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杨抱着他的哥哥,一动不动坐了快一个小时,腿都麻了。

哥哥好能哭啊。

他轻轻拍着翟玉的背,哭吧,哭个痛快。

这次哭完,以后就再也不要伤心了。

……

怀里人的哭噎渐渐平息下去,翟杨刚想去拿抽纸给他哥擦擦脸,翟玉从他怀里抬起头,眼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再做会行吗?”

翟杨一僵。

说实话,他现在是有心无力,有心是他一听见他哥主动求操,下面立刻硬完了,无力是他现在有点虚——体力上的虚。

一天之内经历了大起大落,饭也没吃几口,先是极度悲伤引发的胃绞痛,在飞机上那会他差点昏在厕所里,咳了血到现在也没敢给他哥说,到刚刚被哥哥求婚告白,极度的狂喜,压着翟玉狠狠折腾了一通,折腾完胃也不难受了,只是喉管有点涩疼,所以应该是咳破了嗓子之类的,任它自己康复去吧……

翟杨脑子里乱想,这功夫翟玉已经低下头给他舔了。

翟杨无奈地看着他哥伏在他胯间口交,爽得眼前发晕,又攒不起劲儿去打桩机似的操他,摸着他的耳朵,急得背上直冒汗。

翟玉哭了那么一气,好像彻底释放了自我,握住弟弟的性器套弄,吃得香甜,掌心揉动他的囊袋,抬眼瞟他:“都给哥哥好吗?”

翟杨脑子里轰的一声,伸手就托住他哥的后脑往下按。

翟玉挣开他,自己握住那根大东西坐了上去,还抱怨了一句。

“磨蹭。”

翟杨身的血都在劈里啪啦地炸响,他搂着他的腰,任他夹着自己的性器颠簸起伏,自取自用,发出舒服的低哼。

“哥哥……”翟杨痴迷地唤他,仰头,贴上去跟他接吻。

翟玉眼神低垂,捧着弟弟的脸,唇舌轻绵交缠。

他是真的慌了。

翟杨跟他说分手的时候,那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比七年前更加绝望,更加痛楚。

还好,翟玉张开嘴,任弟弟的舌头在自己口腔内搅动,还好他不是真的要分手。

不是真的不要我。

“哥哥,哥哥……”

翟杨舔着他的下巴,在耳根处吮吸,一声又一声的哥哥,叫着他,赛过一切情话。

他问:“哥哥,你是不是怕我离开你,是不是?”

翟玉头埋在他颈间,闻言一滞,没回答,又动作起来,后穴却忍不住痉挛着绞紧。

翟杨笑了,抓揉他饱满的臀肉,挺腰向上顶开紧缩的小口,啪啪地干出一片水声。

“嗯……”

翟玉被顶得腰眼发酸,向前倚在弟弟怀里,被掰开两瓣屁股,火热硬物在股间插送起来。

“我不会离开你,哥哥。”

翟杨亲着他的颈侧,“我说分开,放你走……然后我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着你。”

“我看着你去喜欢别人,跟女人约会,恋爱,我帮你赶走所有情敌。我看着你结婚,在婚礼的教堂外面,找一棵最健康的树,在下面埋一只戒指,另一只挂在我胸前。我看着你有孩子,看你的孩子上下学,给他买一大袋牛奶糖,希望他回家会分给你一个……我看着你,永永远远。”

“哥哥,我没离开你,只是你不会知道。”

“嘶……”翟杨求饶,“咬轻点儿,我知道错了。”

翟玉松口,舔了舔牙尖。

咬人真爽。

翟杨按着他的腰,缓缓地动作着。

“哥哥,那天我在酒店等了你好久好久,你出来之后,带我去吃饭,我问你要联系方式,你迟疑了一下,当时我就打算,要是你不给我,我就打断你的腿,找根链子把你锁起来。”

“还好你给我了,腿也保住了,嘶……咬轻点儿……后来在地铁站,我在你身上放了个定位器,跟着你一路到了酒吧,结果没跟住,不知道你上哪儿鬼混去了,嘶……然后我回学校,办手续,辞工作,过来找你。”

“我在酒吧找到那个定位器,又搁到你车里,跟着你去了酒店,发现你的身体不太对劲……结果那天你就赶我出去了,我在家倒腾了一堆东西,铁链被你发现了,还有的,比如乙醚和一些氰化物,一个用来弄昏你,一个用来弄死我们俩,当然先死的是那些碰过你的王八蛋,幸好,你自己送上门了。”

“要不是我突然胃出血,你那天晚上进来就再也出不去了。”

“哥哥。”翟杨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

“这样的弟弟,你竟然会怕他不要你?”

