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耳边传来一些烦人的声音,这些烦人的声音把陶安歌失去的意识渐渐拉了回来。

她缓缓睁眼,刚好看见一只黑眼睛的灰老鼠在她眼前。

“啊!”她吓的往后一退,却发现四肢都被绑住了,根本动不了。

面前那几只灰老鼠听到她的叫声后吓的一溜烟跑了,陶安歌这才缓缓回神,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茶铺里发现了尤溪的身影,她追着尤溪的身影穿过了一条小巷,接着她体内的蛊虫好像发作了,再接着……就是眼前这个情况。

在她失去意识前,有个熟悉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而她根本没看清楚这个男人是谁。

再看周围,这里好像是个荒废的柴房,乱柴到处堆的都是,地上还铺了些茅草,不至于躺着不舒服。

她撑着地坐起来,双手被绑在身后,脚上也用麻绳捆着。

柴房外的天还是亮的,说明她并没有昏过去太久。

而且这个地方,应该是在皇城内。

只是不知道谁看她不爽居然绑架她。

她试着从地上站起来,但感觉手脚有些没力气。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额头都已经浸出了一层细汗。

“有人吗?”陶安歌靠着一堆废柴朝外面叫道。

然而外面什么回应都没有,安安静静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不是吧,该不会这些绑架的人要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陶安歌有些心烦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强迫自己淡定冷静,心烦肯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她扫了眼这间荒废的柴房,看见角落里刚好立着一个生了锈的斧头!

很好,她可以试着利用这个斧头来看看能不能割断手脚的绳子。

她缓缓的跳着挪过去,斧头虽然生了锈,好在还很锋利。

陶安歌没两下就割断了手上的绳子,然后赶紧把脚上绑的麻绳也给松开。

四肢活动自由后,她握着那把斧头暂时当防身用。

陶安歌小心翼翼的靠近柴房们,通过破旧的窗户朝外面看,外面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而且外面的环境杂草丛生,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陶安歌试着开门,却发现门外面被上了锁,除非踹门不然根本推不开。

而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多大力气,别说踹门了,用手大的推门都没力气。

“有没有人啊?!”陶安歌用力拍门,哪怕是把绑匪叫来也好。

然而还是无人回应。

这时,她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斧头,一咬牙,握着斧头狠狠往门上砍。

砍一刀不行,就来两刀!

斧头狠狠的砍在门上,还好这个柴房是被荒废的,所以要用斧头砸开这里非常简单。

陶安歌砍了三四刀后,门开了,她踹开门,灰尘味扑面而来,她难受的捂着口鼻扇开这些灰尘。

柴房外杂草丛生,到处都是很潮湿的气息。

这里好像是一个院子,院子里面的空房间几乎都是废的。

她小心翼翼的踩在潮湿的泥土上,观察这儿的地形,最后看见不远处有一扇小铁门。

小铁门被上了锁,看那锁的样子还很新,应该是把她关到这的人锁的。

她走到那扇小铁门面前,鼻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发现这个味道是从铁门上面散发出来的。

陶安歌赶紧后退一步,怕这小铁门上面涂了什么东西。

通过小铁门往外看,是另外个院子,那个院子倒没有像这里这样荒废。

外面的树木和花草都开的非常好,简直和这个废旧的院子就是两个世界。

陶安歌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这个地方很有可能是在一个府邸内,但皇城那么大,她怎么可能知道是在谁的府邸。

她从地上捡了根枯柴起来,用柴戳了戳这小铁门。

结果柴一碰到这个小铁门居然开会腐烂起来。

陶安歌吓的赶紧丢掉手中的柴,还好她刚才没有直接用手,不然她的手可能就跟这柴一样了。

这个地方,真是处处都充满了危险。

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下去,不知道楼尘和小绿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采取些措施。

就这么想着的时候,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陶安歌一愣,定眼一看,那人穿着一身的黑斗篷,脸被遮的严严实实,但看身形应该是男人,并且,他的手上杵着一根拐杖。

那根拐杖的样式很别致,别致到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够记下来。

那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朝她走了过来,陶安歌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斗篷人走到小铁门上,陶安歌立马问道。

他没有说话,手指摩擦着手中的拐杖。

陶安歌看向那根拐杖,发现他的手背上全是皱纹。

而且他的手背上不止有皱纹,还有一条红红的已经愈合的疤痕,她还是看不清这个斗篷人的脸。

“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嘛抓我?你是不是抓错人了?”陶安歌见他不答,又道。

只听这个斗篷人冷哼了一声,开了口:“我们不会抓错人。”

这个声音听起来也很苍老,看来是个老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陶安歌听到他这苍老的声音心里面是怕的发麻。

没错,就是害怕。

那种从内心深处所散发出来的害怕,是阴冷的感觉。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陶安歌有些害怕的吞了口唾沫,准备先冷静的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皇城内有名的神医,救活了天辉国二王爷的陶大夫。”他道。

看来他还真没抓错人。

陶安歌思索了一下,又问道:“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

“不认识你抓我做什么?我没有得罪过你吧?”陶安歌皱起眉头愤愤地说道。

斗篷人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冰寒:“你还想不想解开你体内的石蛊?”

“……”陶安歌一惊。

他竟然知道她中蛊虫的事?

这件事根本没多少人知道,知道的也就列渊和他的暗卫耿恒以及狄未而已。

可他这么确定的说出来,难道……

“是你对我下的蛊?”陶安歌脸色一凛,咬牙愤怒地问道。

“不错。”斗篷人也不扭捏,承认了。

“为什么?我哪里招惹你了?”陶安歌愤怒地冲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