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笙手上的甜品吃完,他收拾了一下就去化妆师那边换戏服以及补妆了,过一会他还有一场和靳策的对手戏,算是贵妃娘娘和皇帝陛下一次很有火花的碰撞。

韩涅抿着薄唇,直接坐在了导演边上,他是投资人,就算是他要坐在导演位置上,估计也没人敢说一句“不行”。

“咔”的一声,林媛的戏份结束,晚上就只剩下一场戏了,这一场拍完,今天的夜戏就算是结束了。

“小月,帮本宫拿那身衣服来。”

贺兰一身浅蓝色的衣服,坐在梳妆台前,长发直接垂到了地上,墨色的长发遮住了他大半张的脸,落下一大片的阴影,也遮住了他眼底异常晦暗的情绪。

心腹侍女站在他身侧,微微愣了一下,“娘娘,你要去见陛下?陛下已经下令禁足,违反皇令真的没事吗?”

贺兰低低一笑,那笑声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情绪,“本宫的父兄还在现在的位置上,陛下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真的责罚本宫的。”

他说的那身衣裳,是一件纯白的长衫,胸前绣着浅蓝丝线的花纹,很素净很简单。

是当年他还在将军府时,他娘亲亲手绣的,是他曾经最珍爱的一件衣裳,也是当年与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第一次见面时穿的。

素淡的长衫,一头青丝随意地编了一个发辫,不再直垂到脚踝,只堪堪到腰际的位置,有几缕披散在肩头上。

脸上也只是略施粉黛,唇上点了一抹朱红,整个人的气质从高高在上的贵妃瞬间变成了一个清秀娟丽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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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宫殿,靳策一身皇袍,端坐在案前,正在批阅奏折,边上是摇曳的红烛,映衬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竟隐隐有些说不出的疲惫。

“陛下……”太监总管俯身走了进来,趴伏在地上,“贵妃娘娘跪在了外头,要见陛下一面。”

这宫中唯一挂着贵妃头衔的只有贺兰一人,皇帝很明显地皱了下眉,满脸的不悦,锐利的视线落下,“朕不是让他待在宫中,非传召不得出宫吗?这是公然抗旨?”

那太监总管明显愣了一下,唯唯诺诺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罢了,他一贯如此行事,朕就去看看他这一次又打算做什么?”

皇帝从案前站了起来,眉头一直皱着,未曾舒展半分,冷着一张脸就走了出去。

一身白裙的贺兰端端正正地跪在殿外,夜里风大,冷风吹起那披散在肩头的墨色长发,衬得那张脸在夜色中越发白了几分,看上去苍白中带着明显的羸弱,惹人怜惜。

皇帝的脚步蓦然停下,他看着眼前那瘦弱的青年,那一身衣衫配上那张脸,记忆中某些鲜明的片段瞬间跳了出来,他的眼神马上就变了。

身体先心里产生反应,他几乎是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走上前一脸复杂地将跪在地上的贺兰扶了起来,“你跪在这里作甚,地上凉,先起来。”

贺兰一把抓住面前帝王的手,唇角微微勾了下,露出点无奈,“陛下,臣妾抗旨了,还请陛下责罚。”

“既然知道抗旨为何又要出来?”

“陛下知道臣妾的性格,之前郑玥儿落胎的事情,真的跟臣妾无关。但是今日她来了臣妾宫中,臣妾打了她,既然已经打了,陛下之后必然也会知道,那还不如臣妾自己来认罪。陛下想如何惩罚便如何惩罚吧,臣妾都认罪!”

贺兰依旧跪在地上,咬着唇,唇畔已经被他咬出了一个很深的齿印,却像是浑然未觉一般。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俯下身,打横将他抱了起来,“兰儿,你这性子,让朕怎么说你好!”

他的嗓音低醇浓厚,带着淡淡的无奈,又好似有无限地惆怅。

皇帝一路抱着贺兰回了寝宫,身后的众人却没有跟上……

靳策抱着陆笙的时候,身后不远处一道灼热得让人无法忽视的视线就这样直直地落在他身上,充满了侵略性,让人无端端地觉得心底漫上了一层层的寒意。

韩涅坐在藤椅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靳策抱着陆笙,每走一步,他的眸色就要暗得浓稠一分,脸上的寒意也越发重起来,整个周遭的温度都像是瞬间降了好几度。

皇帝寝宫的大门慢慢地阖上,夏岩瞥了一眼坐在边上浑身寒意的某位大总裁一眼,然后很淡定地喊了一声“咔”。

他这一声落下,今晚的夜戏就结束了。

陆笙一身白衣地从那阖上的大门里走了出来,脸色苍白,连唇色都有些泛白,都是被冻的。

一旁的助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韩涅已经脱了自己身上的高档定制西装,一个健步就走了上去,直接将手上的西装罩在了他身上。

带着男人浓浓气息的衣服,还有他身上的余温,陆笙瞬间就觉得一阵暖意袭来。

卸妆,换衣服,男人一直一言不发地坐在边上,看着助理替陆笙摆弄,只是那双湛黑的眸子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一般,幽深暗沉,一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陆笙抿着唇,看着战战兢兢的助理,唇上染上了些许的笑意,“这么紧张做什么?”

