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人不能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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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进家就听见张浩康亲热地叫他爷爷,心中不觉自责起来,这次来小孙子面都没见,就跑回去看二儿子一家,换来的什么结果,也不知道图什么?
人就是这么矛盾,容易得到的永远不会珍惜。
抱起张浩康亲了一口,张浩康高兴地直笑说:“爷爷,爷爷,我想你了,这么久不来看我。”
老汉叹了口气说:“爷爷以前老糊涂了,以后不会再糊涂了,以后保证经常来看你好不好?”
“爷爷真好。”
关月玲准备了饭菜,全家都眼巴巴地等着,老汉看着一家子女人,不觉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张卫东这个大孙子,这一家子和张浩康他们家不敢想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张浩康说:“爷,你再不来,我就饿死了。”
黄氏忙问:“老大家的,没给孩子们饭吃吗?”
关月玲笑:“你就听他乱说,做饭的时候他就吃的差不多了,还能饿着他。”
妹妹怯生生地靠在彩霞身上,老汉说:“丫头,我是爷爷,叫爷爷。”
妹妹怕生钻进三姐的怀里,老汉的心情这才好了点,周嫂问:“老爷子今天来了,要不要喝一杯?”
张老黑说:“周嫂,把家里的茅台弄一瓶出来,我晚上不去哪了,陪我爹喝几杯。”
老汉端了酒杯,连喝了三杯,吓得黄氏连忙劝阻说:“老头子,不能再喝了,心情不好别喝闷酒。”
老头喝了几杯酒就要去睡觉,关月玲要彩霞带老夫妻俩去他们的房间,等两人走远了问张老黑说:“爹回家受气了吧?”
张老黑把老二两口子怎么对他们说了,关月玲说:“钱不给他们,老二两口子肯定还会接着闹,这都是什么事。”
张老黑说:“反正也不准备在家多呆,惹不起躲得起。”
他俩话才结束,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力捶门,任可欣去开门,回来的时候,张良明就在她身后跟着。
“心心,你们都进屋吧。”关月玲马上交代说。
张良明说:“买来的丫头还当成小姐,我看她没有那个命。”
任可欣听见了,紧咬牙关走进了屋,她对这个最敏感,听完眼泪在眼眶直打转。
“老二,管好你自家的事,心心就是我亲闺女,不要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关月玲恼了。
“说都不能说了,看她娇气的。”每次来老大家,张良明都心生不满,城里的盖的大楼,弄的像皇宫,他们呢,虽然盖了几间屋子,可那跟这里怎么比,而且是给两个儿子娶媳妇用的,不能住人。
张老黑没给他好脸色说:“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爹娘呢?”
“老二,你今天要是再敢提爹娘,我对你不客气。”张老黑火冒三丈。
“呵呵,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小时候我抱你给你吃的你都忘了,爹娘带那么多钱在身上多不安全,早点给我也省得操心,反正早晚都要给我是不是?”今天在场的没有一个他怕的人,说话也就不用客气。
他正说着,老汉从屋里提着擀面杖冲出来,没头没脸打了下来说:“我今天打死你干净。”
张良明捂住头,擀面杖毫不留情落在他身上,他大声说:“爹,你晚点给我也行,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他抱头鼠窜,老汉把擀面杖往地上一扔说:“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个畜生。”
关月玲没劝他,抱着害怕的张浩康和妹妹上床睡觉。
老汉一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他就敲张老黑的门说:“老四,别睡了,今天带我去走几个老亲戚,都走一遍咱们马上就回去。”
关月玲说:“爹,在家吃了饭再走吧。”
“在家吃省钱干什么,我孙子孝顺孝敬我的,凭什么便宜别人,你们也别做饭,今天都跟我去外面吃。”
黄氏说:“老大家的,听你爹的,把孩子们都叫起来,一起去吃饭。”
张琳叔:“爷爷,奶奶,我得走了,你们去吧。”
老汉随手拿了一叠一千块地给她说:“这些钱是爷爷给你的,拿着以后想吃什么就买,都是你兄弟的钱,给你们用也没便宜别人。”
张琳不敢拿,关月玲说:“爹,还在还小,别惯她。”
老汉说:“惯什么,我厚着脸皮受着咚咚的孝顺,心思却从来都没在你和你这一群孩子身上,我这个爷爷当的,真不配这些孩子叫我爷。”
他说着眼泪开始往下掉。
黄氏慌了说:“老头子,老头子,你是不是傻了?”
老头一瞪眼说:“傻,我从来都么像今天这么清醒过,儿孙再多有什么用,有咚咚这样的一个就够了,老大家的,爹对不起你们,以前从没把你们一家放在心上过。”
关月玲只好接过钱说:“爹,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就不提了,你看家里不缺钱,咚咚给的还多着呢。”
“那是你们自己的,这是我这个不称职的爷爷给的,拿着。”说完吩咐张老黑说:“走吧。”
“老四,看好咱爹娘。”关月玲不放心老人的状态,可她要带两个小的,走不开。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老汉先走了他的亲戚,二个妹妹一个姐姐,人都还健在,见了都是一通感慨,这些人生活水平以前都比他家要好得多,但是现在去他们家,老汉只能感觉到他们的贫穷和苍老。
他这次没小气,每家给了五百块。让姐妹们自己收着防身,省得处处要钱看孩子的脸色。
第二天又去了黄氏的娘家人,黄氏的瘸腿兄弟病得不轻,家穷看不起病,老汉给了他一千块,让他好好看病,养好身体,有困难就去邮电局给他打电话。
这次黄氏的侄媳妇那,以前去北洼村闹过的那个,就没有去,虽然没去,也让人给了他二百块。
亲戚走了一遍回到城里老汉对全家说:“人啊,容易忘本,怪不得以前忆苦思甜大会要经常开,就是要时刻提醒着人,别忘了过去,我在京城住了几年,这么快就把家里狗屁倒灶的事都快忘光了。”
放开了对老二的牵挂,他整个人都开朗很多。
张老黑嘀咕说:”说起来真奇怪啊,二哥两口子怎么这么消停?一直没来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