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就是这样吗?爱的时候很爱,不爱的时候就是不爱了,既然如此,杨雪晴觉得她没有必要去纠结那些。

她又不是没能力,又不是离开了谁就无法生存了。

夜里,杨雪晴又趁着家人都睡着时进了空间,泉水依旧清澈,庄稼依旧没有炸芒,人参却涨势甚好,一天的时间,又多出了几十颗二甲子来,而四品叶的也多出了不少。

这些都是财富,但杨雪晴却苦于没有办法将它们弄出去。

看着也是心烦,干脆泡了一会澡,然后就出了空间。

她在空间耽搁了将近一个时辰,可是出来后,外面的天还是一片漆黑,只过了三五分钟的样子。

看了一眼旁边睡的正熟的杨俊杰和沈蓦然,杨雪晴轻轻的翻了个身,可就这一个很轻很轻的动作,竟然扯的她心口猛然一疼。

“啊!”她疼的轻呼出声,这中疼是第二次了,难倒她的心脏真的出了问题?

杨雪晴有些心慌,连忙给自己号脉,可偏偏脉象又是正常的。

“怎么了?”沈蓦然听到她的喊声,顿时就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就见她捂着心口蜷缩成了一团。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这里突然疼了起来。”杨雪晴冷汗淋漓,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这次的疼比第一严重。

第一次时只是疼了一下就过去了,当时她也没在意。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比上次还疼,而且时间上也长了很多。

“怎么突然就心口疼了?”沈蓦然翻身起来,就往外走。

“不知道。”杨雪晴压低声音回了一句,“你去哪?”

“去镇上请大夫!”

沈蓦然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杨雪晴连忙喊住了他。“你回来!这么晚了,路又远,没有大夫愿意跟你到这么远的地方出诊的。”

“那就扛回来!”沈蓦然冷声说道。

杨雪晴听了这话很想笑,真的,但是此刻她太疼了,于是眼角是上扬的,唇角却是紧抿一线,这表情别提多怪异了。

“算了,你别去了。这么晚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而且你忘了?我也会看病的!”家里已经乱糟糟的了,她可不希望他再有什么事。

而且她自己都查不出的病,就更别提镇上的那些大夫了。

沈蓦然明白她是想让他陪着她,于是他快步折回,静静的坐在木板边上。

她还在疼,额头上的汗不成褪去,他扯着自己的衣袖给她擦汗,心里跟着也是一阵疼。

杨雪晴轻语,“我去一下茅厕,你别跟着了,好么?”

沈蓦然点头,杨雪晴这才起来,转身出了茅屋。

心口太疼了,这疼都快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作为一个曾经接受过严寒酷热以及各种疼痛考验与训练的特种女军医,此刻竟然疼的有些受不了了,可想而知这是如何的疼。

很快她就绕到了茅屋之后,她要进空间!

空间的泉水有疗伤功效,兴许也能治她这心绞痛。

这里没有仪器,她无法看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而且她的脉象是正常的,如此她只能来空间试试了。

“空间!我要进空间!”

她集中精神一连说了好多遍,只是,人却还是在空间之外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空间消失了?

杨雪晴有些心慌,可惜她的那些人参和庄稼了,还有剩下的五百多两银子也在空间里呐!

这下亏大了,好好的空间怎么就又不能进去了?

真是不知,空间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之前她还想着凭借空间她很快就能发家致富的,现在可好,她又变成了身无分文的穷鬼了吗?

看来以后再不能把所有的银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了。

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茅草屋,往木板上一趟,强忍着疼。

沈蓦然很着急,坐在她身边,用力的握着她的手,仿佛是要将自己的力气都传递给她。

“好疼,比生孩子还疼!”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说笑!

“那就不生孩子!”沈蓦然想也不想的就回了一句。

他不想让她疼,即便不要孩子也无所谓。

杨雪晴嘴角抽了抽,她说过她要生孩子了吗?她才十六,他想什么呢?

又疼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这疼才慢慢的消散,杨雪晴也折腾的疲惫不堪,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这期间将杨俊杰和秦玉芝都给惊醒了,大家又是给她烧热水,又是给她擦汗的,好一番折腾。

树林里,杨雪晴抓着一把改装过的柯尔特狂奔,她身上的防弹服早已经破烂不堪了,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的。

不远处枪声阵阵,一大帮人在追着她。

“雪晴,你带上东西先走!”同她一起出任务的战友大喊一声,同时将一只金色匣子扔在了她手中。

匣子如脸盆大小,金属材质,六面雕刻着奇怪的花纹,整个匣子没有缝隙,也看不到任何的锁扣,这是一只最新高科技真空密码匣,不知道密码的人是一辈子也打不开的。

杨雪晴的任务就是将这只匣子送到威斯,将它交给威斯的科学家,那她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但很显然的,这个任务不容易,一同出任务的战友一个个的都折了,如今就剩她还在拼命的护着匣子。

她抱着匣子拼命的跑着,突然,前面没路了,是一片山崖。

身后追兵不少,他们不但训练有素还手握重兵器,杨雪晴知道这次任务是无法完成了,她想起出发前上级交代她的话,“若是任务无法完成,宁可毁掉匣子,也千万不能让匣子落入敌人手中!”

她不知道匣子里是什么东西,但一定是很重要的。冷冷一笑,抱着匣子转身跳了下去。

“快把匣子交出来!”

“交出匣子饶你一命!”

“快把匣子交出来!”

敌人的怒喊声不断的在耳边回荡,她唇角洋溢着如罂粟一般的笑,宁可毁了匣子,也决不能让匣子落入敌人手中!

不断的下落,下落,山崖似乎变成了深渊,她就这么一直往下落着,耳边已经没了敌人的怒喊声,取而代之的是呼呼的风声,她的身体就如同一根羽毛,就这么一直往下飘落着。

“雪晴?雪晴?醒醒,你又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