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告诉真广。”吉野握紧了真广的手,直视着逆着光的真广,“我在恐惧着。”

他这样说道,“我还怕真广你会丢下我,一个人去找犯人报仇,所以我得看紧你,如果把你跟丢了的话,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别说得好像我比你女朋友在你心里的位置还要重要一样!”

“至少现在,真广在我的心里,是最重要的。总是被真广牵连着,然后无用功的抱怨两句,被真广支配着的行动。我好像,有点放不下这样的日子了。”吉野放开了真广的手,他就直白的看着真广──我不单单是想着,能为死去的爱花酱做些什么,我也的的确确,是放不下真广的,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就是真广。

真广说不出话来,吉野的话,还有眼神都这样直言不讳,整个人只能僵直的呆愣住,完全不知所措。这样的场面真广完全没有想到过,现在这样是怎么一回事?两人之间的,彼此之间的表白么?!真广的嘴唇细微的哆嗦着。已经不言而喻了,让他焦躁不安,总是扰乱着他的情绪是什么了,这让真广吓得够呛。

他看向吉野,这家伙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良久,真广才反应过来,吉野早已经放开了他的手,而他却还保持着虚压制着吉野的动作,这次,他终于起身了。

吉野也撑坐起来,他像是丝毫美好发现真广的异样一样,低着头笑了笑,“这样就公平了。”

“什么?”真广心不在焉的接了话。

“我逼着真广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而我也把我心里的话向真广坦白了。这样就公平了。”

真广难看着一张脸,恼羞成怒地吼着,“这算哪门子的公平啊!”

“呵呵……”吉野将地上的魔具,还有手机一并捡了起来,“这是约定,真广。”

吉野说道,他站在真广面前,用缓和的语气说着,“不是谎话,这次的事情结束后,我会将她好好的介绍给你认识的,这是约定。”

“随便你。”真广别开了头,漫不经心地的回答着。

“而我们,也还是朋友吧,真广。”

朋友?

真广突然笑了,“我们可不是朋友啊。”

“诶?”

“只是孽缘罢了。”真广伸出手,再次拨弄着吉野的发丝,笑出了声来。

吉野怔了怔,忽然觉得孽缘这个词,的确比朋友更合适用来形容他和真广两人之间的关系。

看着笑着的真广,吉野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真广,能再给我两个魔具么?”

“喂,你这家伙要适可而止吧!那些魔具足够你女朋友使用了!”

“不是给她的,”吉野挠了挠脸颊,“我的魔具,在之前给了两个小孩子了。”

“什么?”真广的眼角上挑着,他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吉野,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明明那么多的人死在黑铁病之下,都没看到这家伙皱一下眉头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吉野说道,“那两个小子,简直就像是真广和爱花酱小时候。”

“别说蠢话了,我和爱花,可是到初中的时候才成为一家人的。”

“我知道,但是,”吉野将脸扭向了一边,肩膀微微抽动着,“抽噎着哭泣着的真广在欺负憋着嘴差点就哭出来了的爱花酱,那种情况,我怎么能不见死不救呢,这个城市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被黑铁病给……”

看着隐忍着笑意的吉野,真广沉下脸来,“那只是你自我代入的想象!”他会抽噎着哭泣?真广只是稍微想了想,就觉得有些恶寒。

仿佛印证着吉野的话,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了黑金色的蝴蝶,它们抖动着翅膀,地面也跟着颤抖。

“这还真是巧呢。”真广正色起来,他沉着声音说道,“果实,马上又要飞起来了。”

随即,他看了看在他身边的吉野,低啧了一声,“还好你现在在我身边,不然的话,变成铁块的就不是你口中那两个小孩子,而是你自己了。”

吉野讪讪地笑了。

【你们之间还真的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啊。】遥远的孤岛上,一直没有睡,反而听了一出好戏的叶风得意的说着,【看来我说的不错,吉野你这家伙之前还不肯承认。】

“叶风酱,你还没睡啊。”

【嘛,之前被真广这家伙气到没有睡意了。】

真广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压低了声音不耐烦的命令着,“给我闭嘴!”

总算在不破真广这边扳回一局的叶风,再次听到真广不客气的话语,也没有破坏她的好心情。她勾起嘴角轻声哼着锁部一族里流传的童谣,手指整理着自己的长发。

不过,孽缘么?!叶风总觉得,只是用这样一个词语来解释不破真广和泷川吉野,有些草率了。到底,她什么会这样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