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嘴里能吐出象牙。”王猛的话引的大家一阵哄堂大笑。他继续道:“对了,你刚才说让我给楚天齐意思意思,我看是你小子在变相提醒我吧?要不,我给你点好处?楚天齐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我看你小子却是一个十足的腐败分子。”

明知道王猛是在调侃,但冯俊飞仍不免脸上一红:“去你的,不跟你一般见识。总不能让狗咬了一口,我再咬狗一口吧。”

和王猛的这次“把酒言欢”,冯俊飞以大醉收场。当然了,王猛也好不到那去。

冯俊飞酒醒后,想起了王猛对“处理品”的吹捧,和对自己的贬低。顿时,怒火满胸,连骂“混蛋”,他这既是骂楚天齐,也是骂王猛,当然也是骂自己那个王八蛋大伯。于是,他一回到玉赤,就第一时间到了冯志国家,也才有了父子对骂的戏码,才引发了冯志国吐血晕倒。

……

想到王猛的可恨,冯俊飞就更是想到了“处理品”的可恶。这个“处理品”不但到自己面前晃悠,还他*妈的提起了死王猛,这不是故意在给老子添堵吗?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骂道:“同学,同学情谊,狗屁。”

尽管冯俊飞说的很低,但还是被冯志国听到了一些。于是,冯志国叹气说道:“哎,小飞,不要那么狭隘,同学就是同学。”

冯俊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赶忙说道:“知道,知道,我说着玩呢!”

冯志国听罢,又长叹了一声:“哎……”

第三百零六章 当归采挖

冯俊飞虽然和冯志国说自己在“说着玩”,也没有再说任何过激的言词。但其实在心里,他又一次说道:“处理品”,老子和你没完。

从上中学时,冯俊飞就把“处理品”当成了一个“假想敌”。他认为只要有“处理品”的地方,就会给自己带来不痛快,以往发生的事情也证明了这一点。既使没有直接表现在自己的身上,也会表现在自己身边人或是“战友”的身上。

去年,魏龙被“处理品”设计而降职降级,跟着就是温斌被“处理品”逼的远走他乡。就连自己的大伯冯志国,也因为受“处理品”事情的牵连,当众道歉,颜面尽失。今年,自己的小弟魏超群,又因为被“处理品”告发而被抓捕。

虽然黄敬祖也一直在屡战,但几乎都是屡败,只是黄敬祖这家伙比较狡猾,总能审时度势、及时收手,有时也虚与委蛇,甚至不惜委屈求全。否则,恐怕已经遭“处理品”毒手了。

在工作上找自己麻烦就罢了,在生活上“处理品”也让自己不痛快。好不容易赶上第一个“国庆黄金周”,自己和几个好朋友出去游玩,没想到竟然碰到了十年不见的初中同学——王猛。同学相见,自是和普通朋友不一样,虽然上学时有过不痛快,但已经过去了,二人自是“把酒言欢”。只是那个傻大个把“处理品”捧上了天,而把自己却贬的一文不值。也许他对自己只是戏虐之言,但拿自己和“处理品”做对比,本身就是对自己的蔑视,也不排除“处理品”在中间说了什么坏话。

本来自己已经够郁闷了,更可气的是“处理品”又一次追到了医院,而且故意提起了王猛。这就是故意刺激自己,让自己生气,从而做出失去理智的事,“处理品”才好趁乱出坏。

“我才不会遂你的心,你越气我,我越不气。‘处理品’,我不会放过你的,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咱俩的疙瘩已经结成死扣了。”冯俊飞咬着牙,暗骂道。

……

楚天齐本来很不情愿去看望冯志国,无奈宁俊琦以“这是官场礼节”相劝告,他只得前往,到医院探望了冯志国。冯志国对于大家的探望,表示了诚挚的谢意,就是对楚天齐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情绪。

在进入病房,与冯俊飞相见时,冯俊飞表现出了一种错愕,甚至是对立的情绪。在他大娘的及时提醒下,他倒没有难为楚天齐,反而露出了微笑。

在高干病区休息区,冯俊飞和楚天齐更是难得的进行了互动,甚至给郝晓燕和高远造成了“二人关系融洽”的错觉。只是楚天齐和冯俊飞都明白,这只不过是一种“逢场作戏”罢了。

在已经发生的一些对楚天齐不利的事情里,虽然没有冯俊飞直接参与的证据,但楚天齐明显感觉到里面有冯俊飞的影子。楚天齐知道,即使自己没有任何敌意并释放出善意,冯俊飞也不会和自己成为好朋友的,只要他少找自己的麻烦,就烧高香了。

