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不对,努力白费?

温格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

按所有人的理解,马丁*基翁身为老臣子,后防五老的硕果仅存,应该是眼下这支球队后防线的定海神针才对。

可实际上呢?

身高185,体重84公斤,现年33岁的马丁*基翁,是一名传统英式中卫。全盛时期运动能力出色,卡位凶悍,落点判断准确,擅长贴身防守。随着年龄逐渐增大,运动能力下滑,防守中覆盖面积开始减少,转身偏慢不说,正面防守的成功率也不敢让人恭维。

更让人诟病的是英格兰人缺乏大局观,容易犯浑,经常会出现上抢时机不当,从而导致防线顾此失彼!

想想看,身为场上的元老级人物,防守中不但起不到定海神针的作用,反而需要刚开始客串的家伙来擦屁股,球队的防守能稳固?

尤墨的特点是抢点能力出色,一对一防守能力强,同样擅长贴身防守。面对伊布,范尼这些人高马大的家伙,他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面对脚下技术出色,活动范围大的小快灵前锋,他也只能退居幕后,成为背景布一般的存在!

用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中卫搭档,防守中的漏洞还不一抓一大把?

“我好像犯了个原则性错误。”

放下电话之后,温格快步走到帕特*莱斯身边,一脸兴奋。

唯一的听众扭头看了对方一眼,有些无语。

犯了原则性错误还能高兴成这样?

“既然要重建,就彻底推倒重建,没必要再留恋过去。球队现在需要整体防守,而不是个人英雄,寄希望于mo场场都用神奇的发挥来拯救比赛,不是原则性错误是什么?”

温格双拳紧握,语速很快,“他需要一名能形成互补的搭档来弥补不足,马丁并不是合格对象!”

帕特*莱斯听的瞪大了眼睛,不无担忧地说道:“您是想重新启用科洛*图雷?老天爷啊,他俩都还不到20岁,经验上的欠缺不是一点半点,能行吗?”

“经验与年龄之间确实存在必然联系,但人与人不同,想想帕特里克?”温格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目光如炬。

法国人口中的法国人确实是个奇才。

年仅20岁就牢牢占据了阿森纳队主力后腰位置,来到球队的第一个赛季,他就用近乎全能的表现,力助球队夺得双冠王!

从打酱油到不可或缺,从主力到队长,维埃拉的成长速度实在惊人,用“场上经验”来衡量的话,法国人完全是老将级别的存在!

“是啊,人跟人不同......”帕特*莱斯叹了口气,不无伤感,“马丁一直跟随在托尼身边,这么些年了依然不能独挡一面。帕特里克刚来的时候饱受非议,现在却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温格明白老伙计在感慨什么,但是没办法,这支球队的英格兰印记注定会被迅速刮起的金元风暴抹去。

“我们现在还有时间,还有足够的比赛当学费。两个家伙既可以通过互补来一起成长,又能培养出默契的配合来,对,就像两张白纸,画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让帕特*莱斯两眼发亮起来。

都是行家,有些事情不用多说,一点就透!

尤墨的性格在那摆着,球风走的是硬碰硬的路子,没有身体接触反而彰显不出优势。这样的家伙走到哪儿,场上踢什么位置,都充满了存在感。简单点说,就是有难度的事情难不倒,没难度的事情做不好。

这也是他为何场均失误远超其它人,却又能屡屡占据头版权头条的最大原因!

如此特点鲜明的家伙,如何扬长避短最显主教练功力。温格是个老江湖,擅长捏合一帮各有所长的家伙,之前只是被惯性思维带偏了路,现在稍微一分析,思路立马通透。

所谓的白纸,是指他在中卫位置上的经历是一片空白。想画的东西,能画的东西,其实源于他的特点与能力,早就存在于之前的表现中,并非毫无痕迹可寻。这种状况下顺其自然就好,没必要用其它人的标准来衡量他。

至于最后画出的东西是好是坏,则取决于球队的整体表现,以及其它人能否适应他的存在。

马丁*基翁能适应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英格兰人有资历,容易犯浑,除了托尼*亚当斯外没人能压制其火爆的脾气。这样的家伙既没有独挡一面的领袖能力,又不愿意放低姿态去迎合别人,最终表现在场上就是貌合神离,各自为战!

