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局之后,商信言撤销了案子。

不过,对方却是很抱歉的告诉他。

“南小姐现在已经不在看守所内了,她现在已经出去了。”

“出去了?谁带她离开的?”

商信言问。

对方也是细细的回答,“是白方礼先生,南小姐出事情之后,白方礼先生一直都在为了这件事情忙碌,周旋,最后将南小姐带走了,您若是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直接去找白先生好。”

商信言点点头,从警局内出来之后,直接让朗方玄调头开车去了白方礼在香城的别墅。

车子停稳之后,商信言一手摁着自己的腹部处,整个不算好看的脸色,此时越发的发白。

朗方玄一手撑着方向盘,侧身去看他,“你还好吧?商信言,要是不舒服就回家休息。”

休息?

他在医院躺着几天时间,外面就已经变了个世界,他哪里有心情继续去休息的?

他的眼神幽深,望着不远处的大门,没有什么感情地说,“没必要。”

随即推着车门下车去,高大的身子此时也有些微微的拱着,仔细看,他的脚步也有些不稳。

朗方玄紧跟其后,按了门铃之后里面好久才有人出来,见到商信言,里面的工人问,“你找谁?”

商信言抬着眼皮瞧着里面,询问,“白方礼呢?”

对方能够叫出白方礼的名字。

工人也就放下了一些防备。

“白先生吗?你找白先生有事情?白先生和南小姐今天刚好搭乘航班离开了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听说白先生和南小姐是准备结婚了,这次他们是举家搬迁到意大利,以后估计回来都会很少了。”

前脚刚出来,后脚南夏就跟白方礼离开。

商信言本身就是艰难的站着,此时,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眼前一黑,就单膝直接跪在地上。

朗方玄上前去扶着他,让他跟自己回去。

商信言一手推开了朗方玄,直接拉开了车门将车子飞快的开出去。

现在商信言身上有伤,特么的这样开车出去不是找死?

商信言的车子开得极快,一边开车一边给南夏打电话。

此时,南夏和白方礼刚好到了机场,司机帮他们拿着行李。

而苏锦香则是带着南栀月已经到了机场。

好久没见面的母女两人,见面寒暄了几句,就直接进去过安检了,坐在候机厅里面,看着外面不断起飞的飞机,苏锦香的心里面还是有些紧张。

不过,商家现在又步步紧逼,苏锦香也不想让南夏为难,所以听从白方礼的安排也就同意出国了。

她看着南夏此时有些担忧的脸,苏锦香也劝说南夏,“夏夏,既然你决定要跟白方礼在一起了,就别再去想那么多了,嗯?”

南夏点头。

她觉得闷,跟苏锦香说自己去透透气。

刚刚走到落地窗前,就看到商信言的电话打过来,估摸着商信言已经发现自己离开了?

没有任何迟疑,南夏将电话给挂断。

商信言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南夏看了电话,也没有接听。

反复几次之后,商信言的电话没有再打进来过。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机场里响起来提示音。

提醒飞机即将起飞,请乘客开始登机。

白方礼信步走过来,抬手搁在南夏的肩膀处,南夏回头正好对上白方礼温润的眼神。

“你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南夏摇摇头,手摸着自己的腹部处,她走路都很小心,所以孩子没有问题。

“那就上飞机吧。”白方礼说道。

南夏刚刚走出一步。

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响起来,那铃声让南夏的心里面都在发麻。

低头看了看手机,是陌生的电话号码打进来的。

南夏将手机刚刚贴到了耳边,就听到了电话那边有救护车和警车的呼延声音响起,一下将南夏的心脏都给揪住。

一下子呼吸不上来似的。

“南夏!”

电话那端,朗方玄的声音急迫的响起来,“你他妈现在是在哪里?”

朗方玄现在也是忍不住在开始爆粗口。

南夏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的行动很缓慢。

听着朗方玄急迫的声音,南夏微微的蹙眉,朗方玄向来对她的态度不好。

此时,朗方玄打电话过来南夏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脾气。

“与你无关。”

正好这时候空姐走过来提醒着南夏关闭手机。

朗方玄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他夹着声音大声冲南夏大吼着,“南夏,你他妈是在飞机上?你现在给我下来!”

“对不起,我没有义务陪你们玩闹。”南夏猜测出来朗方玄是为了商信言来的,她口吻凉凉的说道,“我跟商信言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离开,各自安好对大家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再见,以后别再来打扰了。”

“南夏,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你就不怕自己会后悔吗?你……”

不再听朗方玄在电话那边到底是说了什么。

南夏直接将电话挂断,关机,静静地等待着飞机起飞。

但是静坐下来之后,南夏想到了电话里面响着的救护车声音和警车的声音,她的心里忽然间开始慌乱起来。

紧紧地闭上眼睛,南夏让自己不要再去多想。

飞机缓缓地起飞。

南夏也困得不行,闭上眼睛便靠坐在座位上面休息,没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她梦到了好大的大火,梦境里四周都被大火不断地燃烧着,蔓延着。

大火中有辆车子撞的不成样子,一群人将车子里的人抬下来。

南夏快步的跑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浑身都是血的人,竟然是商信言……

她吓的一下子清醒过来,浑身都在颤抖。

坐在一次的白方礼感受到了她的慌乱与害怕。

他侧头瞧着南夏慌乱的脸看,拿着手帕替南夏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再看她不断颤抖的羽睫,好像是很怕似的。

“做了噩梦?”

南夏的手指掐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过来,不断地告诉自己,那就是梦。

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醒过来其实什么都没有。

都是自己多想了,吓唬自己的。

“嗯。”

“梦里梦到了商信言?”

南夏不说话,脑海里还是那可怕的场景。

“刚刚你做梦的时候一直都在叫商信言的名字。”白方礼侧头,压低声音说,“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