楚天齐本来是委屈求全才去看的冯志国,结果却被对方的侄儿认为自己在故意找茬,从而又给自己记上了“罪恶”一笔。这是楚天齐万万不会想到的,而且他也没有闲心去想这些,因为现在的这些日常工作还忙不过来呢。

……

十月中旬的时候,当归植株叶变黄。在何氏药业技术人员的指导下,药农割去了药材的地上部分。这样阳光就会晒到地面,能够促使根部成熟。

经过一周多的等待,十月二十二日,正式采挖当归药材的根部。

当归根部采挖很有讲究,不宜过早,也不宜过迟。过早采挖的话,根内的营养物质积累不足,根就不充实,质量差,产量也低。过迟的话,气温过低,根内的营养物质就会分解消耗很多,质量和产量都会下降。

采挖当天,楚天齐早早就到了小营村,随他一起去的还有杨大庆和司机小孟。本来宁俊琦是要一起去的,谁知临时接到通知,省里一个老领导要经过青牛峪,需要书记和乡长出面接待一下,她只得留在了乡里。

到了小营村村委会,冯强等几个村干部已经到了,紧跟着,何氏药业的技术人员也来了。大家吃过大米粥和花卷馒头后,就到了一户农民的地里。好几十个农民已经在地头等着了,这些农民中有这块地的主人,更多的则是村里其他的当归种植户。

两位技术人员,从农民手里拿过来三齿铁叉和二齿镢头,提请大家注意后,开始做示范并讲解。通过技术人员的讲解和示范,农民开始自己操作。没一会儿,大家都掌握了基本要领,除了这块地的主人外,其他人都回自己地里去劳作了。

看着农民大哥采挖的热火朝天,楚天齐也手痒难耐。就从男主人手里拿过三齿铁叉,开始亲自操作。他手持铁叉的木柄,把铁叉三股铁齿杵到地上,用右脚一踩铁叉横梁部分,铁叉深深的刺进了泥土里。然后手上稍微用力,大块的土块被翻到地上,土块碎了,当归根部露了出来。只是让人遗憾的是,当归的两根支根断了。

楚天齐再一次调整了一个开挖的位置,这次终于挖出了完整的当归。他有些小兴奋,急忙弯腰从地上拿起这根当归,抖去泥土。目测当归长有三十厘米左右,主根上端膨*大,直径有四厘米左右,其余部分直径也有二厘米,主根上面还有好多须根。他把当归放到近前闻了闻,有浓郁的香气,整个根部看上去呈黄棕色,油润润的。

有了这次采挖的成功经验,楚天齐又连续采挖了几根,才罢手。然后随着村干部和技术人员,又去好多家地里看了采挖的情况。一天下来,楚天齐看了小营村等三个村子,天黑的时候才回到了乡里。

……

刚把一桶泡好的方便面“收拾”掉,手机就响了起来。楚天齐顺手擦了一下嘴,按下了手机接听键。

“回来了吗?”宁俊琦的声音传了出来,“来我办公室一趟。”

楚天齐答了一声“好”,挂断电话,穿上外套衣服,向外走去。

来到乡长办公室,敲门得到允许后,楚天齐走了进去,径直坐到了宁俊琦对面的椅子上。

“怎么样?第一天还顺利吗?”宁俊琦问道。

“非常顺利。技术人员先做了现场采挖讲解和示范,种植户按照技术要求进行采挖,再加上采挖工具也是按照要求定做的,所以采挖的当归都很完整。我还现场挖了好多根呢。”楚天齐兴奋的说道,“采挖后的当归,已经按照等级标准进行了分装和保存。一周后,何氏药业就会来收购。”

宁俊琦又问道:“效益怎么样?估计过吗?”

“技术人员结合今天采挖情况,做了测算。保守估计,每亩地应该能产二百到二百五十公斤当归根,一等品和二等品大约各占百分之五十。”楚天齐回答,“加上八月份采摘的当归种子,扣除直接的生产支出,利润应该在百分之一百到百分之一百三十之间。”

“是吗?那太好了,也就是说每年至少百分之三十多的利润。”宁俊琦的声音透出明显的兴奋,“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你再说明白点。”

楚天齐哈哈一笑:“你这个大乡长也不淡定了?就是说现在的收入相当于在同样的地块上种五到六年的粮食作物。”

“我还怎么淡定?这不就是说,种当归一年的收入等于种粮食作物两年的收入?”宁俊琦激动的说:“还有,那么今年乡里的各项指标恐怕会被拉伸一大截吧?在去年和前年,这块收入可是零哟!”