科洛*图雷呢?

科特迪瓦人身高只有178,能踢中卫是因为良好的意识与勤勉的球风。身为新人,被媒体诟病为身价太低配不上球队的新人,姿态已经不可能再低,只要有上场机会,绝对的令行禁止!

用他来当绿叶,既能弥补尤墨的不足,又能增加防线的黏性,可谓一举两得。唯一让人怀疑的经验问题,在赛季初比较宽松的环境下刚好得以弥补!

“那明天的首发阵容......需要临时调整吗?”帕特*莱斯有些迟疑。

“已经宣布过了.......索性再给马丁一次机会。”温格看了眼老伙计,给出了答案。

“哦,好。”帕特*莱斯松了口气。

没病没灾的情况下,临时更改首发阵容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更衣室元老级人物,遭遇这种对待时难免会心生不满,进而生些事端出来。

“其实坐一坐板凳对马丁来说不是坏事,球队也不可能指望两个20岁不到的中卫来应付所有比赛。”温格不露声色地安慰了一句之后,忽然想起一事来。

眉头顿时皱紧!

帕特*莱斯敏锐地察觉到了,于是刚刚放下的心又有些不踏实起来。

好一会,法国人才幽幽开口。

声音里不无叹息。

“需要他的提醒,我才能想到这么明显的解决方案......这到底是他的头脑超出常人太多,还是我老了,缺乏足够的勇气与眼光?”

......

当晚,家中。

卢伟得到特别批准,晚上不用归队,于是和郑睫一起过来打秋风。

两人心结已解,本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奈何围观群众不让。

江晓兰房间里。

“哇啊啊啊,我居然会相信大脑袋家伙!谁来弥补我受创的心灵!”

郑睫抱着尤悠佳,一脸哀怨地哭诉中。

很明显,尤墨信誓旦旦说出口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以至于卢伟被问到时一脸惊讶,当时就反问:“他的话你也信?”

“嗯嗯,受创的心灵需要安慰,损失的青春需要弥补。晚上在我这睡吧,兰姐开导开导你。”江晓兰正在收拾房间,听到哭诉后很是缺乏同情心。

“和你睡?不太好吧.......”郑睫一脸忸怩,“听说大脑袋家伙最近很厉害,你们轮流上阵都伺候不过来.......”

“啊啊啊啊,郑睫,你到底在想什么!”江晓兰迅速扔了手中的衣服,小跑过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想什么?”郑睫以为自己的小算盘露馅了,于是眉毛一横,死猪不怕开水烫。

“难道你真的?真的?真的?”江晓兰卡了半天,还是没能问出口。

“真的什么呀,我既然打算给他生孩子,自然要抓紧时间嘛。”郑睫随口回答完毕,顿时理解对方在误会什么了。

“天呐,你在想什么!”

“你真的没打算......”江晓兰一楞,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要死啊你,怎么可能!”郑睫气不打一处来,挥拳示威了几下,好奇心又起,“对了,能让你护食成这样,难道真的比以前厉害了?”

“护食?天呐.......”江晓兰被雷的里焦外嫩,噎的直咳嗽。

“讲讲呗,讲讲呗!”郑睫好奇心更甚,左右开弓,蜻蜓点水般猛吃豆腐。

“讲什么讲,悠佳面前讲这些,你这个姨......太不像话!”江晓兰被撩的浑身作痒,赶紧双手护住胸前。

“居然大了这么多,羡慕死我了......”郑睫瞧的直流口水,“看来是真有其事。对了,上次还没告诉我,有没有三个人一起,嘿嘿嘿嘿......”

“不和你说了,一天到晚没个正形!”江晓兰脸上红霞泛起,扭头就走。

“我问王*丹去,她肯定不带遮遮掩掩的!”郑睫比她动作还快,小碎步连戳,三两下就抓住了门把手往外拉,嘴里不忘念叨:“王姐是个好战友,肯定能得到绝密资料!”

“你敢!”

声音虽然凌厉,其实江晓兰脸都白了。

王*丹嘴里能有好话?

