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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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师兄?”
楚临渊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回去吧。”
沈风渠刚刚有一瞬间感觉白莲花有一点陌生,他心里想可能是白莲花自己一个人杀了邪兽,还有些没适应过来。
他宽慰道,“师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邪兽本来就是祸害,你杀了是应该的。”
“而且如今踏出去这一步了,日后再杀邪兽就会好下手很多。”
楚临渊沉默不语,由他扶着两人一同往出去的方向走。
“师兄,过几日便是峰内剑会大选了,你在房间里好好养伤,剩下几日不要再出去了。”
他担心再发生什么意外,白莲花真的会错过峰内剑会。
楚临渊,“我的伤过两日就能好。”
邪兽的伤不比用刀剑刺出来的伤,用一些治愈的灵药,只要处理了里面染上的邪气,很快就能自动愈合。
“那也不能出去了,师兄,以防万一。”沈风渠微微拧眉。
楚临渊垂眸看着他,心里微动,低声说了声“好”。
他们两人还未到禁制边缘,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抹身影。
“你们两个啊……”白锦夜叹了口气,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向沈风渠,“看来我过来倒是白跑一趟了。”
沈风渠面色有些尴尬,知道白锦夜在说他擅自行动,他笑了笑,“掌门,我们也是幸运没碰到厉害的邪兽罢了,还好你来的及时。”
“师尊也过来了吗?若是没来……这件事烦请掌门不要告诉他了。”他朝白锦夜眨眨眼,让白锦夜配合他演戏。
白锦夜顿了顿,心底有些好笑,“你师尊尚且不知,至于你们二人的事,先出去再说吧。”
他的目光又落在楚临渊的肩膀上,“这是邪兽咬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是,已经处理过了。”楚临渊语气平淡,对待白锦夜明显冷漠不少。
白锦夜也察觉出来了,不再多言,捏了一道咒带着他们二人出去了。
禁制外面,几名弟子还在等着,见到他们三个人一起出来后,松了口气,不过又看到了楚临渊的伤势,他们脸色变了几变。
路上的时候他们已经给白锦夜交代了事情的经过,白锦夜,“你们自己去三指峰领罚吧,另外此次峰内大选不必再参加……作为对其他弟子的警醒。”
若是人人都想着快速提升修为不好好修炼,峰内必然是会乱的。
三名弟子有些遗憾不能参加剑会,不过掌门没有直接将他们赶出沧澜峰已经是网开一面,他们识趣地没有再说什么,应了一声下去了。
临走的时候其中一名少年到了楚临渊面前,低声道了句歉。
“对不住……是我们的错,你好好养伤。”
他道完歉把手里的一瓶青瓷药塞进楚临渊的手心里,然后不等楚临渊回复,立刻跟着另两名弟子走了。
沈风渠心想还挺别扭,不过道歉归道歉,对象是白莲花的话,还是不要劝他轻易原谅了。
他看着楚临渊道,“师兄,他们虽然道了歉,但是也不能就这么原谅。这次就当长个记性了,以后他们若是再叫你去哪儿,还是别过去了。”
沈风渠说的时候有些犹豫,他管的是不是有些多了?白莲花如何想应该自己心里有决断,轮不到他处处置喙。
不过当白莲花轻声道了句“都听你的”的时候,沈风渠顿时把思绪抛到了脑后。
他就知道,这个白莲花面冷心热,最开始对他冷淡,后面只要一打开了那堵心墙,态度就会千差万别。
当初暗搓搓的想让白莲花日后求他的小心思还并没有熄。沈风渠心里暗道再等等,白莲花才刚开始转变态度,等时机到了,他一定要小小的报复回去。
他可没忘这白莲花之前天天让他滚让他闭嘴,甚至羞辱他……他超级记仇的!!
不至于报复太狠,毕竟也是他带出来的徒弟,但是肯定要让这小子吃点苦头!!
沈风渠心里美滋滋的想着,面上也忍不住带了笑意,仿佛看到了日后他趾高气扬地指使白莲花为他做这做那,白莲花唯命是从的画面。
“还笑呢,你小子就知道逞能。”白锦夜还没走,看到沈风渠换了个身份性格跳脱了不少,忍不住惊讶,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麻烦掌门过来一趟了,弟子隔日便去三指峰领罚,我现在先送楚师兄回去治伤。”沈风渠对白锦夜笑了一下,带着楚临渊先走了。
白锦夜在原地站着,看着人走远了,才叹了口气。
他轻声喃喃,“真是有了徒弟就忘了师兄啊……”
沈风渠带着楚临渊回了他们住的院子里,楚临渊开了门,他一进去又看到那副挖灵根的画,眼皮子跳了跳,把人扶着坐在了床边。
“师兄,你这画看起来好吓人。”沈风渠又提了一遍,这副画总让他感觉不舒服,要是楚临渊能去掉就最好了。
“你害怕?”楚临渊自己把外袍脱了,闻言把外袍放在了地上,伸手把画摘下来了。
他把画卷成卷轴塞在了床头,“那以后不放了。”
沈风渠,“师兄可以放一些山啊水啊的画,改天我可以给师兄画一幅。”
“你会画画?”楚临渊看向他,目光里很柔和。
“会啊,到时候给师兄露一手。”沈风渠眼角处堆着光,对于山水画来说,他还是会画的。
看到楚临渊又在脱衣服,沈风渠上前帮他,上身的衣服都被脱下,露出来属于少年的修长身形。
皮肤冷白,宽肩窄腰,腹肌线条流畅凌厉,向下蔓延自裤腰里。
沈风渠心想白莲花身材真不错,他都有点羡慕了,目光又落在楚临渊肩侧的伤口上,上面的血被止住,不过大片仍是邪兽侵染的黑色。
“楚师兄,我帮你上药。”
沈风渠拿着手边的药瓶,看到楚临渊轻轻点头,把里面的粉末悉数倒了上去。
药粉一碰到侵染的伤口,在空气中发出来滋滋的声音,像是炸在油锅里一样,从伤口处腾起来一片黑雾。
这种邪兽侵染的伤口上药宛如把肉从上面剜下来,难得白莲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脸色有些白。
沈风渠上完了药,看着都感觉疼,他帮楚临渊包扎好伤口,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颗糖。
糖块儿是用油纸包的,上面还有他之前闲来无事画上的小爱心,他拿着放进了楚临渊的手心里。
“师兄,吃颗糖,就没那么疼了。”
楚临渊指尖微动,少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掌心的糖仿佛都在跟着发烫。
从上辈子到现在,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糖,不想让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