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未听说过王爷有断袖之癖啊!

陆梓兮脸色墨黑。

“你摸够没有!”

黎谨御这才讪讪收手,转而笑道。

“言~堇!你肚子饿不饿?”

陆梓兮不理他,自顾自的继续看病。

黎谨御讨了个没趣也不生气,转而吩咐青岸去最有名的点心铺买了许多点心吃食。

陆梓兮在旁边号脉开药方,黎大魔头就负责一块一块的往面纱下递点心。

她下意识的咀嚼着,没一会儿就把肚皮吃了个溜溜圆。

这些举动可是把百姓们下了个够呛,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这个身穿华服的俊美男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怎么能和神医的关系这么好。

而且还这般不避讳的相处。

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怎么笑起来全是邪气?

而沈溪则目瞪口呆的还沉浸在他两人拉手的画面中没爬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御王殿下不是和静安侯府的嫡小姐订婚了吗,难不成言堇是他从外面的外室!

这个念头把沈溪吓了一跳。

再看向陆梓兮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虽然言堇白白净净大眼溜精,可说到底是个男人啊!

即便他的手又细又软还香香的……应该很好摸吧……

沈溪看着陆梓兮号脉的手怔怔出神,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他吓了一跳狠狠摇了摇头。

不能再想下去了!

可黎谨御却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这位心态强大的反派大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的伺候着自家小媳妇儿。

喂水喂饭还不算,他竟然还大模大样的给陆梓兮舒缓起筋骨来。

陆梓兮正全神贯注的开药方,忽然觉得肩颈一暖,随后便是阵阵舒服的揉捏。

让她瞬间就放松了下来,连写字的速度都快多了。

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和黎谨御到底是一副什么鬼样子。

百姓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袋,却不敢言语。

毕竟一个是小神仙,另一个脸上写明了不好惹。

沈溪则是叫苦不迭,他的目光说什么也收不回来了。

陆梓兮的身上就好像有魔法似的,吸引的他也想伸手去帮她按一按。

可怜医药世家的独孙还没出世就差点儿被人掰弯了。

等陆梓兮暂时忙完手中事之后,黎谨御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整个过程全员震惊,只有陆梓兮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等她茫然抬头的时候,只看见沈溪一张大红脸,和他身后已经透黑的天空。

“已经这么晚了?”

陆梓兮起身对后面的百姓道,“今日天色已晚,再看三位病人便打烊了,烦请各位明日再来。”

又过了两炷香的功夫,陆梓兮才算是把手头的任务全部忙完。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沈溪甜甜一笑,道。

“这几日多亏有沈兄帮我撑着,今晚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不、不用,在下欣赏言兄的医术和为人,就……”他看了眼脸色墨黑的黎谨御,“就不打扰了?”

“那怎么行!开张那日我便没请你,今日定然不能让你再跑了!”

说罢陆梓兮就拉起沈溪的手臂,一溜烟的钻上马车。

“天悦楼的酒菜好吃得很,今晚我们便去那里不醉不归!”

“言、言兄我……”

没等沈溪拒绝他就已经身处在马车之上了。

陆梓兮今日开心坏了,她穿书之后少有能接触医药的机会,今天将自己全然扔进这医馆中,只觉得一整日下来浑身舒爽无比畅快。

这才是她喜欢的世界。

之前那些打打杀杀斗来斗去根本就不是她的剧情!

现如今陆大小姐如鱼得水,整个人都欢实起来,一顿饭也吃的开心无比。

就是有些为难沈溪。

看着对面一个开心吃吃吃,一个耐心夹夹夹。

沈溪是想看又不敢看,怎么着都觉得自己多余。

最后终于在黎谨御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被他找到了可以溜走的机会。

他哗啦起身。

“今日天色已晚,御王殿下还需静养,沈溪也不敢再打扰就先行告退了。”

“别啊,还有两壶杏花酿没喝呢!”

“多谢言兄好意,祖父有家训道不可贪杯,再喝下去在下就要醉了。”

陆梓兮醉醺醺的勾唇一笑。

“你叫我言兄,我叫你沈兄,咱俩到底谁是谁哥啊?”

“这……看样子是我年长几岁。”

“那你就叫我小兮——言!小言好了!”

沈溪刚试探开口,“小言?”

立马便收到了大反派警告的眼神,吓得他披上外套逃也似的匆匆告辞了。

雅间内陆梓兮皱着小眉撅着小嘴。

“你把我朋友都吓跑了!”

“那本王赔你一个新朋友可好啊?”

“谁?”

黎谨御勾唇凑近她耳边,低音魅惑开口。

“木辛,一个甘愿成为你一部分的男人。”

说罢便将醉醺醺的人打横抱起,直接回了御王府。

黎谨御把陆梓兮放在大床上,头也不回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道。

“来都来了,为何不露一面。”

片刻后便有个黑影落在了地中央。

那人轻笑。

“跟了你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御王殿下竟然喜欢男人?”

黎谨御从容的帮陆梓兮掖好被角。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说完才慢慢转身,在他身后露出的是白日里刚刚打过照面的一张脸——

御林军统领贝池。

贝池看了看床上的人。

“他暗器用的不错,你教的?”

“本王自己久病未愈,哪还有力气教别人。”

“呵,又拿那病唬人,”贝池忽然正了神色,“我冒死赶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今日的杀手和往日十分不同,恐怕又有新的人盯上你了,你自己小心。”

黎谨御笑道。

“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惦记我这病秧子,你回去同父皇说,本王谢过他的好意了。”

贝池瞪他一眼,隐隐有些不悦。

“你知道我每次来都是私下行动,从未禀报过陛下,这些话你自己去同他说吧。”

说完就起身飞出屋外。

贝池前脚刚走,青岸就像是掐准时机似的进来了。

随后他递给黎谨御一身夜行服。

两人一字未发的就飞进了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