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有坏东西闯进他们家来,咬爸爸?

那小黑点能乐意么,太无视它这只正统的雪獒后代了。

不等顾晓愚做出反应,小毛球直接一个冲刺跳到了床上,去撕咬李秀妍。

虽然小毛球才长了几颗小乳牙,但它咬的用力啊。

战熠聪顺势把李秀妍推开,按倒在了床上,“你看清楚,我不是哥哥,我是战熠聪。”他皱着眉喊,情绪异常恼火,不是对李秀妍,而是对自己。

因为,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修罗的设计,也就不会有今天。

战熠斌不会死,他也不用活的这么自责。

顾晓愚只是微愣了片刻,没有任何激烈的表现,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平静地拉开战熠聪。

“你去阳台透透风吧,我来照顾秀妍姐。”她的体贴温柔,叫人感到特别的舒服,好似一阵清风拂过战熠聪缭乱的心,让他冷静了不少。

“有事叫我。”战熠聪走到门口说。

顾晓愚点了点头,给了战熠聪一个放心的微笑。

“头好疼,为什么熠斌会这样对我,熠斌他怎么了,熠斌……”李秀妍坐在床上自言自语,看上去,完全就是没有意识的状态。

可就在顾晓愚和战熠聪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还恢复了一阵清明。

“呜呜,汪汪……”白绒绒的一团小毛球,做攻击的姿势,露出还没长全的牙齿,朝着李秀妍叫。

这是哪来的妖怪,快点走,你走!

“呜呜,嗷……”

“小黑点,自己出去玩去。”顾晓愚拿着这小萌物没办法,直接从床上揪起来,给扔到了门外去,然后在床边坐下,尽量安抚李秀妍的情绪。

“秀妍姐,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听话,什么都不要想,先把姜水喝了,一会退烧了,就不难受了。”她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红糖水,柔声细语地说。

“熠斌呢?熠斌去哪儿了?我要熠斌!”李秀妍哭个不停,头也疼,胃里也难受,特别的不舒服。

这场戏,还真是苦肉戏,她演得太辛苦了。

“秀妍姐,听话,你把姜水喝了,睡上一觉,我就帮你把战熠斌找回来,好不好?”醉酒的人就和个孩子似的,何况李秀妍现在还发烧,顾晓愚没办法,只好将计就计,哄着她。

“真的么?我听话,你就能帮我把熠斌找回来?”苦肉戏演得时间太长,身体也吃不消,李秀妍眼睛一亮,和个孩子似的,拉着顾晓愚。

“恩恩,来,都喝了,大口喝。”人善脾气好啊,她端着碗给李秀妍,直接一口都喝了下去。

一碗姜水下去,胃里暖暖的,可头还是昏沉的厉害。

李秀妍也折腾累了,本来就已经筋疲力尽,实在没力气再演戏了,正好顺着顾晓愚的意思,躺好,准备睡一觉。

照顾醉酒的人,真是个力气活,见李秀妍安分了,顾晓愚给她关了灯,去了客厅。

外阳台上,一打眼便能看见那倒挺拔的身影,双手正扶着栏杆,显得格外的孤寂。

顾晓愚走过去,拉开落地窗,从后面轻轻环住战熠聪的腰,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背脊上。

“生气了么?”伴着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一双大手捉住她的小手。

“恩。”顾晓愚重重点了点头,像只小猫一样,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生气了,还帮我照顾嫂子。”战熠聪好奇地问,声音很温柔。

“我看见别的女人亲你当然会生气,但那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要把她带回来的嘛,以后打死也带别的女人回家了。”顾晓愚带着醋味说,说完,撇了撇嘴。

战熠聪就是不看,也能想象到,她此刻可爱的表情,拉着她的手,把人拉到身前,用长臂将顾晓愚卷入怀中,低着头,脸贴着她的脸。

“谢谢你这么好。”星辰般好看的眸子露出迷人的微笑,他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好听。

高颜值,加上声音控,真是叫顾晓愚无力抵抗。

“哥哥的死,和我有关,所以,我一直在弥补,想为秀妍和一一多做一些,但毕竟代替不了一个真正的丈夫和父亲。”不知是月色朦胧太动人,还是顾晓愚的温柔深深打动了他,战熠聪打开心扉,和顾晓愚谈起了,他平时很少谈及的事情。

而顾晓愚也明白,他是不想让自己因为李秀妍和战一一的事情不开心,才解释这些。

“我明白,所以,我愿意和你一起,保护一一和秀妍姐。”她很坦然地说。

所谓爱屋及乌,爱一人,就应该爱他所爱的,帮他守护他想守护的。

只要,战熠聪开心就好。

在顾晓愚看来,爱情原本就是该如此简单的。

而正是如此单纯善良的她,才让战熠聪更加的喜爱。

“小笨蛋,你能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一切有我。”他一手拥着她的肩膀,一手摸着她的小腹,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女人嘛就受不了甜言蜜语,尤其是说甜言蜜语的还是个超级超级大帅哥。

顾晓愚一颗少女心澎湃,笑得美美的。

“恩,最近补的不错,好像胖了些。”她正美着呢,某人这突然的一句,可真是大煞风景。

“是么?我胖了?该不是有小肚子了吧。”顾晓愚一脸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肉肉,不知道是因为某人说的心里有阴影了,还是自己真胖了,反正她觉得肉肉是多了。

啊啊,她的肉,坚决要分手的肉啊。

多少码字的妹子,都是因为长期久坐,长出了游泳圈,这是顾晓愚最怕的,所以平时她都有刻意注意加强锻炼,吃均衡配餐。

可是现在怀宝宝了,食欲旺盛的,有点hold不住啊。

战熠聪看着顾晓愚紧张而又烦恼皱眉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骗你的,没有胖,走吧,回去睡觉,光明使者们也该休息了。”他说着,将顾晓愚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啦,我自己能走。”某鱼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挣扎,然后安然享受这怀抱的温暖和浪漫,一直被战熠聪抱着,放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大概是折腾的,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顾晓愚睡不着,捅咕战熠聪给她唱吹眠曲,无奈某人跑调跑的太厉害,她最后只好放弃治疗。

并在睡前,嫌弃地说了句,“还是梦溪学长唱歌好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战大少可是记得死死,且怀恨在心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