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真亦望向四方山方向。隔着上千里,隔着空间,陈真亦能看到那裸、露的岩石。狰狞,有若黑铁,法剑砍在上面,溅起火花。岩石之硬,法剑难伤。

“这么硬!”陈真收回目光,惊叹道。

“大魔王,看到什么了?”狗狗借着自己活波可爱,拉着陈真裤腿撒娇道。

陈真可不吃狗狗活泼可爱道,直接将狗狗抓起,摸摸头放在椅子上。

“早餐期间,别做多余的动作。”

“哦!”狗狗撇撇嘴,心里嘀咕:小心眼,不是说要学会分享嘛,骗子。刚一想到这,狗狗感到脑门上被敲三下,顿时委屈地看向乐乐。“乐乐姐,有人欺负我。”声音带着哭腔,再配合那可爱、萌萌哒的外型,足以让最铁石心肠的人生出同情。

“谁叫你不乖来着,净想使坏。”乐乐可没同情狗狗。狡猾的……不对,聪明的她一眼就看穿狗狗的把戏。“真人,老头的事怎么处理。虽说你有大、法力,不惧老头,可我们及你身边的一些普通人却没有这法力,一旦他对我们出手……”

“这段时间你们先不要出去。”陈真沉默一会道,也没较好的办法。可总不能让小家伙们一辈子都处于阵法保护之内吧?雏鹰总是要翱翔的。

乐乐她们好处理,可在俗世的朋友呢?他们又如何安排?若老者下手,防不胜防啊!

不行,得尽快铲除老者。陈真暗自打定主意,接过乐乐递来的矿泉水瓶,离开别墅。矿泉水瓶里装的不是矿泉水,而是经处理的无根之水。施法用的水可不能随便,污秽之水不能用,自来水正是污秽之水,矿泉水亦然。

经过山下时,陈真看到顶着两只熊猫眼的陈大姐,心里暗自腹议:靠,难道是欲求不满,彻夜难眠。

请原谅他小小的邪恶。不过还真是猜对了。昨夜,金主兄与俏房客大战数百回合,也就苦了还住在附近的陈大姐。那叫声……嗯,陈真也听到来着,即便当时是在山上,隔得老远。

“大姐,你不是不止一栋房子吗?何苦住在附近,不安乐就搬嘛。”陈真劝道。

别看陈大姐穿衣服很没品,可再没品也掩饰不了她是有钱人这一事实。光靠收租陈大姐就不知甩了多少大学毕业的成功人员几条街。

陈大姐一年的租子上百万计,而某些大学毕业生苦生苦死还不到一百万呢。

“小陈真,一听你这么说,就知你是只童子鸡。”陈大姐毫无顾忌道,目光上下扫视,看的陈真心里发毛。

不过,她的话比目光更有杀伤力。陈真笑容一僵,留给陈大姐一个后脑勺,潇洒离去。

刚到学校,陈真便赶往学校后山。后山上站着不少公务猿,其中与陈真熟熟的王思聪亦在其中。王队的脸色有些不妥。见有外人,陈真远远看上一眼便转身离去。

“听说了嘛,是碎尸耶。一男一女,还是打野战那种。”一男生颤抖道,脸上带着激动与苍白。“打野战不找个好一点的地方也就罢了,还找后山,不知里面多蛇虫鼠蚁吗?挂了活该。”

“慎言!”与他一同走着的同学赶紧捂住他的嘴,顾不得周围有人,朝四周拜拜,“有怪莫怪啊!”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不顾众生目光,小声说起,“在这样的场所不要说那种话,否则……”他浑身打个寒颤。

“得了,高乙。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套。若真有那些东西,要怕也是警察怕先。别跟我说王气,那是小说虚构的。嗯,对了,还有干坏事的人。据说,那对男女被分成一百零八快来着,一地的血。没看到连最勇敢的王思聪警官脸色都微变吗?现场肯定是异常血腥。”

男生说着,略带鄙夷的看向高乙,当然更多的是开玩笑成分。“你该不会真信那一套吧?”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信呢?”高乙的声音干巴巴的,有点底气不足。“我这叫理性分析,叫尊重。”

“你就吹吧,整个寝室谁不知你胆子小。”男生低声开着玩笑。“不胆小?那是谁在街上别一老骗子骗走一百大洋来着。”

老骗子?陈真放慢脚步,微不可察地扫高乙一眼。老骗子不会是南怀仁那家伙吧?

一说老骗子,陈真便想到南怀仁。那个没节操的家伙,也不知有没把节操找回来。

如此想着,陈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脚步一移,偏离原先轨迹,正好巧不巧地与高乙他们撞上。

“你怎么走路的,也不知道小心点。”说高乙胆小的男生怒了。靠,在路上好好走着也会被撞,还有没天理。

“抱歉,我急着赶路,没看到。”陈真带着歉意道。没人看到他的一撞,在高乙两人身上装出两缕黑气。黑气触阳光而散。

“你……”男生还想再说,看清楚是陈真之后,立马止住脸上怒意,露出谄媚的笑容,说出截然不同的话。就差没说‘被你撞是我的荣幸’之类的。

“兄台真爱开玩笑。”陈真随口带过他的谄媚之言。“先这样,我赶时间。”陈真转身离去。

男生看着陈真离去的背影,脸上表情僵硬,颇有惊恐之感。高乙拍拍他的肩。

“用的着这样吗?我怎么感觉陈真学长人不错的,与传言不符。”

“靠,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巫医吗?他刚才撞到我,万一把我给记上……”说着,男生脸色变得越发苍白,脑海中出现自己被无数蛊虫缠住的一幕。单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是他撞上你好吗?再说,你不是不迷信那套吗?”

“你懂什么?那不是迷信,是医药学。蛊虫从一定程度来说是巫师用的一种药,就像毒药那样,杀人无形。”男生又道。“不行,我得赶快上普陀寺求南大师赐几道灵符来耍耍。浑然忘了,先前还说南大师是老骗子来着。

两人快步离去。没注意到,前脚刚一走,两道黑气从地上漫出,紧跟在他们身后。

走在远处的陈真脚步微微一顿,看向两人离去方向,目露思索之色。

不对啊!按理来说,只是说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不应该这么记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