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但是却又不敢说什么。

帝九鸢也受到了暴击伤害的波及好吗?

虽然这不是她自己的身体,但是现在她在用啊!

被那种暗搓搓嫌弃的眼神看着,帝九鸢越发觉得心焦火燥——

踏马的,你一只狗,这么颜控做什么?

自己长得丑,还敢嫌弃别人!

“你也给老子闭嘴,想在外面呆着就别开口说话。”帝九鸢随手就是一把亮光闪闪的手术刀,甩了过去。

正扎在睚眦的尾巴上。

“嗷呜——”睚眦跳起来,目光凶狠的看着帝九鸢。

“汪汪——我就是要说!”

睚眦天性本就凶残,凶狠的目光并非常人所能承受,沈晚整个人都吓得不好了。

“好啊,那你说吧!你尽管说,到时候被人抓到实验室去,去掉所有毛,刮掉一身皮,拿去做研究的时候,可别求着老子救你。”

帝九鸢神情慵懒,然而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恐怖。

“这世上可没有会说话的狗,若是被人抓到了,可能会抽光你一身的血,可能会在你最清醒的情况下,把你给解剖开来,分析分析……”

睚眦吓得赶紧伸出爪子捂住嘴。

人心永远都是这世上最恐怖的东西,人性贪婪,它丝毫不怀疑小公主说的话。

不说话了,不说话了!

对,保持警惕,绝对不轻易开口说话!

然后下一瞬,刚才还处在恐惧中的睚眦,立即摇晃着短短的尾巴一脸狗腿的朝着帝九鸢跑了过去。

“小公主,你关心我呀?”

帝九鸢:“……”

一言不发,掏出手术刀往外甩。

麻痹,一副灰不溜秋的狗样子,脸怎么就那么大?

……

“二婶,谢谢。”

谢如意摆了摆手,“傻孩子,都一家人,说什么谢谢。二婶等会儿就下厨,给晚晚那孩子炖补品。”

龙炎微微颔首。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龙炎转身到楼梯拐角处接电话,秦白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老大,夜君亦……确定当初死了吗?”秦白顿了顿,颇为艰难地提出这个疑惑。

记得当时,那个男人身中数枪,而且有一枪正中心脏。

应该绝不可能活下来的!

哪怕夜君亦实力再强,再能够手眼通天,难道他还真能够起死回生吗?

夜君亦这个名字,一直都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刻意避讳的话题。

几乎已经有四五年的时间,没有听到过这三个字。

乍一提起,龙炎觉得有些恍惚。

“怎么了?”龙炎胸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

秦白死死盯着被自己扔在桌案上的照片,叹了口气道,“老大,你来锦绣别墅详说吧,夜君亦,他可能回来了。”

那是一个极其心狠手辣的男人。

也是他们之间,最不愿意提起的一个存在。

如果他没死,整个帝京,将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车子风驰电掣地行驶在去锦绣别墅的路上。

龙炎面色冷沉着,将油门一脚踩到底,带着些许不管不顾的疯狂。如大理石雕凿而成的冷峻面容绷紧,幽深的眸光此刻看上去如寒潭水一般,似乎是想到了不太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