“你是不是看到大大的政绩已经摆在眼前了。”楚天齐调侃道。

“嗯……去你的。我有那么狭隘吗?当然了,给农民做好工作,顺便获得政绩也是顺理成章的嘛!小同志,你没有这样的想法吗?”宁俊琦毫不掩饰的说道。

“有,老同志。”楚天齐也按照她的口吻说道。

楚天齐当然也高兴,哪个当官的不想要政绩?只不过有的人是为了政绩而政绩,结果往往都是做一些劳民伤财的事。而楚天齐和宁俊琦等人,是首先考虑百姓的实际需要、乡里的工作大局,这些工作做好了,自然也就有工作成绩了。

“去你的,你才老呢?”宁俊琦娇嗔道,然后又阴阳怪气的说,“你又要出名了,楚副乡长。”

“有什么可出名的?宁大乡长。”楚天齐也用同样的口气说道,“这可是前任乡长引进的产业,我们只不过是继承了而已。”

宁俊琦先是一楞,继而说道:“不要谦虚了,你的这份功劳是跑不了了。谁不知道,你刚到乡里的时候,这个药材种植就是一个烂摊子。是你找来了市农业局的钟科长,给农民做指导,进行病虫害防治和隐患排除。更是你引来了何氏药业,这才让农民既丰产又丰收。否则,农民如果自己到市场上销售的话,利润可能连现在的一半都达不到。”说到这里,她忽然莞尔一笑,“你当然也收获颇丰,轻轻松松就遇到了一个红颜知己小师妹,小师妹对你又是崇拜不已,你真是公事私事两不误呀!”

听到宁俊琦最后说的调侃的话,楚天齐脸色微微一红,支吾道:“你……你都想的什么呀?”

看着楚天齐的囧样,宁俊琦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

忽然,楚天齐灵机一动,说道:“是呀,是公事私事两不误。小师妹打电话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吃我和某个美女的喜糖呢!”

这回轮到宁俊琦脸红了,她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红苹果,连脖子都微微的发热了。她知道,何佼佼把和自己耳语的话,告诉这个讨厌的家伙了。

第三百零七章 太令我失望了

楚天齐又在乡长办公室逗留了很长时间,后在宁俊琦的一再催促下,才恋恋不舍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从宁俊琦说出“回到从前”的话,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而宁俊琦和楚天齐的感情不但没有退步到从前,反而越来越升温了,心越来越近,只是二人都刻意保持着身体接触的距离,再没有发生那次山上的意外事情——亲吻。虽然这样,可当看到对方的嘴唇时,总会引起某种联想。尤其楚天齐还会经常利用上次的事,进行暗示,让宁俊琦是又羞又恼,现场气氛暧昧不已。

楚天齐已经想明白了,不管宁俊琦是出于什么原因提出的“及时刹车”的要求,但只要她心里有自己,那自己就不会放弃。不会放弃对宁俊琦的爱,不会放弃对未来二人美好生活的向往。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楚天齐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床,钻进了被窝里。十月下旬的天气,当地已经很冷了,有的人甚至在屋子里插上了电暖气,但楚天齐没有那么做,他觉得再有几天就供暖了,没必要那么娇气。

尽管不惧现在的温度,但一钻进被窝,楚天齐还是感觉到被子里冰凉冰凉的。他努力把身子倦在一起,好让身体尽快暖和起来,以便早早的进入梦乡。

越是急切的想着某件事,反而越是感觉时间过的很慢。楚天齐现在就是这样,都过了十多分钟了,脚还是凉凉的,因此大脑不但不困倦,反而无比的清醒,不由得想着事情。一会儿是工作上的,一会儿又是生活上的,一会儿是关于同学之间的,一会又是和同事一起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在楚天齐迷迷糊糊将要入睡的时候。忽然,一阵响动传进了耳朵,他顿时又清醒起来。

楚天齐屏住呼吸,仔细一听,声音是从隔壁传过来的。“咚咚”,听起来像是物体砸到物体上的声音。听到这闷声,楚天齐首先想到的是那种少儿不宜的事。因为旁边是王晓英的屋子,那可是一个骚到家的女人,虽然以前并没有发现有异性在夜间出入她的屋子,但楚天齐知道她可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楚天齐经常会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听到她皮鞋走动的声音,和回到屋子开门、关门的声音。

但楚天齐马上否定了自己的判断,因为他感受到了声音是来自自己床铺紧挨着的墙上,同时还有说话的声音。

“哎哟,哎哟,救命啊!”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是王晓英的声音。

楚天齐心中一动:难道真是那个女人在做什么事?这听起来要死要活的,惨得不行。

“小楚,楚乡长,救命啊!”王晓英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这不是在叫我吗?楚天齐心中一闪念。究竟她在做什么妖,深更半夜的喊自己做什么。

“小楚,小楚,你在吗?救我呀,救我呀!”凄惨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还伴随着“咚咚”敲墙的声音。

