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想要在素雅老板的表情上看出一点破绽,但并没有。

也不知道是她掩饰的太好,还是她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但不管怎么样,在没有见到列渊之前,她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

毕竟眼前这个女人是背叛了列渊的人,背叛者的话,能信多少?

素雅笑了一声,弯腰捏着她的下巴,那眼眸里的怒火恨不得直接烧了她。

“等着吧。”说完,素雅松开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陶安歌紧抓着被子,她现在身上这衣服别说是出门了,就连出被子她都不好意思好吗?!

该死,这房间里的熏香也不知道摆在哪儿,这香味闻着太上头了!

她裹着被子把这个房间的布局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里应该是什么花楼之类的地方吧。

可是外面安静的很,听着声音也不太像是。

不行,她得想办法开个窗,这香闻久了肯定出问题。

然而她四肢越来越瘫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房间没有开窗的原因,她越来越热了。

但她很快察觉到这热不正常,这股热像是从身体里面烧出来似的,难道……

凑,这素雅老板居然对她下了那种东西!

陶安歌甩甩头保持清醒,忽然这时,她看见房间中央站了个人影,那人影看起来……有点像是列渊。

“列渊?”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但一叫,那人影突然消失了。

幻觉吗?居然还能产生幻觉?

这时,门口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陶安歌立马警惕地看向门口,只见门口出现一人,是个男人,戴着一张面具。

这张面具她认得,是列渊的面具!

难道素雅老板没有说谎,真的把列渊给叫来了?

陶安歌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她现在的视线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而且这面具谁不能戴。

那人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你是谁?!”陶安歌越发觉得晕沉起来,眼前所见的一切就像是幻觉一样。

“是我。”

列渊?

陶安歌愣了,真的是列渊?

她抬头看向床帐外,那人朝他一步步靠近,虽然戴着面具,但……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放心吧,我来了。”他走到床帐前,一只手轻轻捞开了床帐。

他将面具缓缓取了下来,陶安歌一愣,真的是列渊。

陶安歌看着他把面具放在枕头边,那脸上的笑容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在床边坐下,手轻轻的放在了陶安歌裹着的被子上,“你不热吗?”

“列渊,你去帮我开开窗好不好?”她现在急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开窗做什么?现在天色这么晚了,夜里雾气又重。”

“可我闷,你去开窗好不好?”陶安歌皱着眉头,看向他那只放在被子上的手。

他道:“好,我去给你开。”

他起身,正准备往窗子那边走的时候,脚下忽然一滑,这一滑直接滑到了床上。

陶安歌见他摔过来,立马朝旁边躲,然而后背一凉,身后的人扯住了她的被子,露出了光滑的后背。

陶安歌心里一惊,想转身去扯被子,但她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根本不允许她这样做。

她只能背对着列渊,不敢乱动。

这时,肩上忽然伸出来一只手,那滚烫的手掌抚在她的肩上。

陶安歌瑟缩的抖了一下,一把挥开那只手:“列渊,你赶紧起来。”

然而身后并没有传来人起开的声音,那道灼热的目光看得陶安歌非常不舒服。

“你穿这衣服,是在暗示我什么吗?”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陶安歌羞愤难耐:“你赶紧起来!”

然而那只手又抚了上来。

陶安歌紧抓着被子,余光看见身后的人要扑上来似得。

就在他要扑上来的同时,陶安歌赶紧抓住被子盖在身上,而此时她浑身发热,心里痒的很。

“你看你的身体要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陶安歌被他覆在身下,羞辱感扑面而来,就算眼前的人是列渊,她也没办法接受这样的情况。

“惜之,把你完完全全的交给我,好吗?”他缓缓俯下头,在她耳边轻语。

惜之?

陶安歌瞳孔猛缩,因为这个名字顿时清醒了几分:“你,刚才叫我什么?”

“惜之啊,有什么不对吗?”他轻笑一声。

“我不叫钱惜之。”陶安歌瞪眼说道,与此同时,她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清晰起来。

眼前的列渊像是突然换了一张脸,变成了别人。

但那只是一瞬间,很快眼前又是列渊这张脸。

这到底怎么回事?

“别开玩笑了,惜之,把你交给我,好吗?”身上的人俯下头,陶安歌赶紧扭头。

“起来!”她努力找回自己的力气,“给我起来!”

这人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掐住陶安歌的脖子:“臭娘们!好声细语对你还长脸了是吧!”

不是列渊……他不是列渊……

陶安歌心里慌了,她早就该猜到素雅怎么可能真的找列渊!

一定是她先前给她下了药,让她对人产生了幻觉,以为眼前的人就是列渊!

“你放开我……”陶安歌被他掐住脖子,呼吸更加困难起来。

“放开你行啊,让爷快活快活保证放过你!”眼前这人再也没了列渊的样子。

“不要……”陶安歌拼命挣扎,不要这样……

陶安歌拼尽全力抓住盖在身上的被子,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暂时保护自己的东西。

这人松开她的脖子,拉扯她身上的被子:“臭娘们!”

“列渊!”陶安歌拼命的大叫,多希望列渊此时此刻出现。

“别叫了,你就算是叫破喉哝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列渊!!!”

不会的,他不是会未卜先知吗?难道这样的情况他就没有提前预料到吗?

她哪里敌的过男人的力气,眼看着被子要被拉走,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不……不可以……

看着这恶心的脸,陶安歌咬紧牙关想要奋力一搏。

“臭娘们你居然还有力气!”男人是知道她被下了药,所以才没有完全用力。

见她奋力反抗,男人钳住她的手腕。

然而刚钳住她的手腕,门外传来砰的一声,与此同死,男人眼神一瞪,浑身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