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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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准备怎么做?”舒清冉忍不住问道。
楚琮没有回答,但是从他的眼神里,舒清冉知道这件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次日一大早,楚琮匆匆忙忙就进了宫,也不知道对皇帝说了什么,今日的早朝皇帝没有出现,反倒是偷偷的把拓拔灵玉和楚峥召进了宫里。
皇帝陛下在上座,楚琮站在他的旁边。楚峥看到这幅场景,右眼皮不自觉地就跳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拓拔灵玉就对那个人影满眼都是眷恋,楚峥看到拓拔灵玉的眼神,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就握成拳。
真是个不争气的女人。她难道就看不到还有这么多人在旁边吗?真是给自己丢人!
“儿臣拜见父皇。”楚峥行跪拜礼。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这些虚礼还是免了吧。朕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有些事情想问你们,确切的说是有些事情想问公主。”
刹那间,皇帝的眼神里像是藏了刀子一样。
拓拔灵玉也是心里咯噔一下,收起了自己眷恋的眼神,“不知道陛下有什么事要找我?”
“我问你,让你嫁给老四,你是不是心里心不甘情不愿?”皇帝开门见山道。
在场的人都深吸了一口气,不明白皇帝陛下这是唱的哪一出。
拓拔灵玉眼神忽然染上了慌乱,她的的确确是心不甘情不愿,只是……
“陛下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当初是我主动要提出嫁给四殿下的,怎么可能是心不甘情不愿?”她反问,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慌乱。
“主动提出?好一个主动提出。竟然是你主动提出的,为何朕给你订婚约的时候你去百般阻拦?别在我面前说些什么好话,朕的这双眼睛孰是孰非还不至于看不清楚。”
拓拔灵玉低头,“我不是很明白陛下的意思。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惹陛下生气了?陛下直说就是。”
“你放肆!”皇帝忽然发怒,整个人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从手中扔下一张纸,纸张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朕满心欢喜地接纳你这个儿媳妇,可是你,你是怎么对老四的?怎么对朕的?怎么对我大魏的子民交代的?拓拔灵玉,真当自己有了公主的身份就是免死金牌吗?朕告诉你,你拓拔族朕还没放在眼里,而你一个女人,朕更是不放在眼里!”
拓拔灵玉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皇帝是当着众人的面在打她的脸,还能带着她的族人一起打了。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请陛下明示。可陛下这般侮辱人,虽然你是天子,可也实在太过分了一些!”
“朕过分?”荒谬,这是他听过最荒谬的话!
“你犯的罪过足够诛杀九族,竟然还敢数落朕的不是?好好看看地下的那张纸。看看眼不眼熟。”
拓拔灵玉没有去拿,她已经被气疯了,浑身上下甚至连指尖都在颤抖。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反倒是楚峥,急急忙忙把地上那张纸给捡起来,在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
这不是他给灵玉那张绝孕的药方子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所以父皇是知道这件事了,那他知不知道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知不知道自己跟长公主暗中联络?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他已经慌乱了。看见楚琮云淡风轻的眼神,双手握拳,看来自己是被人抓到把柄了呀。
这件事情必须抵死不认,哪怕是把他这个未婚妻给推出去,也不能牵连到自己的身上。
“父皇,这张纸上写的是什么呀?儿子看应该是张药方子。这药方子是做什么用的呀?”楚峥装傻道,仿佛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张纸。
“做什么用的?你的未婚妻应该比父皇清楚。不如你问问她这是做什么用的。”皇帝冷冷道,看着楚峥那眼神带着不善。
楚峥仿佛觉得事情不简单一样,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转身去问拓拔灵玉。
“灵玉,可是因为你这些日子不舒服,大夫给你开的药。这药方子是有什么乾坤吗?怎么弄的父皇这么不开心?”
拓拔灵玉看着楚峥那张脸,顿时也觉得大事不妙。拿过药方子看了一眼,三魂七魄都快散了。
这,这是?怎么可能,那张纸明明自己已经烧了呀!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拓拔灵玉赶紧跪了下来,“陛下,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张纸是干什么用的?我也不知道。”说罢,把这张纸扔的远远的,仿佛这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你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那你慌个什么?来人啊,去请太医,把太医院的太医全部给朕请过来。一个个给公主把脉,朕看看公主还有什么理由说不知道。”
“不!不!不可以请太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长公主曾经叮嘱过她,和想要之后半年之内不可以让大夫把脉,否则轻而易举就可以看出来她的不孕是因为药物造成的。如果太医院的人过来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就会被拆穿。
“朕的好儿媳,这张纸可是从你府上搜过来的,你现在跟朕说什么不知道?你要是不愿意教的老四,朕也不会逼迫你,可你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目的就是为了给朕蒙羞?朕怎么可能轻而易举放过你!”
太医院的大夫一个个拎着箱子过来,排着队给拓拔灵玉把脉,得到的结果都是一个。
皇帝闭上了眼睛。
奇耻大辱!
自己的儿媳妇喝了绝育药,还是在未婚之前,这对身在皇家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朕记得,上一次云妃找了大夫去看过,大夫不是说只是普通的风寒,那个大夫是谁,站出来,朕有话要问。”
人群中抖得跟个筛子的人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然后连忙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
“陛下,陛下,老臣什么都不知道啊陛下!”李太医哭着喊道。
“今个这是怎么啦?一个二个都在跟朕哭,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朕为什么偏偏就知道这档子丑事?这档子你们做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