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去现场

从王麻子这里得到想要的讯息之后，李东升就离开了，他知道那个房间里有直通下面的电梯，可李东升却没有点破。

回到车里之后，黄凯立刻就给特警支队下命令，让他们赶到红月亮夜总会，而李东升则趁机把毒贩藏身在那里的讯息告知了舒明朗。

李东升没有跟黄凯和赵大宝一起赶赴现场，而是下来打车回公安局。他已经找到了毒贩，如果再主导抓捕行动，就显得锋芒毕露了。他也不能把肉都给吃了，总得给别人留一些，反正也少不了他的功劳，不如拿出一些来换一个人情。

回到公安局的指挥中心，舒明朗看到他立刻就起身相迎，老远就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呵呵······”

“运气好而已。”

李东升说话的时候，四下里瞟了一眼，没看到林建的影子，知道他亲自出马将功折罪去了。

舒明朗并没有把李东升找到毒贩的讯息报给邢亮和龚阳华，李东升知道他是要等抓捕结束之后再汇报。毕竟，谁也不敢保证抓捕的时候没有意外。提前汇报了，一旦出现意外，就会被认为无能。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普通人身上根本就不是问题，可在官员身上发生，就是大问题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面前的屏幕墙，听着行动现场传来的各种声音。跟他们一起看着屏幕听着现场声音的还有指挥中心主任张亚楼，他是指挥着，他要结合现场周围的情形给行动人员提供必要的讯息支援。

红月亮夜总会很快就被包围了起来，根据现场的声音，李东升知道业已就位的特警和缉毒支队的警察开始进入了。

外围的人员很快就被清理掉了，这里的清理自然不是解决掉，而是被赶走。

现场的警察很快就推进到了地下室的门口，随着一声爆炸，然后就是一阵枪声。听到枪声，李东升看到舒明朗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枪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前后也就开了四枪，战斗就结束了。让李东升感到意外的是，现场就抓到了四个人。还有一个不见踪影，少了的那个正是主犯申屠泽。现场审讯之后得知他于半个小时前出去买东西了。

张亚楼立刻就让人把抓到的四个毒贩带回来，留下一部分人守候在现场。为了不惊动回来的申屠泽，现场的警车也同时撤走。

为了竟全功，林建也留了下来，埋伏在夜总会大门对面。

实际上，不管是现场，还是指挥中心，都对申屠泽回来没抱多少希望。敢轻易对警察开枪的毒贩又岂是普通人，肯定有极其敏锐的警觉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李东升看到舒明朗脸上的焦躁，尽管他掩饰得很好，却依旧没能逃过李东升的眼睛。

申屠泽有没有抓到，对李东升没有丝毫的影响，他的功劳摆在那里，谁也无法否定。而且，他通过这件事已经在西滁市公安局内稳稳地站住了脚跟。

时间就是这样，当你等待的时候，会发觉时间慢得出奇，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

十分钟过去，申屠泽依旧没有出现的迹象，而且，也没有在卫星和路边的监控中出现。

指挥中心内，李东升知道最多再过一个小时，舒明朗就会撤走大部分人，只留下一些人盯着，然后就会把战果向邢亮和龚阳华汇报的。不管怎么样，公安局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罪犯，并成功抓捕，就算是跑了一个人，也算是瑕不掩瑜。

又过了五分钟，还有一会儿撤走的人就会回来，就在这个时候，扬声器里传出了一个声音：“发现目标，目标正朝夜总会接近。”

听到这个声音，指挥中心里的李东升和舒明朗同时抬头看向了某一块屏幕，技术人员立刻就对其进行放大，并占据了多块屏幕。拎着塑料购物袋的申屠泽立刻就呈现在这些屏幕上，通过这些放大的画面，指挥中心里的所有人对他的所有情形都是一览无余，就连他脸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

申屠泽出现之后，张亚楼立刻就不着痕迹地小范围调动现场警察，让他们不被申屠泽发现的同时，将包围圈构建得更完美一些。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自然行走的申屠泽忽然停了下来，转头四处看了一眼。放大的画面显示，他转头的时候脸上全都是疑惑。

因为没有发现什么，申屠泽又往前走了几步。原本张亚楼已经准备下命令了，看到申屠泽的反应，就打消了念头。因为街上还有行人，这个时候动手显然是不合适的。

可张亚楼刚打消念头，申屠泽就突然转身朝着来路狂奔。如果张亚楼刚才下攻击命令，虽然会带来一些混乱，申屠泽想要逃掉也是很困难的。而现在就不一样，就只是一个念头的时间，申屠泽就掌握了主动。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虽然室外的气温很低，可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行人还是挺多的。申屠泽也充分利用这一点，不断地在人群中穿梭。

这个时候，地面监控数量稀少的缺陷就呈现出来了，夜晚对卫星还是有影响的。这直接就导致了指挥中心的画面上数次失去了申屠泽的影像。

下班的行人给行动带来了极大的不便，而且，他们还要提防申屠泽狗急跳墙，因此，他们根本就不敢迫得太紧。

申屠泽的警觉性和身手虽然都不错，可在国家的强力部门面前就显得非常单薄了。在张亚楼的指挥下，现场的警察很快就完成了包围圈。不管申屠泽往哪个方向逃窜，前方都会有警察拦截。到了这一刻，除非申屠泽会飞，否则，根本就没有可能逃掉。现在，警方唯一担心的就是申屠泽劫持人质。

虽然有着这样的担心，可警方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申屠泽不这么做。

就在舒明朗正犹豫着是不是把这里的情形想邢亮和龚阳华汇报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看到手机上的来电，他立刻就接通了电话，并抢先说道：“书记，案子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五个毒贩已经抓住了四个，剩下的一个正在追捕当中。”

电话那头的邢亮很是意外，继而就是惊喜，当即就赞扬说：“公安局的战斗力不错。”

说着，他的话锋一转叮嘱道：“抓捕的过程中要尽量保证百姓的安全。”

舒明朗正要做出保证，却看到抓捕现场有了新的变化，申屠泽突然冲进了路边的一家小面馆。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跟舒明朗通话的邢亮也从电话里听到了一些端倪，当即就问道：“是不是出现了变数？”

舒明朗调整了一下情绪，就把最新的情况汇报了过去。

邢亮立刻就做出了指示：“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别的事情可以放一放。”

挂断电话之后，舒明朗转头对李东升说：“李局长，我们去现场。”

李东升当然没有拒绝的权力，不过，他的心底全都是苦笑。如果最终有人质伤亡，公安局就会因此而站在风口浪尖之上。那个时候，就是考验舒明朗背景和能力的时候了。政府有很多种手段糊弄老百姓，可舒明朗却未见得能挡住觊觎他位子的政敌。

李东升并不为自己担心，抓到的四个毒贩让他立于不败之地，就算是舒明朗要找替罪羊，也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