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谦大脑飞快的运转,俊眉微蹙,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曾黎?”

小蛮一怔,待反应过来后忙不迭的点头,“对对,是曾黎。”

想来曾黎应该是carry的中文名字。

再者,管他是不是,先勾搭上这个极品男再说。

“先生,可以捎我一程吗?”在墨之谦探究的眸光中,小蛮笑着问。

“去哪?”墨之谦展了俊眉,把心底的情绪收敛的很好。

小蛮心中一喜,这是有门!

“凯悦酒店!”担心墨之谦说不顺路,小蛮又加了一句。

“我和曾黎住在那里。”

“嗯,上车吧。”淡淡的语气,淡淡的神情,墨之谦的俊脸没有因为小蛮口里的“曾黎”而有什么改变。

“谢谢先生。”说着小蛮抓了车扶手就要往里挤,被墨之谦出声拒绝。

“坐前面。”

“啊?”

小蛮一怔,一般情况下,男人的不拒绝,不就是表示……对这个女人……有意思吗?

可是……

疑惑的眸光中,墨之谦已经转了头目视前方,完美的俊脸没什么表情。

迟疑了一下,小蛮垂着头走向副驾,忍着不甘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先生,先去哪?”刚关上车门,前面的司机便开口征询意见。

“回酒店。”

简短的三个字,没什么情绪。

“是,”手机点头,拉开手刹,黑色的豪车缓缓驶出。

双手扒着靠背,小蛮惊喜的回头,“您也住凯悦?”

“嗯。”一个单音节由鼻孔溢出,对于小蛮,墨之谦似乎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不过,这似乎并不影响小蛮的情绪。

双手依旧扒着靠背,半扭着身子看着墨之谦主动搭讪。

“先生,您贵姓?”

……

墨之谦转眸看向他,没什么情绪的俊脸完全可以用面瘫形容。

哇,好帅哦!

小蛮暗自的泛着花痴,一颗小心脏砰砰的狂跳个不停。

禁欲系男人,女人都没免疫力。

墨之谦的视线再次转向前方,显然不想回答小蛮。

不过小蛮还是不死心。

或许,男人也如女人一样,年龄和性命这么隐私的问题不想对外透露。

于是,小蛮采取了迂回政策,把话题引向曾黎。

“先生,您和carry很熟吗?”

望着前方霓虹闪烁的街道,墨之谦的神情有些恍惚。

和曾黎熟吗?

没结婚之前,只见过两次,甚至,都没有过交流。

后来……

也不算熟,可是每天晚上都会把她压在身下……

“先生?”见墨之谦没反应,小蛮出声唤了一下。

墨之谦回神,削薄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

“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没加入将门之前,小蛮一直在外流浪,也没有太多的阅历,所以心里有什么疑问也不走脑子,就直接的问了出来。

见墨之谦脸上的神情明显的不悦,忙笑着说。“我从carry那里听到的可不是这样。”

凭直觉,小蛮觉得,眼前这个极品优质男和carry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因为,这男人就是因为她提到carry才让她上的车,而现在,似乎又不愿提起,这……有点耐人寻味。

“她怎么说?”

墨之谦黑曜的眸淡淡的瞥过来,微暗的车厢内,那双眸深邃如潭,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人看一眼便会情不自禁的沦陷,而不能自拔。

压制心底狂乱的悸动,在墨之谦深邃眸光的注视下,小蛮舔了舔唇,笑着说。

“一次无意间carry提起过,和您的交情很深。”

在将门做了这么久,小蛮也学会了怎样说话才会滴水不漏。

“是吗?”又是淡淡的两个字,墨之谦已经收回视线,再次的看向前方。

恍惚的神情,略带淡淡的伤感,削薄的唇也紧紧的抿起。

小蛮捧了脸颊。

怎么办,她忽然好想扑上去安慰这个男人。

“先生,到了。”黑色的豪车在凯悦酒店门前停下。

墨之谦回神,推门走下来,仿佛前面的小蛮不存在似的。

“先生,您住哪层?”跳下车小蛮小跑着追上来,一六零的她跟在墨之谦身边,显得娇小玲珑。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墨之谦难得的开了口。

“顶层。”

凯悦酒店最顶层,是vip专层,也就是说……

见小蛮满眼兴奋,墨之谦淡淡的问。

“怎么,小姐也住顶层?”不是他太过以貌取人,只是小蛮的一身穿着太过普通。

虽然是当下流行的款式,不过没有一件是名牌,至少墨之谦没看出来。

虽然和曾黎只见过一次,可是那天晚上她的那条裹身短裙,可是纪梵希的限量款。

此时,他甚至在暗想,曾黎怎么会和这种女人做朋友?

小蛮讪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扎了马尾的棕色大波浪,不好意思的说。

“我这种穷人哪住的起vip。”

此时小蛮多了个心眼,没把曾黎也住vip楼层告诉墨之谦。

“是吗。”

淡淡的两字,更像是敷衍,墨之谦抬起长腿,迈开大步走进酒店的大门。

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直接走向vip专属电梯,小蛮暗下决心,终有一天,她也要像carry一样,穿名牌,住总统套房,出入有她这种下属接送。

靠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看着街上灯火阑珊的夜色,把最后一点红酒喝干净,垂眸,看向执着空着酒杯的右手,此时,正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轻扯了一下唇角,放下空酒杯,曾黎才起了身去浴室洗澡,准备休息。

她这种职业,赚钱多,却也危险。

每接一次单子,都要换一个身份。

又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可以随便的四处闲逛,因为,说不定哪一次,就会和“金主”偶遇,如果被抓了去,相信就是花姐,也是鞭长莫及。

不过即使知道危险,她也无从选择,因为,除了这份职业,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危险总是和利益成比例,这是花姐挂在嘴边的话。

何况,她打算,赚够了养老的钱,她就隐姓埋名,找一个舒适的地域,度过下半生。

一边走向浴室,曾黎一边解开丝质睡袍的带子,待走到浴室门前,那丝质的睡袍已经沿着肩头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