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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臣只是尽忠职守罢了。”南宫景恒面无表情,没有过多的言语。

连头都未曾抬起,一直半鞠着身体,毕恭毕敬的状态。

“南宫景恒猜你此刻的心情,肯定是非常的愤怒吧,一定想一剑封喉除掉我。”李瑾突然向前,与南宫景恒仅有两步之遥,突然手向腰间,抽出一柄短剑,直接抵在南宫景恒的脖子处。

冰冷蹭亮的短剑闪着阴气森森的光芒。南宫景恒站在原地纹丝未动,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平静无波只是那双眼睛微微眯起,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皇上想杀便杀,微臣不敢有任何怨言。”南宫景恒那双诡异冰冷的眼神,仿佛天生的强者一般,给李瑾一种致命的压迫感。

李瑾手上的短剑向南宫景恒的脖子靠了一些,顿时锋利的剑芒划破了喉咙,鲜血沁了出来。南宫景恒仍然纹丝未动,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我杀了你,你觉得李汐楠会报复我吗?”李瑾同样微眯起,冰冷的双眼则是出骇人的光芒。

南宫景恒嘴角一勾,眼神一挑,说话的语气仍旧平静无波。“皇上贵为天子。李汐楠只是普通的一个臣女,它又有何能力来伤害皇上呢?”南宫景恒不答反问,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却给人窒息的压迫感,特别是那似笑非笑的面部表情,让人有一种非常压抑,愤怒的感觉。

“南宫景恒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个人实在是让人厌恶的很。”李瑾拍了拍南宫景恒的肩膀,笑的一脸诡异。

南宫景恒冷笑一声,并没有作答。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想李汐楠会不会与我同归于尽?”李瑾因获得眼眸只是嗜血的光芒,咬牙切齿的模样像饥饿的野狼张开血盆大口,满嘴獠牙。

肩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鲜血不断的涌出,但仍没有割到动脉。

南宫景恒大夫干净不到疼痛一般,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波澜,脸上仍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压抑的感觉。

“这个需要你去猜。不妨你试一试。”南宫景恒淡淡的笑道,说话的声音浑厚而低沉。

南宫景恒不再用敬语,而是直呼你。

“先帝如果知道你有今日这一手,是否连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南宫景恒冰冷的眼神看向皇上,那冰冷的刺骨之寒就像是冰窖。

“先帝!你现在是搬出先帝来要挟我吗?”李瑾听到心地,心头顿时一惊,神色略有一些慌张。

“先帝成员,你的心思缜密,能忍辱负重,将来必能成大器,只是你受过如此漫长的折磨,势必对任何事情充满猜疑,日后会成为你的羁绊困扰你的一生。”南宫景恒一脸笃定的看向李瑾,那冰冷的面孔亦如魔鬼。

“起初,先帝并非有意把皇位让给你。其实先帝心中另有人选,”南宫景恒突然朗声大笑,结果震动到了剑口,让血流的更猛了。

但是他丝毫不为所动,脸上仍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诡异神色。

“乒乓!”一声,短剑时节落地,李瑾突然像疯了一样,一把抓住南宫景恒的领口,恶狠狠的怒吼道!“他到底中意的是哪个皇子?”

李瑾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是最佳的人选,不然皇上也不会对他青睐有加。

突然听到南宫景恒这样说,他心中便没有了定数,仿佛自己的命运被人扼住了一般,让他呼吸不顺。

“是谁很重要吗?”南宫景恒没有反抗,任起来住自己的脖子,手上的力道非常重,他甚至觉得有一些呼吸不畅,脸色开始有些泛青,但是他丝毫没有反抗,那时候眼神永远透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说那人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他。”李瑾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加重,南宫景恒脸上都变成绛紫色,但是他依然纹丝未动。

南宫景恒笑的越发猖狂,眼神之中透着一抹鄙视。这样李瑾更为疯狂,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哈哈!”李瑾疯狂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他的手突然松开,南宫景恒这才得以喘息,脸上的神神色慢慢恢复。

“南宫景恒,你想逼我杀了你,好让李汐楠除掉我的借口吗?还是说你在新君做着准备。”李瑾气喘吁吁,咬牙切齿的怒吼的。

站在御书房外的李汐楠,早就把里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虽然她非常的紧张,甚至衣服内衬都湿透了,但是她仍然没有走进来,她知道已经不会杀掉南宫景恒。

李瑾今天算是把仅有的情分全部抹杀掉了,从今日起,李瑾的江山她不会再守。

李汐楠眼神阴霾之中透着邪气。

李汐楠不介意再找一个皇上,先帝的儿子这么多,就算儿子不行,亲王也可以。

李瑾我可以给你江山,我也可以给你死亡。

李汐楠的手握成拳头,那张冰冷的面孔,亦如冰雪。

南宫景恒用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手上顿时染上血红,血还在滴落。

“李瑾,你在怕什么?”南宫景恒笑的肆意妄为,笑意幽深诡异。

“你能坐上这个位置,是我帮你掩人耳目,是李汐楠为你筹谋,认为你这个人有当贤王的能力,有广阔的胸襟,所以我们助你,希望天朝可以万民安康!要是有半点私心,我们就会选择一个傀儡。”南宫景恒说这番话时,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除了犀利之外再无其他。

“今日前来,原本就是想辞七宿司的职务,于李汐楠远走北疆诛杀李墨,为你也是为李汐楠。你说说我们有何私心?”南宫景恒气势汹汹,有一些咄咄逼人。

“蒋家为你开路,到老想明哲保身,护全家人,告老还乡,远离权势,你依然不依不饶,你说说我和李汐楠费尽周折,得到什么?”南宫景恒显然有一些义愤填膺,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火海。

李瑾静静的看着南宫景目光之中透着一股子。邪气,但是那股狠劲慢慢的降下来。

“南宫景恒,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们。”李瑾深邃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宫景恒,便扭头看向墙上先帝的画像,久久不言。

“草民告退!”南宫景恒把自己的请帖放于桌上,便义无反顾的退出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