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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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在耳里,像是对自己母亲的炫耀。
闻言,宋姝轻笑了一声。
“嗯,很好。”
“一起走走?”
宋姝看他一眼,随着他一起在荫凉处走。
还未走至两步,就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世子,宋姑娘,”对面的人打了声招呼,眼神紧接着就落在宋姝身上。
“可否移步说声话。”
陆深没什么反应,侧头看向宋姝,眼神不言而喻,像是写着几句字——你敢。
宋姝福了福,往陆深身边靠近一步,“江公子,有话大可直说。”
拒绝的意思表示得很明显,陆深左侧的嘴角因宋姝的举动微微上扬。
自结亲之事不了了之后,江如是已许久未见宋姝。
没想到,再次见面时,她已是他人未婚妻。
他朝陆深望了眼,低头苦笑,再抬起头时,又是往常那个出类拔萃的江如是,“听闻你们二人已定亲,我便先在这向你们道一声恭喜。”
宋姝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语。
陆深倒是笑得很欢快,“谢谢江兄,到时大婚之日,我定要与你喝个不醉不归。”
痛痛快快地应下来,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江如是被他这一喊给整懵了。
他与陆深此前并无交集,一上来就称兄道弟,比他这在军营里混的还自来熟。偏生还拒绝不得,只能客气地应下。
“那江某就等着陆兄的帖子,”江如是作揖道,“我还有事,便先行一步。”
退了退,转身离开。
陆深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有什么事,还不是见着我不爽。”
宋姝无奈地看他一眼,低声开口,“人家早在军营里任职,你个游手好闲的又怎能和人家比。”
正儿八经的解释,在陆深听来却不是滋味。
“宋姝,你心里不会惦记着这位差点和你结亲的男人吧,”陆深弯腰低头,直视着宋姝突然说道。
桃花眼微眯,带着审视,直勾勾盯着宋姝的双眼瞧。
那语气就像是若宋姝说了声是,他便能掐了她的脖子与她共赴黄泉。
闻言,宋姝便直接瞪了回去。
她拧眉望着他,不悦开口,“你说什么胡话!”
与陆深处久了,宋姝也就随意了许多。
“我去找母妃了,你随意。”
她转身,带着书墨往回走,被陆深从背后拦住。
“好了,是我的错。”
声音低沉,带着点不甘愿,又不得不臣服的意思。
宋姝扭头看过来,陆深带着点委屈的声音再次响起,“别这样,说好的在外人面前要亲近的。”
……
他一提这句话,她怎么感觉更生气了呢。
“我去找母妃了,”宋姝觉得自己对着陆深只能百般无奈,干脆离得远些,眼不见为净。
她刚刚转身,手就被陆深拉住,“母妃?”
带着调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携着丝笑意。
“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嫁过来?”
还不等宋姝回答,陆深又接着自己的话,“我也有点等不及了。”
像是自言自语,回答自己之前的话。
宋姝听着这模棱两可的话,这些天的交集在脑海里交汇展开,之前在胡同院子里的那个猜测再次浮上心头。
望着两人交缠的手指,她轻声开口,“陆深……”
四目相对,宋姝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你是不是有点属意我?
——你好像对这门婚事接受得很快?
——你对我好像挺不同的?
要是陆深只是看得开,无奈之下接受这门婚事,尽量融入这个角色,她这样问岂不倒是打自己的脸。
“嗯?怎么了?”
陆深把玩着宋姝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拨弄。
“没,没事。”
日久见人心,有意还是无意,迟早能看出来。
宋姝抽回手,遮在衣袖下,“我先回去了,待会母妃等急了。”
还未转身,就被陆深拽住,“我送你到马车上去。”
宋姝看了眼不远处的队伍,不由得皱眉,陆深怎这般黏人。
“我自己回去就好,那边人太多,看见了不好。”
虽说是未婚夫妇,但没成婚,还是影响不好。
两人的手牵在一起,陆深捏捏她的手指头,又摸了摸手掌心,宋姝无奈地看着他。
这些天以来,她在不知不觉中逐渐习惯陆深的触碰,偶尔的肢体交缠发生得像是理所应当。
大抵连宋姝自己都并未反应过来这件事。
陆深拽人的手不放,宋姝抬眸,就看见陆深没了之前那吊儿郎当的神情,神色严肃,嘴里的话固执不已。
“那我走在后边,看着你走。”
他知道她注重名声,也不愿委屈她。
只是……
想到上次不知明踪的黑衣人,陆深心里始终难以放心。
“快去吧,我在后边看着。”
宋姝应了声,走到一半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陆深轻轻笑了一声,朝她挥了挥手。
“书墨,你说陆深是不是有点奇怪。”
为何非要看着她走到马车上呢?
书墨摇头,搀扶着宋姝打趣道,“未来姑爷怕是舍不得姑娘,能多看一会便多看一会。”
闻言,宋姝竟也没反驳,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书墨朝自家姑娘望了两眼,宋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陆深这边,待宋姝回头后便冷下了神色。
上次的黑衣人就像一根针,扎在他心里拔也拔不出。
正想着什么时,右肩就被人拍了一掌。
“想什么呢?”
四皇子陆谨恒顺着陆深的视线在原地张望,看见一女子的背影时顿了顿,又移开目光。
“也没啥好看的啊,你站在这干嘛?”
陆深拍开他的手,往官道上走,“为兄在看你嫂子。”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倒是没皇子与臣子之间的生疏感,说话随意得很。
只是……
若是他此刻回头,或许就能看到陆谨恒冷冽的眸光和嘴角的冷笑。
第22章 (捉虫)
“到你大婚之日,我一定给你捧场,”陆谨恒追上陆深,手搭在陆深的肩上,一脸八卦地调侃着,“你这被压着娶亲滋味如何?看着不像你以前的作风啊。”
陆深向来不喜被他人束缚,若是有人敢压着他做什么,那最后的结果铁定是那人倒霉。怎么如今看着他这模样,不痛不痒?
陆深哼了一声,一脸深意地扭头看向陆谨恒,语气漫不经心,“你这是,要我抗旨?”
拨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陆深拂了拂衣裳,吊儿郎当地随口道,“娶便娶了呗。”
陆谨恒的手一顿,紧接着唏嘘摇头,“你这样,难不成要让宋家姑娘活守寡?”
陆深的洁癖是出了名的。
不与他人同食;
不与他人同床;
不穿他人衣裳;
……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举不胜举。
陆深扭头看他一眼,眉眼微拧,“老四,你怎么总不见长进,每天问些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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