表情,望了一眼安氏,又看了一眼祠堂外面的那些妇人,心里想要惩罚张五柱跟安氏的心开始有点松动,他当初之所以会娶到安氏这个好吃懒做的女人,就是因为那时他家里没有父母帮忙看媳妇,被说亲的媒婆骗了,才娶到安氏这个什么都不会做,脾气又差的要死的女人。
“大哥......。”桔花看张二狗在发呆,于是出手拉了拉张二狗,撒娇喊了他一声。
张二狗犹豫了一番,像是做了一个天大决定一般,用力吐了一口气,走到张五柱这边,先是扬起两个巴掌用力打了下去,打完之后,又抬起脚在他身上踢了几脚,这才算罢休。
一边的安氏见状,吓的赶紧躲到人群旁边,打算要是张二狗敢对她动手,她就跑到人群里喊救命。
张二狗走到安氏身边,握紧拳头,眼睛死死瞪着她,他就站在安氏面前停了好久,就在大家都以为张二狗会像刚才那样打安氏时,张二狗突然改变方向,朝张章方向走去。
“村长,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追究这件事情了,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希望村长可以帮我。”张二狗看着张章说。
张章听到张二狗说不追究这件事情,心里一喜,忙开口问他,“你说是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要张五柱赔我银子五十两,还有安氏这个女人,我要她给我当一年的仆人,不然,这件事情我就要继续追究到底。”张二狗指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张五柱跟躲在人群这边的安氏说。
张五柱现在是不能说话了,整个人就好像昏过去似的,所以张二狗提的要求就由张章替他答应,“好,张五柱这件事情我替他答应下来了,你是要不追究这件事情,我叫他还你五十两,行吧。”
张二狗点了下头,转过头看向安氏,安氏接到张二狗望过来的眼神,整个人愣了愣,她眼眶一热,又想故伎重演,话还没出口就被张二狗给打断了,“安氏,你要是不愿意当我张二狗一年的仆人也行,那你就跟你肚子里的孩子去浸猪笼吧。”
安氏一听到张二狗这句威胁话,吓的胆子硬生生缩小了一半,缩着脖子,低头看了一眼隆起的肚子,小心翼翼看着张二狗说,“我,我答应你,只是我,我有个要求,要是我生了孩子,可不可以让我过一个月子,行吗?”
张二狗低头想了想,抬起头,面无表情说,“可以,只是你做月子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张二狗不会付一个铜板的。”
“好,我知道了。”安氏低下头,点了几下,一言不发的躲进人群中。
张章见事情解决了,于是招手叫围观的村民们说,“各位,现在事实已经解决了,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大家要是有事就回去做事吧。”
“等一下,我还有事。”张章话刚落下,张二狗赶紧伸出一只手举在半空,大声说道。
正准备往回走的村民们顿时纷纷转过头望向张二狗这边,张二狗脸立即红了下来,摸着后脑勺,一脸憨憨的笑容,笑着跟大家说,“刚才大家说的话还算数吗?”
大家听到他这句话,愣了愣,皆露出不明的表情,张二狗看他们这个表情,顿时变着急了,用力抓了抓头发,着急问,“你,你们刚才答应过我,要帮我做介绍媳妇的,你们这话不算数吗?”
众人听到张二狗这句话,所有人都笑出了声,愣是把张二狗这个大男人笑的面红耳赤,后面,说过这句话的妇人们站了出来,拍着胸脯跟张二狗保证,一定会帮张二狗找到一个又贤惠又老实的妻子,张二狗这才笑着把大家送出了祠堂。
老张家这边,张章把满身是伤的张五送回了家,张老太太看到像个死人一样的小儿子,吓傻了眼,然后整个老张家那边传来呼天抢地的哭叫声,愣是把离老张家几十米人家的狗给吓的乱吠,一时间,人的大哭声,狗的乱吠声,让整个张家村变的非常热闹。
“五郎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是哪个杀千万的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我咒他祖宗八代不得好死啊。”张老太太抱着躺在炕上的张五柱,又是锤炕又是哭的,惊天动地的。
张铁生也是被张五柱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有跟张老太太一样大喊大叫,他转过身拉住扶着张五柱回来的张章问,“章儿,你跟爷爷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五叔好好的出去,怎么会被你扶着回来了?”
