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晨一阵失落,勾着脖子,瞬间又失去了神采。势擎天叹口气,执起他的一只手,“走吧,给朕一点时间。”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还不能做到自然接纳。

看着被她牵在一起的手,战晨又抬起脸扬起了笑容,陷入爱情的人真是变得又痴又傻还不自知。势擎天忍不住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你呀!”

战晨顿时笑得又羞又灿烂。因为希望如女子般强大,所以他没有书澈的那种内敛,又因为过于看重的自尊心,他又没有书绫那般单纯的外向,正介于两者之间。

这样的亲密举动,谁还能不认为这主入宫是铁板钉钉的事。

势擎天带着战晨顺着新围墙走着看着。“皇上,如果在墙头上扎上竹刺是不是能更好防范?”

“你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

“因为农家的篱笆院上都插着荆棘竹刺防范盗贼很有效。”

“你见过?”

“嗯,母亲守卫边关不打仗时就会带我一起去乡间走走,母亲和她们聊天问收成情况什么的,有时候还帮她们出主意解决田地种植方面的问题,我们还在她们家里吃过农家饭,嗯,虽然简单粗糙,但饿的时候吃起来也很香!我就是在那时见过的,还见过可爱的小鸡小鸭,嗯,还有脏兮兮的小猪!我还喂过青菜青草给它们吃呢!”似乎是忆起了那时的快乐时光,战晨有点儿收不住话头了。

势擎天停下脚步,站在那儿若有所思。

战晨见此,不再说话,看着势擎天,半晌,“皇上,你,你怎么啦?是晨儿说错什么话了吗?”

势擎天淡淡一笑,“没有,走吧。”复又牵起他的手继续前行。

书澈怎么也没想到连一向安静的战将军也会上折子再三请求皇上广纳君侍充填后宫。太上皇二人出宫游历,势擎天怕他在宫中太闲太过无聊而胡思乱想总想跟她要孩子,便让他到御书房帮忙打理,抢了些福佑的活儿。收拾桌案时奏折掉到地上散开,拾起时就看到了这样的内容,此事关系到他,他如何能忍住不看,快速翻看了一些其它奏折,竟有许多官员在提后宫纳君之事。从那后他会悄悄偷看,这才知道皇上她为了自己一直在顶着朝堂的压力不纳一君一侍,可却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更没有抱过屈。

“皇上!”书澈泪花隐隐。回到凤仪宫,心里不是滋味儿。贴身宫厮碧心见主子一直心神不宁,又是喜又是忧的,遂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可是有心事?”

书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主子有心事,放在心里终不得解决之法,不知卑伺可能为主子效力!”

书澈看了他半晌,终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忧烦说了出来。碧心低头想了半天才道:“战将军是不是想把战公子送到宫中?”

书澈也是想到这点,那男子看皇上的眼神他至今难忘,很有可能就是他想进宫才求着自己母亲帮忙的。

“主子,如果在只纳战公子和广纳君侍中选一个,您选哪个?”

书澈白他一眼,“这还用问?”随即恍然大悟,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