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人走过来的时候势必也会发现容易,没办法只能冒险,凭着感觉向黑衣人所在的位置开了一枪。

果然,这一枪成功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容易听着两人故意放轻的脚步声,离自己的位置越来越近。

容易只能按动了手表上微小的按钮,这是一款特质的手表,表面上只是显示着时间。

而实际上,按钮一旦启动,与手表相连接着的电脑都会接收到报警信号。

容家的每一个人都配备着这样一只手表,容易发出信号,慕深和容简以及容赫霆都会接到消息。

可是已经没时间了,容易凭借灵敏的听力,判断出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的位置,准确估计出此人的头部所在位置。

转身毫无犹豫的一枪,然后迅速蹲下隐藏自己,太快的动作,以致对方还没看清容易怎么开枪就被一击毙命。

看着同伴倒地,另一个黑衣人连开数枪,压制着容易不能再露头。

感受着弹壳崩落在身边的温知夏只能捂着耳朵,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此时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子侧翻造成的汽油泄漏,已经慢慢流到了她的身边。

与此同时容易的暗卫——冷晨,及时出现,远远便一枪击中剩下的黑衣人。

“少爷,已经安全了。”

冷晨走到容易身边,恭敬地行礼。

容易站起身看着倒地的两具尸体,冷漠的开口。

“处理掉。”

转过身去寻找吓傻的小女人,敏锐的嗅觉让他发现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汽油味,迅速闪身到温知夏身边。

来不及说一句话就抱起还坐在地上温知夏,以最快的速度向远处跑去。

“砰......”的一声巨响。

身后涌来的热浪将两个人弹出了一段距离,落地之前,容易死死将温知夏护在怀里。

“少爷。”

去开车的冷晨看到了突然发生的爆炸,也发现少爷用身体挡住了怀里的人。

“容易......你怎么样了?”

温知夏看着自己面前的容易,颤抖的伸手去查看容易的身体,当手掌触及到温热的粘腻时,温知夏知道容易受伤了。

“容易,你有没有事?别吓我......”

一直忍着没哭的温知夏,此时已经哭得不能自已,容易因为保护自己受伤了,真的很害怕容易会出事。

“容易,你回答我啊,不要吓我好不好?”

看到顺着容易脖子流下的鲜红,温知夏的颤抖的不敢触碰容易,很怕会弄疼他。

“别哭。”

容易抬手抹去了温知夏脸上的眼泪,可是这小女人的眼睛就像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放开温知夏容易双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在冷晨的搀扶下站起来,伸出手牵起温知夏的手。

看着温知夏安然无恙,容易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浅浅的笑了。

温知夏哭着看到容易竟然在冲自己笑,更加心疼他,真是傻瓜,明明都受伤了,却还没有忘记安慰自己。

傻瓜,怎么这么傻?温知夏紧紧的回握了容易的手,抱紧容易的手臂,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支撑着容易。

出事地点还是离容宅比较近,所以冷晨没有任何犹豫的将车子掉头开去容宅。

接到信号指令的慕深和容简早早就已经等在容宅门口,直到看着容易被冷晨从车里扶出来时还保持着清醒,紧张的心情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到容易背后触目惊心的伤口,大家不禁又揪起了心。

“小易,你怎么样?”

慕浅浅上前握着容易的手,却不敢触碰他,唯恐碰到他的伤口,一直强忍着泪水,这些年她一直努力地让自己坚强起来。

也算是几经风浪了,可是看到自己儿子受伤,这种感觉远比自己受伤更难受。

“我没事,妈妈,别担心,只是小伤。”

容易安慰着慕浅浅,不想让妈妈为自己担心。

“先去检查一下再说。”

容赫霆看着容易勉强支撑的样子,纵使没有流露太多的情绪,心里也是着急的。

只是身为一家之主的他,任何时刻都不能表现出荒乱。

慕深和容简将容易扶到自家的医疗室,容宅有自己的医疗室,具有所有基本的医疗设备,以备不时之需。

温知夏从车上下来,想要跟在众人身后陪在容易身边,可是却被容赫霆伸手挡住了去路。

“温小姐留步,小易现在需要的是治疗,我记得温小姐并不是医生。”

“伯父,求你让我去陪在容易身边好不好?”

温知夏感觉到了容赫霆的敌意,他并不想让自己靠近容易,只是,此时此刻,温知夏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是怎样的,她只想待在容易身边。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容易没有替自己受伤,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容易现在还像以前那样站在她面前。

即使他趾高气昂的样子很讨厌,即使他冷漠的样子让自己觉得害怕,即使他一点也不温柔的凶她。

她都希望容易好好的,只要容易好好的。

“我只想陪在容易身边,知道他是否安好,拜托你,伯父。”

看着泪流满面的温知夏,容赫霆不相信那眼泪是假的,只是,这样的柔弱的女人,靠近容易只能给容易带来麻烦。

“来人,送温小姐去客房休息。”

“温小姐,请。”

汀兰伸手拦住想要追着容赫霆跑去的温知夏。

温知夏一步三回头看着容易消失的方向,跟着汀兰去了客房,她知道这里是容宅,容不得她放肆,即使自己再怎么哀求也不能改变容赫霆的决定。

当温知夏一进入客房,汀兰便转身离开了,随手从外面将客房门上锁。

“喂,为什么锁我啊?开门啊。”

听到房门上锁的声音,温知夏用力拍打着房门,大声叫喊着外面已经走远的汀兰。

最后发现,根本没有人理会她的叫喊,身体靠着房门无力的坐在地板上,双臂紧紧抱着屈起的双膝,将额头低在膝盖上。

为什么要锁她,是不许她再见容易,还是说再也不许她待在容易身边,温知夏忍不住呜咽出声。

容易怎么样了?他一定很疼吧,想到容易最后安慰自己的微笑,温知夏只觉得心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