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们就吃火锅,不请其他人!”年轻人继续加砝码!

然后沈钰竹就看见男人冲他走过来,之后又在江羽肩膀上拍了拍,“进去吧。”

“谢谢先生,”沈钰竹敛眉收目,扶着江羽进去了。

一顿茶沈钰竹喝得神思不属,全副心神都挂在江羽和那个叫做陆谭的年轻人身上。

然而当他们谈完事情,准备回去的时候,他却猛然发现,江羽迷糊了快一个月的神智,居然就这么清了!

他虽然知道沈家每代家主在四十五岁时都必须将位置留给后代有蹊跷,甚至每代当家人都是重瞳更蹊跷,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成为这件蹊跷的收益者。

这个叫做百谈的神秘男人,从他回来后,每次家祭都可以看到他跟在老爷子身边,现在老爷子过世了,便跟在沈降左右……

“行了,茶也喝完了,人也走了,沈小先生也快离开吧,”百谈撩了撩头发,拖着陆谭就进去了。

沈钰竹只来得及说声谢谢对方便将茶楼关了!

沈钰竹“……”

“沈先生,”时隔多日,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

沈钰竹转头,无边月色下,江羽眉眼弯弯,满眼温柔。

第172章番外一沉江

中天月下,月色无边美好,不远处,还有几声不知名的虫叫,清风拂过,送来丝缕草木的味道,沈钰竹看着江羽站在不远处,披着一身月色,温柔的无边的模样,却发现自己一时间竟什么也说不出口。

想问问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害不害怕,想问问他失踪时,他是不是也像他垫着他一样惦记着他……想问的太多,一时间,沈钰竹反而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

江羽站在不远处,似乎是疑惑他为什么不过来一样,歪了歪头,笑容浅浅地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

沈钰竹闷笑,然而笑着笑着却忽然湿了眼眶。

原来,等一个人的滋味,竟是这样的,原来,看到他好,我心便安竟是这种感觉。

心里被陌生的感觉充斥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走上去拥住他,还是就这样远远看着。

多久了,他没有这样对他笑过?沈钰竹看着他的脸,一时间舍不得移开视线。

然而他不过去,江羽却过来了,他略带些冰凉的手牵起沈钰竹的食指,有些奇怪的说道“沈先生的手,无论什么时候,都真的好暖和啊。”

“那以后冬天,我都替你暖手好不好?”沈钰竹问得小心,甚至还带着一抹试探的意味,然而江羽只是听着,并没有答他。

他的心渐渐沉了。

回去的路上,江羽很安静,偶尔沈钰竹主动挑起话头,他也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回答一两声,听起来也多是敷衍了事。

沈钰竹心里明白他大概是对自己有些芥蒂,但却不敢多问。如果是从前,他或许会用一些手段,攻心也好,暴力也罢,他想要的,总会得到。然而对于江羽,他却一点也不敢再使用这些手段。

这一次出事,后遗症便持续了这么久,何况江羽的心里状况并不好,甚至还无比地排斥心里医生,江羽不知道他到底发生过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但他不敢再冒险。

那天半夜,听到他笑声惊醒的时候,看到他满嘴血液咬着自己手腕的时候,沈钰竹就被吓到了。

一个人,到底要绝望到什么地步,才会不惜用咬手腕动脉的方式来结束系列的生命?

他不敢想这到底是江羽从前地阴影还是这次事情留下的后遗症,前者他会发怒到杀人,后者他会自责到恨不得杀了自己!

两人就这么看似亲密实则隔着无数隔阂地回去了,江羽脸上看不出什么,沈钰竹叶不敢多问,便由着他回去收拾了大半宿东西,而他自己看着,跟着失眠到天明。

他们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还是说,他这一生,真的就该如此,活该孤独一生?可他真的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的身份需要保密,他作的事情更不可能往外说,一旦说出来泄露出去,轻则算他自己违反了保密条约上军事法庭,重则,江羽被人偷偷灭口也有可能。

他自认自己做的并没有错,哪怕后来他自己去主动当诱饵,一方面是为了围剿张既封时他拿的不出人质,另一方面,是因为钟子衍是他的恩师,是在他极度迷茫无措,差点走上岔路口时的人生向导。

所以无论是因为前者还是后者,无论是因为义还是其他什么,他都必须把他救出来并保证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