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本就抠索,拼命攒钱养老,本来要花三万彩礼的事,这会儿一分钱不用。

看女人的年纪身段,该是还能生的,尤其那屁股,看着就能生儿子。

老头一看就满意,女人不是傻子,还能顾家里。

反正他也不打算再开店,想带着儿子回村,晚年有个照应,这会儿正好。

等儿子生出来了,也就不怕人跑了。

于是第二天,女人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山里。

老头连夜用板车把他还有儿子拉回来的。

女人睁眼就看见一个大头傻子拿着脏兮兮的手指戳她。

那傻子头大如斗,一脸憨相,鼻涕吊肥老长,也不知道多久没洗头洗澡了,浑身一股腌臭。

女人一醒来几天差点被熏吐了。

那傻子却乐呵呵但:“爹,我娘醒了。”

女人闻言一惊,连忙把傻子踹开,看了眼周围陌生的环境。

破烂的老房子,到处脏兮兮的透着霉臭,比她自己家的厕所不如。

四周没一处自己熟悉的地方,从窗户忘出去,是一望无际的山。

昨晚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女人终于意识到一个她绝不敢承认的事实。

她,一个入行多年,自以为老江湖的人贩子,被一个十几岁才刚刚出农村,啥都不懂的丫头片子给卖了?

女人没法接受现实,她大叫起来:“白二梅呢?那个贱丫头在哪儿?”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扇她脸上来:“踹你儿子干嘛?反了天了你。”

“你当妈的是叫你来服侍儿子的,不是叫你打骂他的。再敢让我见你伸胳膊腿,我给你掰折了它,反正生孩子不妨碍。”

“生孩子?”女人尖叫。

老头抓了一把糖给傻儿子:“蒙蒙乖,你出去玩,别去招狗,也别去水边知道不?”

“知道了!”

傻儿子一出了门,老头就把门栓插上,女人见状心里一凉。

果然老头笑得一脸恶心走过来。“来吧婆娘,早点生了儿子,也好让我早点安这心。”

女人拼命嚎叫大呼,挣扎着叫救命,可外面除了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没有任何人搭理她。

绝望和无助淹没女人,此时此刻,她才正体会曾经被她拐卖到山沟的女人的绝望。

不过这种情绪能够品味的时间还长,且不用着急。

与此同时,白绮已经再次坐上了进城的车,考虑到她现在的年龄和后续一些必然的发展。

还有白绮并不打算在这个时间久驻,便直接从背包里拿了一小块金子去金店兑换了点钱。

数目不多,也完全不打眼,更不至于让人眼馋。

身上多了万把块钱现金,白绮只能感慨外这么来两次,怕不怕她都能拥有俭省的美德了。

在这番自我吐槽中,白绮顺着原本女人准备带她走的路线,转了三趟车,来到了一个偏远镇子上。

这镇子比起白二梅那边也是不遑多让了。

正好今天赶集,白绮在菜场门口的一家奶茶店里,点了杯劣质奶茶静静的等着什么。

到了中午一点多的时候,赶集的人逐渐散去,市场上只剩下零星几人。

其中一个普通的中年汉子挑着担子从菜场出来。

白绮选选看到对方,先一步离开奶茶店,往前走着,看不出任何交集。

除了两人走的路线居然出奇一致。

白绮在一排房子之间的间隔中闪了进去。

这种小地方,只要没有相关交集,没有人证物证,是别指望能查到什么的。

毕竟城市里随处可见的摄像头,在这里仅有少数地方才有。

那男人更近了,白绮瞬间出手,在他经过的时候一脚踹他膝盖窝上。

男人顿时前扑倒地,因为惯性的原因被摔得七荤八素。

但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白绮便一把将人翻了过来,从旁边捡起一块砖头大的石头,就冲着对方的月夸下砸去。

鸡飞蛋打的声音响起。

“接着传宗接代啊!”

