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无语的对着小鬼说:“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不信你自己看。”

可是小鬼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依旧指着那地方,眼神有些不善了。意思是让我继续找下去。

“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一只鬼,大半夜的叫我翻草丛。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让我像个傻逼一样的翻找。难道是想将我把这里所有的杂草全都拔出来?”

苦恼的叹了口气,随手抓住一把草,用力的拔了出来,算是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

随手将手里的草扔了出去了,我开始咒骂这只该死的小鬼了。

可就在这时,当手电照射到我刚才拔掉杂草的地方时,瞳孔紧缩,满脸的不可思议。

随即,我将周围所有的杂草全都拔了,没过多久地上出现了一个让我震惊不已的脚印。

这脚印很大,差不多有半米长、二十厘米快,而且很深。

由此可见,脚印的主人,肯定是一个庞然大物,而且体重以力量都十分的惊人。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脚印了?”

看着庞大的脚印,我震惊了,久久缓不过劲来。

我对着小鬼说:“你是想我看这脚印?”

宛若木桩的小鬼,终于动了。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让我看见这个脚印。

但新的问题来了,这脚印的主人是谁?为什么这个小鬼大半夜的要带我来看这个脚印?

难道有什么秘密吗?

思索片刻后,我对着小鬼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你找我肯定是想让我帮你什么。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是没办法帮助你。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下一些线索?”

小鬼歪着脑袋,死灰般的眼睛盯住我,思索着什么。

顿时让我胸口感到十分的闷,像是堵住了一块巨石一样。

我坐在地上,拿出一支烟点上,看着这小鬼,等待着它的答案。

一支烟的功夫过去了,这小鬼依旧歪着脑袋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什么举动。

我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这王八小鬼又不是不会说话,干嘛像个哑巴一样一个字不说?

我又不会哑语,怎么理解它的意思?

但是,我见小鬼的表情虽然僵硬,但是能感觉到此时的他很迷茫,仿佛像回忆着什么,就好像失忆一样。

耐心的等待几分钟后,小鬼终于动了。

这一刻,我差点哭了,这小祖宗终于动了,终于不用喂蚊子了。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浑身上下的嘎哒足足有二十多个。在这样下去的话,附近的蚊子都快被我喂饱了。

小鬼与之前一样,看了我一眼,示意跟着他走。

又是几分钟的时间过去后,它站在一个山头上,用手指着一个方向,看了看我。

顺着他指的方向,隐约的能看见一丝灯光,以及能听见一些声音。

紧皱眉头,我问到小鬼:“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要我从这里跳下去?大哥别开玩笑了,起码有几十米高,而且还不知道下面是什么。”

小鬼知道我理解错了它的意思,拉了拉我的手,顿时感到寒冷,全身快被冻住了,就好像光着身子来到了南极一样。

打了几个哆嗦,对着被小鬼触碰的地方哈了几口气,才好受一点。

然后我对着小鬼说:“大哥,我拜托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碰我。”

这时小鬼死灰般的眸子突然间有了活了,眼神有些焦急的看着我,然后发出‘呜、呜’的声音,有些着急的指着同一个地方。

我见小鬼的举动后,不由得困惑起来。

它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为什么一直指着这个方向?难道这个方向有什么线索吗?

打起精神,又一次顺着小鬼的所指的方向看去,除了隐约的能看见一丝灯光外,就没有什么了。

我用手电照过,前面是一片树林与悬崖。

撑在下巴,我开始思考小鬼想表达的意思,它所指的方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二娃子的家。这个时候,也只有他家里才会灯火冲天,在后山能够看见一丝灯光。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小鬼的意思。”

突然间,脑子一道灵光闪过,迫不及待的问到小鬼:“你想表达的意思是那个脚印与二娃子有什么关系?”

面无表情的效果,僵硬的笑了笑,看上去有些可爱。

他点了点头,表示我理解对了,然后又指了指脚印的方向,接着把手指向了二娃子的家。

我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小鬼想表达的意思。

正准备再次询问它的时候,小鬼不见了,消失在黑暗中,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

“小邪、小邪.....”

不知是谁摇晃着我,并轻声呼喊着。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睡眼惺忪的看着正在摇晃我的人,原来是永望。

然后我揉了揉眼睛,对着永望说:“怎么了?”

永望对着我说:“起床了,还睡,快点。”

“哦。”

我应答一声后,伸了一个懒腰,准备下床的时候,突然间我想起了什么,然后对着永望说:“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后山吗?”

永望宛若看见了外星人一样看着我,然后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没发烧啊?怎么胡言乱语?”

