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润之闻言心一紧,早便知道这鱼干会引来注意,却没想来得这么快,面前的这人他并不认识,也没听人说起过,但那满身的风华,非富即贵,又岂是他这种升斗小民招惹得起,忙道,“是!”

“鱼干是你腌制的?”

声音清冷压抑,一股强大的气势让何润之微微抖了抖,“不敢隐瞒公子,这鱼干不是小人腌制的!”

李彦锦沉寂片刻,仔细打量何润之,看他穿着打扮,并不似特别富贵之人,再瞧他神态,此刻心里一定非常害怕,才说道,“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公子!”

“是,李公子!”

李彦锦微微点头,“说说鱼干的来历吧!”

何润之不敢隐瞒,把周二郎家鱼干没有腥味,协议之事也说了,默默的站在一边,等候李彦锦说话。

“可愿意在我下面做个管事?”

“啊……”

何润之有些回不过神来,这简直是一个大馅饼从天而降,将他砸了正好。

“怎么,你不愿意?”李彦锦微微挑眉。

“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何润之忙道。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

“既然你愿意,便回去等候差遣吧!”

何润之懵懵懂懂从李府出来,还没弄得太明白,李府的大门已经关了,何润之回头看去,高门大宅,门口的石狮子张牙舞爪,甚是凶悍,脑子还有些发闷,他这算是找到靠山了吗?

可为什么一点都不真实?

尽管如此,何润之也不敢多问,连忙找到小厮回泉水镇,他被圈禁有些日子,也不知道家中媳妇如何了?

连夜赶路,总算回到泉水镇,好在家中并无大碍,店铺依旧开着,生意不好不坏,何润之忙回了家,媳妇袁氏听到何润之回来的声音,挺着大肚子跌跌撞撞出来,哭倒在何润之怀中,“相公,你总算回来了!”

“好了,好了,莫哭了,这些日子,身子可还好?”

“我好,很好,相公回来就好!”袁氏说着,喜极而泣,拉着何润之进屋子,吩咐丫鬟烧水给何润之梳洗,煮些吃的伺候何润之用下,才进了房间。

“两个孩子呢?”

袁氏一顿,“娘带街上玩儿去了!”

“这些日子辛苦岳母了,你得空了买些东西,回去看看,或者私下给岳母一些钱,让她老人家自己买!”

袁氏笑,“不是我娘,是咱们娘,你几日不归,我心里害怕,就让人去何家村接了娘跟阿奶过来,这些日子多亏了娘跟阿奶,我这心才定了下来!”

何润之一愣,“你把娘接来了?”

当然对袁氏那句咱们娘哄得心特别慰贴,对袁氏又喜爱了几分。

袁氏何棋聪明,心知何润之是个孝顺的,对家中寡母一向好,以前婆母处处要她立规矩,往死里欺辱,她还击过,可结果呢,弄得两次小产,虽然丈夫和婆母离了心,可这血脉亲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岂能说断就断,上次借周二郎事情,丈夫把婆母吓得不轻,这回接来镇上别说要她立规矩使绊子了,反倒有些惧怕她。

“是啊,接来了,相公,这些日子真是多亏娘了,要不是娘,我这腹中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相公,你就疼我一次,别送娘和阿奶回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