助理还是个小姑娘,基本上都一直在边上陪着,经纪人空了会过来,忙的时候,都是由她负责打点陆笙在剧组的所有事情。

小姑娘诺诺地抬头瞧了韩涅一眼,看着男人那张俊美却面无表情的脸,脸上发红,手心却有些发凉。

等陆笙卸完妆,换好衣服,跟剧组的人一一打了招呼,就被男人拽着手拉走了。

“有这么个男朋友撑腰,难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某个饰演宫中一个排不上位号妃子的女配站在叶思思面前低声嘀咕,“叶姐,刚才那两巴掌,明明就是他故意做假动作,害你误会的。你打算就这么算了吗?”

“不算了还能怎么样,没看见韩总刚才看靳策的眼神吗,那么强的占有欲,谁要是动了他,这个娱乐圈还能混得下去吗!”

叶思思虽然气恼之前陆笙那故意戏耍的行为,但她到底是个聪明的女人,旁人的三言两语也别想轻易挑拨了去。

黑色的宾利飞驰,安安静静地停在片场外面的停车场里,陆笙又冷又困,刚坐上车,就被身后的男人直接擒住手压倒在了后座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极富侵略性的吻锁住了唇舌。

他被困在男人的胸膛和身后的车垫之间,被迫承受着他霸道到强势的掠夺式亲吻。

陆笙被韩涅亲得整个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一样,手虚软地抵在他的胸膛上,喘息得厉害。

脸上一片晕红,连耳垂都红得滴血,一双杏眸被亲得意乱情迷,湿润润水汪汪的,胸口起起伏伏地,模样勾人,男人看着眼眸越发地暗了几分。

韩涅的眸色深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陆笙被这样充满了热意的眼神看得心脏“砰砰”地直跳。

他的脑子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丝清明,抬起头瞪他一眼,“韩总,你这表现,有点饥/渴啊!”

韩涅闻言,低头居高临下地睨着陆笙,伸手,指腹在他唇上擦了擦。

陆笙的唇瓣上还留有刚才入戏时咬出来的齿痕,他的指腹就在那齿痕上细细地摩挲着,低沉的嗓音饱含着沙哑,“之前不是说要给我奖励?”

男人的嗓音和他的唇一起落进陆笙耳朵里,带来了一阵致命的战栗。

奖励……唔……他是说要给他奖励,可是现在还在车里呢……

男人的手已经从他的肩头滑下,一直滑到他的腰际,甚至有更往下的趋势,带起了一阵阵的酥麻。

陆笙咬着唇,被某个饥/渴的男人弄得浑身瘫软了一般,但是却还是伸手抓住他不断往下的手,“别,我们先回家!”

韩涅听到这话,低眸看着被他困在怀里的人,黑眸异常得灼热,那种眼神就好像是要将怀里的人整个拆吃入腹一般。

他的唇凑到陆笙的耳侧,低沉的嗓音带着极端的诱惑,性感得一塌糊涂,“我大约是等不及了……”

韩涅一边说一边托着陆笙的臀将他半抱了起来抱到自己身上,低头亲吻他的脸颊,白皙的颈子,微微凸起的锁骨。

他的力道不算大,但是每一个吻都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串串的痕迹。

身上的衣裳被一件件剥掉,陆笙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动地圈着他的脖子,任他的吻一路往下……

恍惚间才突然想起,韩大总裁大约是从来没有看过人拍戏,更没有看过他拍戏,所以他到底是被他那身打扮刺激到了,还是因为他被人打横抱着吃醋了?

他混混沌沌地想着,然后才几秒钟就根本顾不上想了,男人在他身上不断地点火,他低吟着,整个意识都陷入进一片迷乱当中,无法自拔。

等到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陆笙整个人都有点迷糊了,脖颈和锁骨上都蔓延着密密麻麻的绯色印记,烙在他白皙无暇的肌肤上,异常的明显,就好似在宣示着所有权一般。

之后是怎么回的家,怎么洗的澡,还有怎么睡着的,他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整个人只觉得累极又困极,连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