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这场婚姻,她早已经失去了选择权,可真正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他不是纯粹为了熊熊,她的心竟然莫名有些甜。

还有刚才他说完那些话,林晓染的表情太绝。

夏清想着险些笑出声,这可比她亲自下场撕来的爽多了!

心里明明告诉自己,她心底的人是师兄,可这一刻夏清不得不承认,她被这个男人的魅力征服到。

一颗少女心随着他的细微动作轻轻晃动。

忽然觉得她重生到这个胖女孩的身上,也不是一无所有。

起码她现在有熊熊,有裴爷爷,还有张姐她们……嗯,最重要的是还有身侧的男人。

“开心就笑出来,别傻兮兮的偷乐。”虽然没有看小胖子,可裴正扬还是能感觉到身边人轻快的步伐里透出的喜悦,连带着他也变得很开心。

原来情绪真的是会传染的。

起码这一刻他被传染了。

“谁偷乐了?”夏清傲娇的否认。

裴正扬轻笑一声,也不揭穿。

只是……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一个人影,突兀闷哼一声,转过身挡住夏清的视线。

夏清忙扶住他,“你怎么了?”

“为了配合你跳的动作太大,扯着伤口了。”裴正扬捂住胸口,明明清润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夏清却偏偏听出了几分委屈。

可夏清是什么,钢铁直女啊!

看着男人,皱了皱眉,“你确定不是刚才踹王翠的那一脚太重?”

她可没错过裴正扬那一脚,估计王翠半个月都得瘫在床上,可见这男人下了狠力。

“不管是这两种哪一种,都是因为你。”裴正扬余光瞥了眼身后的贾俊恺一行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按住夏清的肩膀。

夏清叹气,好像说的也有道理,“先回家,回家给你看看,你这伤口不能再裂了。”

“嗯。”裴正扬这会显得格外乖巧,嗯完还不忘补充,“你扶着我。”

“噢。”夏清不疑有他,忙扶着高大的男人,走出空荡的出口。

车上,裴正扬忽然想起什么,“探戈跳的不错。”

夏清都快忘了这一茬,陡然被夸,脸颊有些不自在的热了热。

原身确实会跳舞,也确实跳的不错,但也只是不错,可她不一样。

她虽然从小学医,但出生在夏家,从小进行的都是精英教育,爷爷又怎么可能让她在其他地方落下。

别说跳舞,钢琴、绘画她也擅长,尤其是绘画,不比专业学生差。

而探戈,不过case。

只是她上一次跳舞,还是在耶鲁的校庆上,时隔一世,很多事和人都变了,但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却并不会遗忘。

比如医术,又比如跳舞,以及对爷爷的思念。

想到这些夏清脸上又浮起淡淡的伤感。

就在这时阿海看到夏清扶着二少走了出来,心底一慌,扛起轮椅就冲了过来,“二少,二少,您没事吧?您到底怎么了……”

啊,这哭丧的语调,夏清的悲伤一扫而空。

裴正扬深呼吸。

可不等他冷静下来,阿海放下轮椅,一把推开夏清,将他按到轮椅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给别人任何说不的机会。

毕了满脸悲痛的问,“二少,您还好吧?我这就送您去医院。”

然后阿海就听到一个咬牙切齿的,“滚!”

阿海挠挠头,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就在这时夏清轻轻拽住裴正扬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了下裴正扬。

裴正扬用余光瞥了眼就发现有人在盯着他们,忍下怒气,朝着受伤中的阿海命令,“抱我上车。”

阿海当下就要抱裴正扬,裴正扬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阿海立马走到后面,连带轮椅一起抱起,放在了加长的林肯上。

裴正扬吐了口浊气,看向上车的夏清,语调一变,“清清,我伤口疼。”心也疼,特别是听到那该死的女人说你死过一次,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时候,就特别疼。

夏清and阿海,“……”

“我看看。”夏清今日被这男人闹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上前问道。

裴正扬也不客气,直接解开衬衫,露出胸口的伤处。

夏清看了看,“还好,伤口没扯开,应该是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胸骨,后面一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再出门,在家好好休养,我再给你配些促进骨骼愈合的伤药。”

说完就打算坐正,哪知道男人顶着一张妖孽脸,很失望的问她,“你之前不都把手贴上来感受一下吗?今天怎么这么敷衍。”

他的话一毕,夏清就感觉前排的阿海那八卦的因子开始发酵,连司机都坐的比刚才更笔直。

夏清扶额,明明很正常的探病,被这男人这么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异。

她之前那么做,是因为手头没有专业工具,再加上当时他伤口还没有恢复,可看他现在能蹦能跳,哪里还需要探测心脏心跳频率。

不过看着男人一脸不检查你就是庸医的表情,夏清叹了口气,将手贴上裴正扬的伤口。

裴正扬满意了。

低头看着小胖子白白嫩嫩的小肉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整个人都舒畅了,之前那股郁积在心口的微痛感,也随着夏清手的覆上一点一点的淡去。

只是……

怦怦怦!

心跳不受控的加速。

夏清疑惑的抬头,明明刚才还很好,这会怎么忽然心率加速了?

“有不舒服吗?”夏清疑惑的问。

裴正扬摇头。

夏清皱眉,生怕这男人刚才用力过度,真把里面给弄崩了,低头将耳朵贴到裴正扬的胸口。

裴正扬低头就看到小胖子毛绒绒的脑袋贴在自己的心口,因为侧着头,正好露出一只白嫩嫩的小耳朵,耳垂圆生生的,煞是好看,想捏。

怦怦怦……

夏清贴上男人的心口,感觉他心跳有力,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正准备离开,就听到怦怦怦心跳加速,仿佛一整颗心脏都要跃出来。

“这……”怎么回事?

按道理手术很成功,这男人最近也恢复的不错,怎么会这样?

夏清正思虑着,就感觉裴正扬温凉的手捏住了她的耳朵,“唔,你干什么?”

“你贴的太近了,我呼吸不畅。”裴正扬音调里带着几分嫌弃,可手却没松,不受控的捏了捏,真的好可爱,想咬。

夏清感觉到耳朵痒的难受,“你先放开我耳朵。”

这男人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