作者有话要说:

推基友的文,基建文,我最近的大爱:

《我在异界搞基建》作者:青镜里

文案一:

薇奥拉一朝穿越,还没有过两天安稳日子,便被亲哥分封去了一块不毛之地

只见大臣们心怀叵测,领地里一片贫瘠,领民们面黄肌瘦,亲哥还不怀好意,只想等她熬不住了拿她去联姻。

面对地狱级难度的开局,薇奥拉决定揠苗助长——先从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吧

文案二:

伯爵小姐薇奥拉的领地贫穷又荒凉,上任之前,所有的人都不看好她。

谁知一年之后,原本贫瘠的领地里种满了杂交水稻,钢筋混凝土的城墙坚不可摧,城里的士兵人手一把ak47。而领地外,伴随着滚滚热浪,薇奥拉一号火箭成功发射

面对来势汹汹的疑问,薇奥拉十分淡定:

“这是科学的力量!”

第59章

这男人的存在感不高, 任谁看都是个老实木讷的乡下汉子。

可禽兽在人群里自然好好的披着人皮,或者说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他们看起来与常人没有任何两样,甚至他们自己都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然而却心安理得的摧毁着别人的人生。

同样为人, 他们就是可以轻易的把另一个人从行为上贬低为货物,轻易的用金钱衡量,并理所应当的看做所有物。

讽刺的是那金钱的价值大多时候都低得让人瞠目结舌。

男人家当初买白二梅花了三万块。

这都不是秘密,因为老太婆每天念叨, 这三万块是他们存了好多年才攒下的,一朝掏空,买了白二梅回来。

那是生怕不能回本一样, 把人当牲口使, 什么脏活重活都让白二梅干。

这亏得是白二梅本身就是个力气扎实的乡下妹子,要换个娇滴滴的城里姑娘, 估计都活不到那个时候。

然而命运还是没有善待拼命挣扎着活下去的姑娘。

男人此时捂着下面惨叫,那声音之凄厉,尖锐得刺痛了白绮的耳膜。

白绮冷笑一声, 没待他看清楚自己, 便转身离去。

实际上男人也睁不开眼睛,他现在疼得五官挤做一堆,剧痛使他脸部肌肉扭曲, 根本没法自控, 眼泪疯狂往外飙。

别说看清袭击人的具体样貌,他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隐约看出对方身形不高。

他的惨叫很快引来了人, 周围虽然没什么人了,但他叫得实在大声。

有两个结伴赶集回家的看到此一幕, 纷纷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的裤/裆,接着才把人送到镇上的医院。

镇上的医院医疗水平有限,再说男人那伤,一看就知道没救了,只能切除。

可医生不是不了解这种地方的人的。

这地方人穷得叮当响,但越是穷,越对传宗接代执着无比。

虽然现在事已至此,但医生却是不敢贸然下手的。

他敢保证,今天他要是贸贸然给人做了手术,伤患的家属绝对会跟他纠缠不休。

跟他们说理是说不通的,于是便连忙让人联系他的家人。

男人家里还有个老母,在村里也是到处把人得罪烂了的老泼妇。

一开始打电话到村里,那家人都不怎么乐意给他家传话。

后来实在听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这才不情不愿的来到男人家。

“幺婶,镇上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顺子不好了。”

此时从屋里出来一个面相刻薄,干柴样的老太婆。

她一见来人就啐了一口,然后拿起墙边的扫帚作势打人边大骂:“打死你个卖/屁/眼的,你全家才死绝了了呢,我家大顺好得很,你死了坟头草长八丈高,他都平平安安的。”

来人顿时就后悔了,连忙到:“信不信由你,啊!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就在镇医院里,让你带上钱和身份证,爱信就去,不信拉倒,反正不是我儿子。”

“呸!你娘拉你出来的时候屎门子把你脑壳夹了。”

老太婆大有大骂的架势,可那人自知老太婆什么样,压根不跟她搅和,说完话就直接回了家。

老太婆一拳法棉花上,忒不解气,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念叨咒他儿子不得好死之类的。

可骂了半天,心里却是越来越不安,看着外面的天色,早过了吃午饭时间了,就是有事耽搁,这个点也该回来了。

老太婆越发坐不住,最后还是带上了钱和身份证下山往镇上去了。

她一个老太婆,脚程慢,两个多小时后才赶到医院。

一去就向周围的人打听她儿子,等被引到她儿子的病房,见到他血淋淋的裤/裆,当场就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接着就哭天喊地的嚎哭起来:“顺子,顺子,哪个杀千刀烂/屁/眼的害你?我日他八辈祖宗,这是断子绝孙缺德冒烟啊。”

老太婆别看年纪大,声音倒是中气十足,一般人大喊都没这分贝,一嚎起来,整层楼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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