白的都能成黑的,何况本来也不白。

“哟,吓唬我......你手抖什么呀?”郑睫哭笑不得地瞧着拽住自己的手。

“我说还不行吗......不许去!”江晓兰眼神幽怨的像个受气小媳妇。

“这还差不多!”郑睫心满意足地关上门,压低声音道:“想唬弄过去是不可能滴,我看过这方面的资料!”

“天呐,郑睫,怎么能这样......”

“唉,老夫老妻都这样......”

“卢伟呢,难道也像你一样?”

“哇哈哈,还不承认,你是不是也有一颗八卦的心!”

正聊的火热,敲门声忽然响起,吓的两女同时一个激楞。

门开,尤墨闪身进来,蹑手蹑脚地关上门,转头,左瞧瞧,右瞧瞧,还没开口,两女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大骗子,以后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了!”“干嘛呢这是,卢伟呢?”

“信尤哥,得贵子,想当年多少不孕不育的求上门来......”尤墨摇头晃脑着吹嘘了一番,话音一转:一本正经道:“我算了下日子,发现今天是良辰吉日,正是入洞房的好时候,怎么样......”

还没说完,两道恶狠狠的目光已经携着香风迎面而来。

“入不入洞房关你啥事,难道你想听墙根?”“都结婚好几年了,入洞房?”

“那不一样,一切不是以生孩子为目的的x行为,都不会受到祝福的!”

听到如此有哲学意味的瞎嚷嚷,两女同时呆住了。

这泥妹的......能不信吗?

与此同时,门外。

“像个贼娃子一样钻进去了,还把门掩上。”王*丹一脸不屑,“挨打就挨打呗,有啥不好意思的。”

“大忽悠挨打?道行忒浅了吧?”卢伟心中暗暗称奇,有些搞不懂这一男两女的日常生活。

“你该不会真以为,他夸下的海口能实现吧?”王*丹的直觉远超智商,奈何实际行动中往往以后者为准。

“别和我打赌,赌起来我自己都害怕自己!”卢伟念念有词。

“靠......”王*丹一阵无语,想来想去只得开口道:“好吧,打赌。”

“我赢了的话,你把那货弄走,老老实实睡觉去。你赢了的话......”卢伟苦思冥想中。

“我赢了的话,姚厦的事情你得帮我想办法。”王*丹接的有气无力。

“哟,还掂记着为川中争光呐?”卢伟一脸惊讶。

“谁像你们,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王*丹作深藏功与名状。

“其实是想打脸吧?”

“和你聊天真没劲!”

正聊的百无聊赖,门被推开,一男两女鱼贯而出,直奔二楼。

男的走在最前面,边走边唱:“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

两女手牵手走在后面,一女面色腓红,不敢瞧人,一女面若桃花,边走边笑。

这厢一男一女同时楞住。

直至三人身影消失在楼上房间里,两人才四目相望,无语凝噎。

“我输了,你赢了,恭喜恭喜。”

“我赢了,你输了,记得救我。”

“你发什么呆,不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吗?”

“头一次见到郑睫这副模样......”

正同病相怜的时候,楼上有个声音传来。

“二位,吉时已到,何不上来凑凑热闹?”

“看你的了!”卢伟转头,目光坚定。

“我好像无能为力......”王*丹说变卦就变卦,跑的比兔子还快。

“也不能一转头就成了帮凶吧?”卢伟瞧着蹬蹬蹬往上蹿的家伙,欲哭无泪。

“好同志!”尤墨与成功到达彼岸的家伙击了个掌,继续往楼下提醒:“差你一个了!”

“你们四个刚好凑一桌,我找两位爷下棋去。”卢伟扭头就跑,脚下频率快的惊人。

“闹个洞房而已,多大点事儿!”

尤墨几步迈完一半楼梯,左脚一蹬,手撑栏杆飞了下来。“嘭”的一声闷响后,堪堪拦在对方身前!

“不许用手,拦住我算你赢!”卢伟急停,后退一步,开始负隅顽抗。

“我说不用手,你信吗?”尤墨同样后退一步,双手负后。

“不信。”

“那你还挣扎个什么劲?”

“做人留一线,来日好相见!”

“何止一线,内衣给你们都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