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倩冷冷地瞪着王站长,厉声喝道:“王站长,你居然敢勾结小鬼子?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王站长再也不是那副笑嘻嘻、大拍马屁模样,而是哭丧着脸。

他颤抖地叫道:“秘书长,我没办法,他们绑架了我的家人,一共十几口啊!我死不要紧,但我的家人不能死啊,特别是我双胞胎的儿女。”

司马倩冷笑:“你真是太蠢了。你这样做,救得了你的家人?戴笠一定会把你的家人赶尽杀绝,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王站长叫道:“秘书长夫人,我真的没办法啊!”

司马倩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王站长道:“绑,绑……绑架你,威胁护国上校。”

唐汉山喝道:“秘书长是护国上校的夫人,她要是死了,护国上校一定会让倭国一城的人陪葬。”

他连续开了几枪,将断手断脚的四名手下打死。

王站长吓得脸色铁青。

三名司机狂骂不已。

“八嘎,残忍的支那人!”

“早知如此,我们早点动手!”

“我们哪里露出破绽,不明白啊!”

唐汉山冷笑道:“破绽不多,但有些破绽是永远无法消除的。来昆明之前,上校就告诉我,昆明一定有倭国特务,千万小心,要特别注意你们的身材、语言、生活习惯等。”

司机看看自己矮壮的身体,恍然大悟。

唐汉山道:“当然,我们也有矮壮的人。可是,我嗅到你嘴里有芥末的气味,这可是倭国人爱吃的调料。我故意与你交谈,但你显然不愿意多说,因为国语不流利吧。”

那司机气愤地盯着唐汉山,不出声。

唐汉山冷笑道:“我问你昆明的小吃,你居然不知道,还不明显吗?”

司机们脸色死灰,非常气愤。

司马倩道:“王站长,你打算把我绑架到哪里?”

王站长恐惧地说:“北大街三十五号横巷七一七号。”

一司机骂道:“八嘎,叛徒。”

唐汉山没有迟疑,一枪把他打死。

剩下的两名司机目瞪口呆,开始颤抖起来,他们这才知道,对方看似像和尚,其实心比魔鬼,说杀就杀,说不杀也杀!

按道理,应该留下活口进行审问。

司马倩问:“王站长,他们有多少人?”

第二位司机怒叫:“不能说,绝不能说。”

唐汉山随手一枪,打在对方的额头上。

这家伙当即爆头,倒在地上。

王站长恐惧地大声叫道:“本来十五人,陪我来的是七人,还有八人。”

司马倩问:“有什么武器?”

最后一名司机叫道:“敢说,杀你全家。”

唐汉山淡淡地开了一枪,将之击毙:“兄弟们,补枪,提防他们没死。”

四位兄弟对着这些家伙的头颅,逐一开枪。

王站长这才明白:什么人最狠,“雄起团”的人啊!惹什么人不好,偏偏惹护国上校的人。

司马倩道:“打蛇不死,定然被蛇咬。他们绑架失败,肯定不甘心失败,还会再次绑架。所以,必须把他们的老巢灭了。”

陆天表示反对:“秘书长,这件事交给当地部门去完成,我们应该去空军学校,尽快完成挑选飞行员的任务。”

司马倩果断地说:“不行,不清剿他们,危险就仍然存在。”

唐汉山笑道:“他们只不过是八个人,我一个人就能对付。四位兄弟,你们护送秘书长与陆连长去学校,我去解决那八个家伙。”

陆天问:“你一个人,能行吗?”

唐汉山淡淡地说:“区区八个特工,不在话下。”

司马倩了不矫情,道:“去吧,小心点。”

唐汉山笑道:“没问题。”

司马倩等人迅速离开。

唐汉山看向王站长:“任务失败,你的家人会如何?”

王站长绝望地说:“死定了,死定了!”

唐汉山问:“他们是不是与那八个人在一起?”

王站长说:“是的,是的。他们说,把你们引过去之后,一举制服,就放了我的家人。没想到,秘书长居然有这么厉害的警卫。”

唐汉山道:“任务失败,唯一能救他们的,就是我,知道吗?”

王站长颤抖地问:“怎么救?”

唐汉山笑道:“当然是杀了他们。时间不多了,万一他们起疑心,就不妙了。我且问你,配不配合我?”

王站长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一咬牙,道:“反正是最后一根稻草,干了,干了!”

唐汉山道:“好,上车吧,我教你怎么做。为了你的十几口家人,双胞胎儿女,表情放轻松。来,笑一个。”

王站长勉强一笑。

唐汉山冷冷道:“这样的表情,你全家都死定了。来,深呼吸三次,再笑一次。”

王站长深呼吸三次,想起一家人,想起双胞胎儿女,慢慢平静下来,露出微笑,总算正常。

唐汉山点点头:“勉强可以,多练几下。”

王站长连续微笑,不断练习。

唐汉山道:“行了,上车再练。”

十分钟后,一辆轿车开到北大街三十五号横巷七一七号。

开山的是王站长,没有人陪同。

唐汉山虽然与他一起坐车前来,但快到目的地时,他下了车,背着狙击枪,徒步向目的地走去。

而王站长则按照安排,放慢车速前行。

唐汉山早就问清楚地形,迅速向七一七号对面的楼房走去。

这幢楼房,住着两位老人,年纪很大了。

唐汉山没有惊动他们,看准机会,迅速上楼,停在二楼窗边,观察着七一七号。

七一七号没什么动静,大院中,只有一位中年男子在晒太阳。

四面的厢房,都是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

唐汉山悄悄架起狙击枪,取出两颗手雷,拔去保险栓。

这时,王站长轿车到了,把车停在门边,王站长走下来,很在节奏地敲门。

中年男人一听暗号,对内屋叫了一声什么,顿时走出五人,都是矮壮汉子,显得十分厉害。

他们迅速散开,形成一个阵式。

中年男人上前开门,王站长走了进来,说着什么。

按计划,王站长是要求见家人,见不到家人,就不交司马倩。

中年男人反对,狠狠喝着。

这明显与计划不符,按计划应该先把人送到这里。

王站长不依不饶,坚决要见家人,他大声叫嚷起来。

这里,留守在里屋的另外两人以为出了什么事,跑了出来,很恼火地将王站长控制住。

唐汉山淡淡一笑,同时抓起两颗手雷,猛地一磕,延时两秒,猛地向大院抛去。

两处相差不过二十米,轻而易举地抛到。

中年男人感觉极其敏锐,向天空一看,发现两颗手雷抛进来,吓得大惊失色,边卧倒边叫:“卧倒!”

其他七名家伙猛地卧倒。

王站长懵了一下,也卧倒,暗忖:这与计划不符合啊!

笑话,唐汉山会这么愚蠢,把计划告诉一个叛徒?

卧倒当然没有蛋用!

两颗手雷精准地在他们头顶爆炸,“轰轰”两声,九个人顿时被炸得嚎叫起来,其中四人挣扎一下,当场身亡。

唐汉山不管三七二十一,开枪就打,除了中年男子及王站长,每人着上补了一枪。

中年男子则打了四枪,分别打在四肢上,令他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