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段经咒,我激动得差点儿哭出声来,几乎想也没想便直接闭眼冲进了强光之中。

几乎是一瞬间,眼皮外的那抹光消失了。

「萨玛,萨普达萨。。。。。。」

耳边仍能听到阿赞li声音,似是带着某种磁性,虽听不懂她在念什么,却令我格外舒服。

我仍然不敢睁眼,生怕一张开眼睛,又得面对先前的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我的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

「圆子,醒醒。」

那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呼出的热气让我耳朵痒痒的,是大伟!

我猛然睁开眼,发现一个大头就在离我的脸只有一毫米的地方,凑在我耳边轻轻叫着我的名字。

「呃。。。。。。什么情况?」

我反握住握着我的那只手,轻声问他。

我的嗓音特别沙哑,像是在沙漠上游荡了很多天却滴水未进的人。

「醒啦!」阿平拍手,高兴地叫了出来:「哇塞,这个阿赞乍仑蓬的法物真的好好用哦。」

眼前那个大头猛地弹了开去,却仍是俯身看着我,大伟抚了一把我额头上的碎发,声音极尽温柔。

「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嗯?」

我被眼前这一幕搞得有点儿懵,什么情况?我不就是睡着了做了一场噩梦吗?他们为什么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目光慢慢转向窗外,我心下一惊,外面的天,竟然已经黑透了。

我和大伟是早晨八点送的团,吃完早点,来到阿平家时才不过是早上十点来钟,我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吗?

「几点了?」我问。

大伟又细细打量我半天,这才拿出手机,将时间报了出来。

「三点十四。」

三点?半夜三点吗?

「啊?我睡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我腾地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身下的沙发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张大床,我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阿平的客厅里,而是在一间卧室里面了。

「你已经睡两天了。」大伟低声道。

「什么?!」

我惊叫出声,扯得嗓子眼儿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看向阿平,他点点头,也是有些忧心地看着我。

「是啊,你昨天在沙发上睡着了,结果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我们一开始以为你是太累了,就把你放倒在沙发上,让你躺在那里多睡一下,可后来等了两个多小时,你的脸哦,就开始变成青色的了,身体也变得很僵硬,很吓人的,就好像太平间的死人一样!」

「别胡说。」

大伟沉声打断阿平,像是非常忌讳他用「死人」这两个字来形容我。

然而他的这个举动更是让我确定,自己之前的确如阿平所说,形同一具死尸。

可是为什么呢?

我只不过是睡了一觉,难道说我和阿平的房子风水不对盘吗?可之前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我忽然想起梦里那个声音,越想便越觉得耳熟,奇怪的是,我在梦里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去分辨那个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现在回想起来,那不就是阿咪的声音吗。

我和阿咪相处算得上久了,她的声音我自然再熟悉不过,而且也很有辨识度,甜甜的,非常温柔,甚至可以算得上有点嗲。

她的声音出现在我的梦魇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快,咱们快去找阿咪!」

我心里暗叫坏了,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虽然阿咪只是请假,说她家里出了状况,可现在我却有种强烈的感觉,阿咪出事了。

谁知道我的脚才刚一落地,竟然膝盖一软,差点儿就跪了下去,要不是大伟及时扶住我,恐怕我就得给他们仨拜个早年了。

「别急,你刚醒来要先恢复一下,而且咱们这个点儿过去算怎么回事,天都还没亮呢。」

大伟把我扶回床上,劝说着又给我盖上被子,然后对阿平和阿赞li道:「你们也快去休息,熬了一天一夜,好好睡一觉。」

一天一夜?

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在那黑暗之中被困了多久,却觉得肯定没那么长时间。

当时的感觉就像是过去了一整个世纪,可现在回想,可能也就只是十几或者几十分钟的事儿而已。

阿平和阿赞li后,大伟给我倒了杯水喝,然后把杯子放到一边,也没客气,直接掀开被子在我身侧躺了下来,一只大手在我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好似催眠似的柔声道:「乖,再睡一会儿。」

我想问他我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先前那种状况,可是在他毫无节奏可言的拍抚下,刚刚醒来的我却又一次被困意席卷,沉沉睡着了。

次日一早醒来,床上只剩我一个人,被我摘下来放进口袋里的法钉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重新套回到了我的脖子上。

「起来了?怎么样吗,感觉好点了吗?」

大伟推开门走了进来,给我端来一杯牛奶。

我坐起来喝了一口,问他什么时候出发去阿咪家。

「阿平买了早餐,你起来先吃两口,完了咱就出发。」

草草吃完早饭,我们四人便按照地接社方面给的地址,一脚油门开到了阿咪家楼下。

这是一栋一户建的小二楼,面积不大,房子的建筑看上去却很新,有个很小的院子,大门的侧手边是一个单车位的停车场,停着一辆日产小轿车。

「咱们就这样进去不好吧。。。。。。」

我有些迟疑,感觉我们像这样不请而来似乎有些唐突。

「没事,就探望一下,她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咱们就走。」大伟拍拍我的肩膀,宽慰道。

我在门边站了片刻,还是伸手按下了铁栅栏门旁的门铃。

叮!

等了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皮肤呈小麦色的t国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到我们面色微讶,还没走到门口便问:「你们找谁?」

这句话不用翻译我也听懂了,便直接说:「p咪。我是她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