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娘娘的语气极其温柔,而且声音有一种安稳人心的作用,至少在场的夫人当中,基本上都是很仰慕云妃娘娘的,不会因为她不是皇后而心有偏见。

“娘娘说笑了。”礼部尚书夫人道,“臣妇也是只略有耳闻,并未去证实过,怕只是别人人云亦云,所以心里有些怵不但敢说,可是昨日臣妇府上有个下人……说是请假回去两天,可是都已经七八天过去了,依旧是没有回来,臣妇就叫管家差人去找了,发现那个下人……生病死了。他住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庄,走路的话大约需要大半天的路程,那个村里人口也不多,一百多口人,管家回来告诉我,那个村子里的人不知道的什么怪病,染上之后就会疯疯癫癫的,遇到人撕咬,被咬到的人不出两日也绝对会变的疯疯癫癫,大约是五天左右,就会死去……其实这事臣妇早有耳闻的,只不过是觉得太过荒唐就没有在意,要不是下人出事……”

“竟然会有这种事?这病可是无法根治的?若是城内城外的大夫都没有办法,应该会有人上报朝廷派人过去的,为何本宫一点消息都没有?”

“臣妇也觉得奇怪,后来又派人过去探查了一下,确定了这种病暂时是治不好的,城内的确是有大夫过去过,但都是无功而返,甚至有的大夫在治疗的过程中自己还送了命,于是就没有人敢过去了。至于为么没有上报朝廷……大约是地处偏远,人口也不多,就没人在意,而且村中但凡是染上病的人都被……都被安乐死之后火化了,也正是因为这样,病情才没有扩大,就是不知道这个病的源头到底有没有解决,如果没有解决的话,要是传到了城内……臣妇惶恐,希望娘娘能够做主,还是派些人过去看一看,以防万一。”

“你这话说的很对,不管病情有没有被控制住,我们肯定不能坐视不管,你放心,我会叫人去查,如果情况属实,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舒清冉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走路需要大半日才到的村子,看来离城内并不是很近,而且城外的村落基本上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怎么会到城里来,除非是腊月里快要过年了会来城里采集一些东西,而且京都守卫挺严,有什么人疯疯癫癫肯定是不会放进来的,所以病情一时半会儿是传不到城内来的。但是这事不可能城内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吧?京都内每个季度都会派人去周遭的村落走一圈记录一些生活,算一算半个月前应该是才派人去过,看礼部尚书夫人说的话,这病情绝对不止半个月了。再说村子里的村长难道都不来城内请求帮助的吗?还是说病情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

微微摇了摇头,这根本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事情,自己又不是大夫,想这些也没有用。

又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云妃娘娘见要到午膳的时间了,就把人都打发走了,但是舒清冉却被留了下来一起用午膳,舒清冉觉得奇怪,但是又无法拒绝。

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家宴,但也不完全是,因为拓跋族的人也在,再加上陛下良妃云妃五皇子楚泊,还有拓跋族的那个跳舞的舞姬,如今是阮嫔娘娘。人靠衣装马靠鞍,原本她身上总有一股风尘女子的味道,可被装饰过后,倒是有几分贵妇的味道。阮嫔看见舒清冉的时候,脸色并不怎么好,用着娇媚的声音问道:“这是谁啊?臣妾倒是没有见过。”

“这是三皇子的侧妃,你应该见过的,那次洗尘宴上舒侧妃也在,可能是阮嫔妹妹没注意到。”云妃娘娘解释道。

“是三皇子的侧妃啊?那应该和良妃姐姐关系很好吧?毕竟良妃姐姐和三皇子殿下关系那么好,亲如母子。”阮嫔又道。

看到皇帝的脸色明显黑了下来,云妃娘娘道:“人都已经到齐了,那就赶紧开动吧,我看拓跋王还有王子和公主应该都饿了吧。”

“娘娘这就说笑了,本王在拓拔的时候,跟兄弟们一起去深山雪地里打老虎,那时候三天三夜就靠水活着。”这话一出,皇帝的脸色又明媚了起来,顺着拓跋族的王的话道:“哦?你还要亲自去深山里打老虎?”

“没必要亲自过去,只是我成日里也无聊的很,见有人说雪山里有老虎,这心里就痒痒的很,不过这畜生也的确是难打,废了我拓跋族七八个壮汉才捉到的,全身雪白,那皮毛我给小女做了件大衣,她可喜欢了,是不是啊灵玉?”

灵玉公主正在拿着筷子戳着自己面前的一道菜,是一道鱼,她不爱吃鱼,拓跋族也不怎么会吃这个东西,她觉得有些新奇,而且看到舒清冉之后自己心情也不怎么好,可是自己的哥哥还有父王因为自己这几日的事情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还说自己要是再任性的话就把她最喜欢的小宠物,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给送走,他就不敢现场就发脾气,所以只能在这里戳着鱼。

“我喜欢它不是因为它的皮毛舒服,而是因为它是这世上唯一的白虎!我拓跋灵玉的东西一定要是时尚独一无二的,那大衣刚好适合我。”拓跋灵玉道,语气中是满满的桀骜。

楚泊听的是一脸的疑惑,忍不住就问道:“你怎的就知道那头老虎事实上唯一的白虎?也许还有其他的你没有遇见呢?”

拓跋灵玉立刻就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我说他是独一无二的就是独一无二的!你说不是,你见过其他的白虎吗?”

楚泊一下子哑口无言,而且觉得自己好像惹这个小公主生气了,一下子也不敢说话了。

拓跋族的王直接就笑了起来,“五皇子千万不要在意,领域就爱说大话,也不知道是像谁的性格。不过这白虎的确是难得一见的,我这辈子也就见过这么一次,想来要见到下一只怕是有生之年不能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