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中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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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齐新眼里划过看好戏的光芒,不发一言。
同行是冤家,面前这两位可没少在他背后,腹诽他是靠着家世,才当上内科专家的,平日里比他还骄傲自得,他当然乐得见两人吃瘪!
“何医生。朱医生,现在让方先生为我父亲施针试试!”刘齐佳打着圆场,道:“你们两位先在一旁观摩观摩。”
何医生直肠子一个,耿直道:“虽然他在那段监控里,表现的解毒手法很厉害,可多半只是对蘑菇中毒有奇效,未必对刘老有效!”
“老何说话难听了点,但确实有道理!”朱医生也附和地开腔,卖弄起自己的学识:“根据我最近的医学研究表明,刘老当年吃的野果应该是古籍记载的冻秦果。”
闻言,方烈心里轻笑一声,嘴角露出不以为然的笑意。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朱医生留意到方烈的表情变化,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他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对他渊博学识不在意的后辈!
何医生也同仇敌忾地瞪视着方烈,不满地道:“年轻人,没听过冻秦果不是你的错,可你应该虚心学习的。”
“我笑的是你们,连冻秦果具体的危害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敢好为人师!”关于医学,方烈一直抱着热爱的态度,自然不会让两个一知半解的家伙误导普通人。
“冻秦果,是古时候生长在秦省一代的野果,拥有微量的毒素,如果多吃,就会毒素积累,导致神经损伤。年轻时候影响不大,到老了,就会行动不便!”方烈娓娓道来。
朱医生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茫然之意。
他们可记不得那么清楚,但为了维持身份,他们还是重重地点头。
“你说得没错,这不是正和刘老的症状相似嘛?”
“孺子可教,看来你的知识点还是挺多的。”
话音未落,方烈就沉声戳穿两个的面具:“那你们知不知道,因为冻秦果导致行动不便的病人,手脚会冰冷,本能地畏寒怕冷!”
说话之间,他伸手指向墙角正开着的空调,淡淡地道:“请教两位,这个怎么解释?”
朱医生脸上火辣辣的,哑口无言:“我,我……”
结巴半天,他都找不出任何一句借口。
总不能说刘老舍己为人,为了他们的凉爽,忍受着空调的冷气吧?
何医生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左顾右盼的姿态,跟被当场抓获的小偷一般,视线游移不停。
“厉害,方先生不愧少年神医之名!”刘老爷子开腔赞道。
他虽然躺着,但还是把所有的事情听在耳里,看在心里。
“刘老先生,你过奖,我只是刚好看过。”方烈不骄不躁地道。
最近几天,他看过的某本医学书籍,有提过冻秦果,他记忆挺深刻的,正好现学现用,拿来抽翻朱医生两人装腔作势的面孔!
“不知你对我的病情有什么看法?”刘成功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其他人的身体状况。
“应该是你年轻的时候吃过一种甘辣草,份量可能还不轻。”方烈分析道,“那玩意嚼起来有一种甜味,然后通过喉咙时会感到辣味。”
听了,刘成功蓦地沉默了。
刘氏兄弟面面相觑,表情不解。
而朱医生两人,脸上挂起意味深长的神色。
在他们看来,方烈肯定是猜错了,上一次也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
“哎……”长长的一声叹息过后,刘成功口吻唏嘘,道:“假如不是你只有二十多岁,恐怕我会以为当年那场草原之行时,你也在场。”
说到这,他顿了顿,道:“因为当时我没有食物,就只能啃那里的一种野草,那个味道,我至今印象深刻,可我怎么想不到,那么好吃的东西居然有毒!”
“那玩意本身也是一种草药,只是你吃得太多了,导致毒素蔓延进去,经过长年累月的侵蚀,造成你如今的瘫痪!”方烈解释道。
“能治嘛?”刘成功的声响终于起了波动,问道。
失望了几十次,现在这次见到了希望,他也很难保持平静!
“可以治!”方烈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对方的情况,就跟高速公路堵车了,动弹不得,那些毒素就是车子,只要用净异掌器将毒素清除,等同叫拖车拖走车子,整条高速公路就能重新运行!
“小子,虽然你确实见多识广,但治病救人不是光靠看人就行!”何医生泼冷水地道,“我坐诊了几十年,从来都不敢给那个病人打包票!你有何底气大放厥词?”
“是啊,实践出真知,以你的年纪,还是多多临床学习为主!”朱医生也逮住机会,阴沉沉地贬低道。
“要不你们来?”方烈皱着眉头,后退几步。
何医生两人脸色微变,露出尴尬的神态,连连摆手。
“你们没能力治,就给我闭嘴!”方烈不客气地道。
如今,他越来越烦那些倚老卖老的医学界前辈,因为总能从对方身上看到林腾山那个老不死的影子。
对于这样的老家伙,他从来不给好脸色看。
何医生两人敢怒不敢言,心里暗骂不已:“小子,当你失败的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齐新看得心里暗爽,心说:“让你们招惹他,没看我都不敢说话了,真是活该!”
方烈自是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他看向刘齐佳,道:“麻烦扶刘老爷子坐起来!”
闻言,刘齐佳立即走到边上,轻轻地扶起自家老父亲,尽显一个孝子的风范。
方烈目露赞赏,随即看向刘老爷子,道:“我要施针了,保持不动!”
刘成功微不可察地点了点下巴。
见状,方烈将右手搭在对方的额头,左手拿起银针,如疾风暴雨般点在对方两侧肩膀。
为了杜绝有心人的联想,他根据不同病情采取的施针方案都不同,反正针灸只是掩饰,扎在哪里也没关系。
滴答滴滴答……
墙上旧式的时钟缓缓地划过,如敲在众人心头的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