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若初都知道以单焱这种人,字里行间都在嫌弃若初没什么文化,说的话也没什么水准,用单焱的话来说若初说话从来不用脑子,这种话乐安也总说,所以若初怒了,她很直接的便反驳了单焱,“我们的婚姻是假的,你跟谁在一起,我跟谁在一起,你怎么说话,我怎么说话,完全彼此不必在意,我高兴所以我爱怎么说怎么说,你喜欢听就听,不喜欢听大可以不必理会我,何必现在才说出来为难我?”

其实单焱和若初很少吵架,因为两个人都不动真感情,意见即使有分歧也是单焱说了算,若初从不觉得自己能够拿定主意,也就不在这方面上不依不饶,但是单焱这样的话,听了让若初不舒服,不得不多说几句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再怎么说也是在大街上,单焱不想跟若初争吵而引来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要走。

刚好在这个时候单焱的手机响了起来,单焱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若初也就知道那个电话一定是洛落打来的,洛甜现在吃了若初精心为她点的菜身体不适了,若初见单焱急匆匆的跑进了餐厅,头都没有回,若初便自己上了车回去了。

若初一直都相信一个真理,好多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不一定可信,尤其是在没有证据的时候,若初没有证据证明洛甜就是那个唆使那些小孩害若初摔倒导致流产的人,她即便是跟单焱说了单焱也不会相信她,人家们认识多了了,若初才认识单焱多久?万一单焱对洛落还有感情的话,那么自己更是不值得一提了,再被带上一个黑白颠倒的头衔,那么若初恐怕是在东城都混不下去了。

回到家若初躺在床上,小憨了一会儿,东城的夏天实在是太炎热了,而且不比南方,南方虽说热,但是空气潮湿,而东城根本就是像在烤炉里一样,分分钟就能把人烤干。

等若初醒来的时候,出来卧室便看到客厅里坐着的洛落和单焱,洛落的头埋在单焱的怀里,不停的啜泣,单焱抚摸着洛落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安慰着。

这样的画面真是过于震撼了,若初拖沓着走了出来,看样子他们是刚进家门没多久,就算是洛落要演戏,单焱也不会陪她那么久啊,总能看出端倪的。

见若初走了出来,洛落一把冲上来,抓着若初的衣领不停地摇晃着若初的身子,边哭边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究竟给甜甜吃了什么?你明明知道甜甜的身体不好,不能吃其它东西,你差点把她害死你知道吗?她在医院洗了胃,又做了胃镜,现在还昏迷不醒,你有什么冲我来好不好,别连累别人。”

好一句有什么事冲我来,若初也想跟洛落说有什么冲她来,冲若初肚子里的孩子做手脚算什么人?

单焱见势不妙,正要走过去拉开洛落,若初却抬腿一脚把洛落踹到了地上,洛落在地板上滑了有五米远,直接被踹到了沙发边,头撞在了沙发上面,虽然没有昏厥,但是头上一阵钝痛,洛落神情都呆滞了不少。

“你做什么?”单焱走过去,反手给了若初一巴掌,大发雷霆道。

若初脑袋里嗡的一声,单焱的这一巴掌力度相当大了,若初眼前一阵眩晕,脸上随即火辣辣的疼,她嘴角在抽搐,眼睛像猝了毒一样看向单焱,“怎么,你心疼了?你怎么不看看是谁先动手的?我tm都经历过生死了,会怕这些?我请你看清楚,我不过是正当防卫,你怎么不去教训教训你的旧情人,都开始跟我动手了?”

这一巴掌若初并不觉得有多痛,比起这个来,她心里更痛,单焱严肃的表情,明明是对着她的,而刚才还在抱着洛落安慰她。

“你闹够了没有?你最好祈祷甜甜没有生命危险,不然我拿你陪葬!”单焱声音狠戾,也看得出来洛甜在他心里的分量。

原来这就叫做爱屋及乌啊?洛落的妹妹,被这个差点身为姐夫的单焱关爱着,真是讽刺啊。

若初对着地上吐了一口猩红,缓缓走到洛落面前,蹲下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在卫生间听到你跟你那个短命妹妹的对话了,我这个人没什么特点,就是睚眦必报,既然你们先动的手,那么哪天你妹妹或者是你横尸街头,不用调查,一定是我干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你要是不甘心的话现在就杀了我,如果不行,那么你就等着给你妹妹收尸吧,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一个仗义的人,今天看来,跟站街的婊子有什么区别?”若初说得话完全不在意单焱听到,她这话也并不是恐吓。

听了这样的话,洛落心里虽然生气,但是害怕居多,她知道若初是一个无牵无挂的人,大不了就那一条命死掉也就算了,可是洛落不一样,她拥有的东西过于多了,所以她怕死,她不仅害怕死,也害怕失去,可是当着单焱的面,她不能没有尊严的求若初,虽然知道若初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抖出来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可是她的意思便是不给她孩子报仇她不罢休了。

“你不要伤及无辜。”洛落沉默很久,这才缓缓说出这句话,明明是警告的口气,却多了一份乞求。

“我伤及无辜?我可不知道是谁伤及无辜了,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你,今天先给你们提一个醒,来个下酒菜,有救活的余地,你要是想不到解决的好办法,就一直拖着吧,我有的是时间。”若初起身,对着单焱冷冷一笑,她心里是同情单焱的,看不清真相的人,才最愚蠢,自以为是的人,更可怜。

等若初出去以后,单焱把洛落抱起来,问道,“要去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