“……”

翟玉坐在他身上起伏,声音闷闷的:“我不知道。”

翟杨一笑,亲了下他滚烫的耳朵:“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我当初怕你扔掉我,怕得要命,你心多狠啊,说走就走,我可没你心狠。”

“可当年是……”

“哥哥,”翟杨打断他:“没有当年了,只有现在。如果你非要提当年的话,我来说。”

“当年,如果爸妈没有出事,我们两个就会在一个很美满的家庭长大,等哥到了收情书的年纪,我就天天盯着你,一有动静就跟爸爸举报你早恋,你要是真的谈恋爱,谈一个我给你搅黄一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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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到你发现我居然敢对你下手,那时候我就温水煮青蛙,具体过程参照前几个月,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绝食跳楼割腕上吊逼你就范,我们俩会在爸妈眼皮子底下做爱,半夜我溜进你房间干你,捂你的嘴,妈妈在外面敲门,我就说哥哥在教我功课,再过些年,爸妈逼你结婚,我就带着你私奔,实在不行我先把你藏起来,回家让爸妈打我一顿出出气,反正总不好打死我,咱爸妈那么善良,会接受大儿子变成儿媳妇这件事的…….嘶,咬两下可以了啊……放松……”

“当年,如果你发现真相的第一时间就带我跑了,我会问你爸爸去哪了,你可以跟我说他死了,被撞死捅死病死摔死随便编一个,反正我只要你在就好,然后我们在外面当小叫花子,你去打工,我就去捡破烂,或者哪家黑店要童工的我也可以去试一试,冬天天冷长冻疮,夏天天热长痱子,我就永远有理由跟你撒娇抱你睡觉,但我们不会一直这样,你那么聪明,白手起家搞点小生意,我们就变成暴发户,最不济破产,到时候没学历没钱,没人看得上咱俩,我正好把你拐上床,操得你服服帖帖,再也离不开我。”

“当年,要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乖乖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你会告诉我要搬出去住,我肯定很生气,但是也没办法拦你,然后总有一天我会发现哥哥居然敢跟别人上床,好啊,我立刻拿根链子给你锁起来,也不至于二十五岁才睡到你……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共同点?”

翟玉已经让他说懵了,只感觉身体里进出的硬物越来越烫,按捺住要射的欲望,强行清明着问:“什么?”

“最后我们都会在一起。”翟杨把他压倒在床上,折起他的腿,凶猛地干他,喘息道:“所以没有当年,无论中间经历了什么,结果都指向现在。”

“唯一的区别就是过程,抛去我们无法选择的,是哥你替我选了一条路。你像放风筝一样让我飞,你拽着我的线,我越飞越高,只看见天上有云有太阳,你在下面替我走所有痛苦的路。”

“哥哥,我不想做风筝,我想做你男人。”

“你的所有,我来负责,你的过去,我来收尾。”

“酒店门口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我要把你从泥潭里捞出来,我以为你是白纸,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把你损了伤了,可没想到哥是白玉,金石之坚,居然让你抢了先,翻出来我的铁链以毒攻毒,先把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给治好了。”

“结果我又犯糊涂,求婚也让你抢了……我真是太没用了。”

“……噗。”

总算笑了。

翟杨也勾起唇角,在他脸颊重重亲了口,下身尽情挺动,深深地射进翟玉的身体里,贴在他耳边道:

“我终于把你捞出来擦干净了,白玉哥哥。”

翟玉耳根尾椎一酥,哼叫着泄了出来。

翟杨拨开他汗湿的额发,用嘴唇找到那块疤,舔吻厮磨:“再给你一次机会。”

翟玉刚射完,被滚烫舌尖舔着额角,身都漾起难耐的酥痒,他抓着弟弟的结实臂膀,困在他身下微微地扭动起来。

“什、什么?”

翟杨于是更大力地舔弄起那一小块凸起的疤痕,像给伴侣舔舐伤口的雄兽,平时再凶猛无惧,面对爱人的伤口,只不设防地流出一丝心疼与脆弱来。

“怎么弄的?”他贴着那块疤,问道。

“唔……”翟玉却不满他停下的舌尖,仰起头去蹭弟弟的唇瓣,希望他再舔舔。

翟杨若即若离地:“说啊。”

“你,差点被人抢走了…….”翟玉慢慢开口,感到那烫热粘腻又贴上额角,他舒服地闭上眼睛,涌上些疲惫困意,“我不让他走,抱着他的腿拦他……”

“然后呢?”

“然后被踢破了头,流了血,缝了针……”

翟杨的动作轻缓下来,好像那里不是二十多年的陈疤,而是会疼的、掺着泥土和沙砾的绽开血肉,他温柔舔舐着,一下又一下,“缝针……疼吗?”

“疼……”翟玉蜷在他身下,喊着疼。

“那会,我在哪儿?”

“你在我怀里。”

“那现在呢?”翟杨问他。

翟玉整个人都要融化般的,困意席卷而上,“我在你怀里。”

作者有话说:

好了!终于互相部讲通啦,这个写了七章的除夕夜终于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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