我一把抛开永望的手,激动的问道他:“昨晚,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永望一头雾水的回答着:“走路回来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昨晚我不是出去过吗?那时候你和小虎、还有美美几人正在打牌,差不多一点钟的样子。”

永望恍然大悟的对着我说:“哦,你说这你昨晚出去的事情啊。你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什么?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我不可思议的问到永望。

“是啊,怎么了?”永望不解的回答。

我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下去:“你确定那时候我出去到回来,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永望点了点头说:“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小虎还有美美他们。那时候我们都在打牌,都看见了。你回来的时候,像是中邪一样,绷着脸,精神恍惚。我们问你话,也没搭理我们,然后就一个人上了楼。”

这时我有些震惊,久久缓不过神,坐在床边喃喃自语着:“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我跟着那小鬼去了后山,光是走路差不多就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可能出去五分钟的时间就回来呢?”

永望见我有些恍惚,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邪、小邪....”

我低着头没有理会他,咬着指甲将凌晨遇见的事情理了理。

我发誓,凌晨发生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毕竟那惊人的脚印,悚然的怪声以及小鬼触碰我身体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流。

“小邪、小邪,你没事吧!”永望有些着急的询问我。

我抬起头,对着永望说:“你是多久回来的?”

永望见我突然间抬起头说话,顿时吓到了。

他拍了拍胸口,有些不悦地对着我说:“你刚上楼一会儿,我们就没玩了。说去来就气,明明我都赢钱了,就是小虎那龟儿子最后把我霉到了。害的我最后一把输了,不仅没赢钱,反而还输了几百块。”

我才空听永望的埋怨,继续追问下去:“那你回来的时候,我有没有在屋子里?”

永望笑了笑:“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龙昏了?你这不是废话吗?你不在屋子在哪里?我回来的时候,你小子睡的像死猪一样,怎么弄都弄不醒。”

这时我彻底呆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晨发生的事情绝对是真的,但是永望却说我在屋里睡觉,这也太扯淡了吧!

难道我可以分身?一个在家里睡觉,另一个跟着小鬼去了后山?

不死心的问,再次追问永望:“那你记得你回来的时候是几点钟?”

永望想了想回答:“差不多一点半左右吧,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苦笑一下,不知所措了。

一点半左右的时间,那时候我才去后山没多久。

难道我真的可以分身?

还是说凌晨我跟着小鬼去后山的事情,是我做的一场梦?

如果是梦的话,那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悚然的吼声,刺骨的寒流,惊人的脚印,哪一个不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那未免太可怕了吧!

永望见我宛若傻子一样坐在床头,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你怎么了?神神叨叨的,就像一个疯子一样。走了,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去吃饭。”

永望拉着神情恍惚的我,朝着楼下走去。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我打起精神与永望朝着二娃子的家走去。

这时我忽然想起凌晨,那小鬼告诉我那惊人的脚印,与二娃子有关系。

那可不可以理解为,二娃子的死因与那个脚印有关系?

想到这里,忽然间我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顿时打了几个哆嗦,灵魂感到一阵惧意。

“你怎么了?”

永望见我打了几个哆嗦后,关心的问到:“刚才我就发现你小子有些不对劲,是不是生病了?瞧你的脸,白的吓人,一点血色也没有。要不然你陪你去街上看看?”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永望见我摇头,也没说什么,来到小紫他们身边坐下,然后递给我一杯开水:“诺,喝点水。”

接过水,我坐在永望跟前若有所思。

小紫见我的样子后,感到很奇怪,然后问到永望:“他怎么了?”

永望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朱启文嗤笑一下:“是不是脑壳有包?”

向问笑了笑说:“你这是人生攻击啊。”

永望顿时就不乐意了,然后对着朱启文与向问说:“你们什么意思?”

朱启文看了永望一眼,冷笑着:“你是听不懂方言吗?那好,我说普通话,他是不是傻逼。”

“草泥马,你才是傻逼。”永望火冒三丈,对着朱启文怒吼了起来。

心高气傲的朱启文自然是忍受不了别人辱骂他,顿时与永望两人争执起来。

小紫几人全都劝阻这永望与朱启文,不知向问说了句什么话,迫使永望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最后还是碳头出面,制止了这场闹剧。

而我,压根就没有理会他们,思考着凌晨遇见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一场梦。我感觉在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发疯,会被自己折磨的不像人样。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明明记得我跟着那小鬼去了后山,可永望却告诉我在屋里睡觉。这又不是什么玄幻小说,能够神游太虚,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我一定要查清楚。”

没有停留半刻,我立马走出了卧室。

努力的回忆昨晚那小鬼带我走的路线,但却只能隐约的记起,不敢确定正确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