楚天齐心中暗道:“她是怎么了?难道遇到什么事了?”虽然,楚天齐看不惯王晓英,平时也懒的搭理她。但现在听她的呼救声,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于是,楚天齐不再犹豫,急忙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

“叮呤呤”,宁俊琦刚刚躺到床*上,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她心想:这么晚了,会是谁的电话呢?难道是爸爸?可是,爸爸一般时候过了晚上十点也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莫非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发生?她一边想着,一边急忙弄亮床头灯,坐起来,下了床,到电视柜上拿起了手机。

一看电话号码,宁俊琦就是一楞,这个号码很熟悉,是书记办公室的。她没有犹豫,直接按下了接听键。说道:“黄书记吗?”

手机听筒里传来黄敬祖的话:“宁乡长,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来一下我办公室,现在有一件急事,我们商量一下。”

“好。什么……”宁俊琦说道,刚要问是什么事,对方的电话已经挂了。

宁俊琦不敢怠慢,急忙穿戴整齐,用梳子拢了一下头发,到外间办公桌上拿起笔记本和笔,向书记办公室走去。

刚拐过走廊,就看到书记办公室透出的灯光。来到书记办公室门口,透过窗上的玻璃,可以看见黄敬祖正端坐在办公桌后,手中拿笔在纸上划写着什么。

宁俊琦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出黄敬祖的声音:“请进。”宁俊琦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书记,您找我?”宁俊琦进门就问。

黄敬祖放下手中的笔,说道:“宁乡长,真是不好意思。本来不想再惊动你了,结果还是把你叫起来了。你坐下说。”

虽然黄敬祖说了几句废话,但宁俊琦明白,书记不会半夜三更没事给自己打电话的,于是,说道:“书记,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说完,坐到了沙发上。

“宁乡长,今天省里老领导临走时,说了一句话,你还有印象吗?”黄敬祖问道。

听黄敬祖这么一说,宁俊琦想了想,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就摇了摇头。宁俊琦确实不知道黄敬祖指的是哪句话,因为今天来的这个省里退休老领导,一到乡里就先去了书记办公室。当时黄敬祖没有叫自己,自己也就没有跟过去。就在省领导刚从书记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县里冯副书记带队的一批县领导也来了。于是,大家到乡里会议室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见面会。在见面会上,冯志国做了欢迎辞,黄敬祖做了汇报,老领导做了几点指示,始终也没轮到宁俊琦说什么。只是在老领导和众人握手告辞时,才和宁俊琦说过一句“年轻有为”,宁俊琦回了一句“谢谢您老鼓励”。

见宁俊琦做了摇头表示,黄敬祖说道:“那我来说吧,当时老领导说了‘会把你们乡所做工作向现任省领导反馈’的话,你还记得吗?”

经黄敬祖这么一说,宁俊琦想起来那个老领导倒是说过。但她只把这句话当做老领导的随口一说,所以没有放到心上。

“书记,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老领导是这么说过,难道这么快就有信了?”宁俊琦问道。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快的出奇。我刚接到老领导司机打来的电话,对方说,老领导已经在电话里和现任省领导说了青牛峪乡的事情,省领导很感兴趣,要我们把情况形成书面材料,最迟在明天中午前把材料传真给他。”黄敬祖兴奋的说道,“这一下,我们乡的发展就更了不得了,省领导都关注了嘛!”

宁俊琦一听,也是既惊讶又高兴,急忙说道:“那太好了,我马上去准备。对了,我们都需要准备哪些内容呀?”

黄敬祖用笔指着自己的笔记本说道:“我听老领导司机说,省领导对乡里农业和招商引资的事,很感兴趣。尤其特意指出,要把蔬菜项目引进、合作何氏药业、锌矿泉水招商的事进行详细汇报,需要有数据、有时间点、有措施、有分析。”

宁俊琦想了一下,说道:“哦,这些呀。这些都是楚副乡长分管的项目,我现在就找他。”说着,往桌上看了一下,却只看到自己的笔记本和笔,于是,又说道:“书记,我忘带手机了,用你桌上的电话打吧。”说完,起身向黄敬祖的办公桌走去。

“不必了,这样吧。不如现在直接去找他,反正领导需要的好多资料也在他的档案柜里,我们直接去,还节省时间呢!”黄敬祖说着,站起了身。

宁俊琦站起身,把笔记本和笔拿在手中,说道:“书记,您不……”本来宁俊琦想说“您不必去了”,又忽然意识到,自己深更半夜的去,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于是急忙改口,“那好啊,有书记坐镇,肯定效率会更高。外面的风‘呜呜’直响,我还有点害怕呢!”

黄敬祖接住了她的话,说道:“反正我也睡不着,正好一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