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艾丹也没法点头摇头,但那眼神告诉她,她就是被人点穴了。

陶安歌赶紧拿出针袋想给她解开,可是她从艾丹的眼神里读出了让她赶紧离开的意思。

她皱起眉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她身上的穴道给解开再说。

然而陶安歌刚把银针给摸出来,只觉得脑袋有那么一瞬间的眩晕,不过这阵眩晕感很快消失。

她也没多想,找到艾丹身上被封的穴道给她解开。

“快……快走……”艾丹终于能说话了,但浑身瘫软,好像还是不能动。

“什么?”她说话的声音太小太弱,陶安歌根本没有听清楚。

“快走……”艾丹使出浑身力气。

“快走?”陶安歌听清楚她说的话,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让我快离开这里吗?为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刚解穴的艾丹根本没有那么力气来说话。

不对,如果只是被点穴,那么穴位解开之后是可以正常说话的。

可是见艾丹这个样子,好像并不单单只是被点了穴。

见此,陶安歌摸上她的脉搏,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但她的手指在刚触碰到艾丹手腕时候,只觉得手指传来一阵刺痛又有些酥麻的感觉。

她也没想太多,继续把脉。

果然,艾丹被下了药。

她从身上摸出一小瓷瓶,里面是她常备的小药丸,她给艾丹服了一颗。

服下小药丸后的艾丹渐渐有了力气,她的手紧紧攥住被子,盯着陶安歌。

“你快走……”

“是不是素雅给你下的药?”

“他不会放过我的……你赶紧走吧……”艾丹说道。

陶安歌抿嘴,问:“她现在在哪儿?”

“不……不知道……”

她一定知道,看她这表情,应该是素雅在离开前告诉过她,让她把她给引过去吧。

陶安歌眯眸,说道:“告诉我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

“艾丹,你不要小看我。”陶安歌沉着声音说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她的,不管她设下什么陷阱等我,我今天都必须要见到她。”

艾丹还是闭口不言。

陶安歌紧握拳头,现在对于她来说是时间紧迫,她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再继续耗着,要是再晚一分,这奕王是会真的取人性命。

“好,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自己去找。”说完,陶安歌转身准备出去。

但刚往前走两步,身后的艾丹开口了:“阎王殿。”

陶安歌一怔,朝屋外走了去。

阎王殿是吗?还真以为自己是阎王了。

走出房间,她看见不远处站了个人,背对着她,那身形看起来特别眼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背影看起来有点模糊。

她想可能是自己离得远的原因,于是她朝前走了几步,那是列渊吗?

陶安歌一喜,加快脚步过去,可就在马上要见到的时候,这人忽然转身。

她顿时看清楚了这个人的脸,不是列渊,是个大汉。

我去,她这是想列渊想出幻觉了吗?

可现在压根就不是想他的时候呀,人命要紧!

她也懒得去管那么多,直奔阎王殿而去。

这两天她基本都把大赌坊的路给摸熟了,所以几乎是可以来去自由。

她走到阎王殿外面,此时的木板阵不再是黑漆漆的样子,但是窗帘也没有被拉起来,而是里面点起了蜡烛。

这些蜡烛摆列的并不密集,刚好可以看清楚走的路。

不过也正是因为摆列的这些蜡烛,看着让人渗的慌。

而这木板阵外面也奇怪,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虽然可以听到楼下一些赌博的声音,但这些声音好像都是从一楼传来的,二三楼似乎根本没有人在。

陶安歌警惕起来,看来也是时候跟这素雅老板撕破脸皮了。

她看了眼这些蜡烛,隐约中又闻到了一股香味,香味是从木板阵最里面散发出来的。

看来这香味肯定是有问题的,她摸出白纱把口鼻给遮盖住,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有这些蜡烛的光线,要看清路是没问题的,就是这路她得好好想想,之前素雅老板是怎么带她走的这条路。

陶安歌边走边想,越是往里走,那股香味就越发浓烈。

看来她是不用找路了,直接闻着这香味就可以找到里面。

很快,陶安歌凭借着这香味穿过了木板阵,但木板阵之后,却空无一人。

我去,该不会是在玩她吧。

陶安歌很生气,但她也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了眼这个满是干涸血迹的房间,想着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密室暗道之类的地方。

她现在不知道列渊在哪儿,也没有见到耿恒,而且看刚才那些大汉的样子,显然他们都是素雅老板的人。

如此的话,她也不敢冲动的在大赌坊里面乱闯到处找人。

所以眼下只能赶紧找到素雅老板,从面谈中得到她想要的消息。

陶安歌握紧拳头,出声叫素雅姐姐。

但是房间里根本没有人回应她。

她又连续叫了好几声,仍旧是没有人回应。

忽然这时,她隐约好像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击打的声音。

这声音就是从房间里面传来的。

陶安歌顿时安静下来,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这击打的声音好像是从右边的墙角处传来的,她朝那墙角处看去,那里就是个空旷的角落。

难道有暗室?

陶安歌赶忙走了过去,那击打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而且一下一下的,感觉节奏很弱。

这后面一定是暗室,陶安歌赶紧到处找机关,可这里基本都是一些严刑拷打的玩意儿,根本没有看出什么机关的样子。

这可真是急死人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机关一般都会设计成什么样子。

这时,她眼睛一瞥,看到了旁边挂在墙壁上的鞭子。

那是一条铁鞭子,而且鞭子上面还有棱角和小刺。

这样的鞭子要是挥打在身上,可不就单单只是留下一条疤那么简单了,估计肉都要给剜下来一层。

但奇怪的是,这里的很多工具上都被染上了血迹,但唯独这条鞭子,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血迹。

难道……

陶安歌蹙眉思考了下,准备伸手将这条鞭子拿下来看看到底有什么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