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川没有回答我,而是转身去看了看王狰的伤势,其实两人虽然见面总是吵架,可都在意着对方。

我笑了笑,走到石门口看了看,这不看还不知道,在石门下有一个两厘米的缝隙,缝隙内有一根铁。

而铁的两端,都用一种特别细微的天蚕丝栓着。在古代时期,第一批丝绸从中国走向外地,而丝绸大军在经过西域时,为了两国友谊,西域国进供了特有的天蚕丝。

根据古书记载,这天蚕丝是用百年雪山中的金蚕所制,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最早用天蚕丝,也是由某些刺客发明,天蚕丝的隐秘性非常高,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

若是被这东西轻轻碰一下,那都是重伤。相传天蚕丝还有一种天然的剧毒,可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尝试过。

我顺着墙体找了许久,才抓到了天蚕丝的路线。石门的内部,和大殿四周内部都用了齿轮,看来是为了制作自动石门,造墓者才选用了天蚕丝。

门内的齿轮,只是用于锁住主体,墙内的齿轮也都是在控制机关。齿轮控制机关,随即带动天蚕丝,门就会打开以及关上。

而内部的机关分为多个部分,所以大门的主要控制,还是与石砖下的机关相连的。

这么做的目的很明确,其他的机关如同中央的石棺,以及棺底的密道,都可以人为触发。

但唯独这地下的机关为被动触发,根本找不到人为触发的按钮或者钥匙。

造墓者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只能进,不能出!

我叹了口气,开始在门上摸索着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带动这个机关。

可就在我拉扯了一下石门下的那根铁时,门内的齿轮突然转动了起来。

一旁墙体之上慢慢冒出丁点白烟,随即,石门再次打开!

祁天川一看,搀扶起王狰就往外走,这带个大活人,自然是没办法往上爬,我的背包又不知道去了哪,只能用特殊的方法把他叫醒。

我先出了密室,拿瓶子接了一瓶水,额……就是那种淡黄色三十六度半的温水,随后回到密室内泼醒王狰。

王狰砸吧着嘴,翻了个身又想闭上眼睛睡觉,祁天川满脸无奈的盯着他,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王狰这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我们三人离开密室,接着就钻进了一旁的破庙,王狰还时不时的揉着脸,嘀嘀咕咕抱怨着。

或许是太疼了,倒是让他忘了在意某些水的味道。

唔,估计他也可能清楚,只是嘴上没说,免得更丢人吧。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

“咔咔”的齿轮转动声中,身后的密室们再次合拢。

可就在密室门再次关上时,我才突然想起来好多东西忘了拿。

祁天川摇了摇脑袋,满是苦笑。

“你啊,就是舍不得那些宝贝,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密道,真正的密道里,宝藏比这都多呢。”

“真的?没骗我吧?”

“好了,先在外边休息一会吧,这到了里边,要时刻打起精神来。”

忙活了这么久,我自然也是累的不行,我一个人蹲在神像后的角落里,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扣下来的玉石看了看。

色泽正好,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只要拿去打磨打磨,做两条项链还是没问题的。

“嘿嘿~~”

“哦,我去,笑死我了,你干嘛呢?”

王狰的声音传来,吓得我赶紧收起了手里的东西,拍了拍胸口,额头上已经开始不停的冒汗。

他笑了笑,说道,“就你那小块,也不值几个钱,等一会再进去啊,我帮你搬个大的。”

听他说的是这事,我才悄悄松了口气,捣鼓着那两指宽的小玉石说道,“恩,想想啊,我也没给若卿买过什么首饰,等这次出去了,我就把这玉石拿去做两条项链,若卿给大的,孜诗给小的。”

“看把你美的,不过你小子看不出来啊,这没多长时间呢就把她们当自家人了。”

“她们本来就是自家人,若卿是我媳妇,孜诗是我妹妹,你说是不是一家人。反正我现在也就知足了,等以后娶了若卿,我就打算退休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能总让她为我担心不是。”

“行,你们都是一家人,我说不过你,别看了,再看也大不了。快睡吧,起来还得再下去一趟呢。”

我点了点头,把它再次放回了口袋里。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来。我赶忙睁开眼睛看了看,这一看才发现我旁边草堆里躺着个人。

我被吓了一跳,赶忙退了两步,刚把手伸过去想扒开草堆,一双手就伸了过来,咋一看还以为是诈尸。

被这么一弄,我直接就一脚踢了下去,可这一脚下去,就出了事。

“哎呦我去,俺的娘嘞,踢死我了你个挨刀子的。”

我咽了咽口水,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王狰和祁天川,他们两不看还好,这看了一眼立马就退到了一边。

草堆被扒开,一个小姑娘爬了出来,她挪了挪头上的帽子,二话不说抱着我的脚就哭哭啼啼的喊了起来。

“快来人嘞,这打人了,打女人了……”

我一听,赶忙抽出脚就退了出去。

“你谁啊,躲这干嘛,让你不出声,踢死你活该。”

“哎呦我这爆脾气,你个挨千刀的说啥哩,踢了我还想赖账是不是。”

“什么赖账,又没人看到,普通话能不能说准,真别扭。”

“你再说一次,再说一次试试,我不把你头拧下来当球踢我跟你姓。”

她突然站起身,瞅了我一眼就推开我走了出去。王狰一看她脸上那脚印,顿时就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本来睡的好好的,突然被这么一折腾谁还有心思睡得着。

我拍了拍胸口,走到外边桌上喝了杯水,王狰走过来擦了擦眼泪,说,“你小子可真狠啊,这一脚肯定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那女孩一听,把帽子一扔走到我面前就给了我一巴掌,随即还亲了我一下,被这么一弄,谁还顾及得了脸疼不疼啊。

我咽了咽口水,问道,“不是,你……你想干嘛。要钱我给你就是,但这色可就算了啊。”

她看了看一旁的王狰,王狰顿时就咳嗽两声坐了回去。

“知道我是谁吗?这一带都是我罩的,你们来这里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