张章看了一眼张铁生,叹了口气,他真不想把张五柱做的那肮脏事情说出来给爷爷奶奶听,张章撇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张五柱,摇了摇头,缓缓跟张铁生说道,“爷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我没脸说啊。”
张铁生听到张章这句话,顿时愣住,目光紧紧盯着张章,嘴唇颤抖着问,“章儿,你快点说。”
张章看了一眼张铁生,见他身子摇摇晃晃的,随时有可能倒下来似的,张章上前一步扶住张铁生,说“爷爷,这事我会跟你说的,只是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说。”
说完,张章扶着张铁生坐在草厅里的凳子上,随即又拉了一张矮凳子坐在张铁生身边,犹豫了下,一点一点清清楚楚的把刚才在祠堂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给张铁生听。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张铁生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生出这么一个孽子出来。”张铁生听完张章讲完祠堂发生的事情这后,顿时拿拳头打着他自己的胸膛大声喊道。
张铁生站起巍巍颤抖的身子,拄着拐仗一步步走到张五柱躺着的炕上,站在炕边,张铁生盯着炕上的张五柱好久,好久,在大家没想到的情况下,张铁生突然拿起他手上的拐仗用力打在张五柱身上。
本来昏过去的张五柱受到张铁生的用力一打,顿时痛醒过来,发出啊的一声,张五柱满脸是冷汗从炕上坐起来,目光怨恨的望向张铁生,咬着牙喊,“爹,你为什么打我啊?”
“我就是要打死你这个孽子,我张铁生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子,祖宗无脸啊,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打死,免的把祖宗的脸全都丢光了。”说完,张铁生提起手上的拐仗又朝张五柱身上打下去。
张五柱吓的忙往张老太太身边躲,嘴里一直喊着,“娘救我啊,爹要打死我,娘,娘你儿子就要被爹给打死了,你快点救我啊。”
“老头子,你这是在干嘛,你为什么好好的要打五郎,你把他打坏了,以后我们的好日子靠谁给咱们挣啊?”张老太太被张五柱推着去张铁生这边,张老太太吓的脸色非常苍白,硬着发麻的头拉住张铁生打下来的拐仗,大声说。
张铁生见自己打下去的拐仗被张老太太接住,后面就不敢再使力了,只好把打在半空中的拐仗收了回来,他拿着拐仗用力敲打着地面,痛心的看着张老太太指责,“老太婆,都是你惯的,都是你害的啊。”
说完这句话,张铁生整个人像老了十几岁一般,拄着拐仗走进房间。
“娘,你一定要帮儿子,张二狗那个混蛋,是他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的,你去叫我几个哥哥过来,让他们替我们报仇。”张五柱一见张铁生离开了,马上要死要活的拉着张老太太手臂告状。
张老太太一听她最宝贝的儿子身上这些伤是张二狗弄成的,顿时气的胸都快要炸了,拍着张五柱的肩膀哄道,“五郎,你放心,娘一定叫你几个哥哥帮你报仇的。”
说完这句话,张老太太起身,想要冲出草厅去几个儿子家里叫人,刚穿起鞋子,张章开口叫住张老太太,“奶奶,事情不是像五叔说的那样,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对,奶奶,你知道五叔都做了什么事情吗?”
张老太太停下穿鞋的脚步,望了一眼张五柱,又看了一下张章,目光来回看着他们,张口问,“五郎,章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娘,你别听张章胡说八道,刚才张二狗打我,张章就站在旁边,他不仅没有救我,还帮外人一块对付我。”张五柱目光害怕的盯着张章,生怕他会在张老太太面前说起他的丑事,于是他想到恶人先告状这句话,先把张章的状给告了。
果然,张老太太听到张五柱这句鼓火的话,顿时把矛头指向张章这个大孙子,张老太太不问原由,下一刻就是扬起一个巴掌用力打在张章脸上,指着张章骂,“章儿,你五叔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眼睁睁看着你的亲五叔被外人打,你还是不是我老张家的种啊?”
张章摸着自己被打红的脸,先是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抬眼望了一眼张老太太,随即又看了下张五柱,张五柱因为做贼心虚,不敢迎视张章望过来的眼神,忙低下头。
“奶奶,难怪我爷爷说五叔变成这个样子是你害的,我看我爷爷说的一点都没错。”说完这句话,张章没去看张老太太难看的脸色,转身离开了草厅。
脚步走到草厅门口,张章停下来,背对着身后张老太太跟张五柱说,“奶奶,我在这里提醒你一下,你最好别去找我爹跟我叔叔几个,这件事情完全是我五叔他咎由自取,是他不要脸在村里跟别的女人通歼,人家没把他打死就已经算好的了,还有,如果奶奶你不想五叔的文书上写上污点,怕日后影响科举考试的话,你这两天准备五十两给张二狗。”
丢下这句话,张章头也没回的就离开了这里,留下张老太太在草厅里大骂大哭。
后面,张老太太因为担心这件事情会影响张五柱以后的科举,于是不敢出声,默默的拿出五十两银子给张二狗,因为这件事情,张老太太忙的焦头烂额,把几个儿子家里的老本都拿了出来,因为这件事情,吴春跟黄小花他们跟张老太太吵了好几回,直骂老太太太偏心了,只关心她这个小儿子,完全没把她另外几个儿子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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