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罗汉和尊者还有婆罗门诸神没有进入翻天盒,这是因为他们都自信身为强大的神,能够保护自己。

当然,他们确实很强大,每一个都非常强。

李恪要求众神保持联系,避免误伤,最好先待在安全的地层深处,等到外面弄清楚情况之后,再回来带领大家一起去战斗。

然后李恪把自己变小,变得非常小,以现在的修为,他能够变得只有一只幼年豚鼠大小,然后隐形。

只是他不太肯定,自己能否真正消失在那些蜥蜴怪的视野当中。

从两百米深的地层钻出去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当他到了外面的时候,却惊愕地发现,外面真的是一片狼籍,不,比这个更糟糕,到处都是蜥蜴怪,它们铺满了视野里所有的空间,天空中有好多,地面上也有好多,而那些被毁坏的宫殿和住宅当中也有很多,它们坐在残破的墙壁上,它们在池塘里,把所有的鱼虾和乌龟甚至连水草和莲花全都吃掉,甚至都不吐渣,它们在一团糟的森林里,啃木材,吃树叶,吃沾满了泥沙的草。

而抵抗力量却不见了,战斗平息了,没有枪炮声,天空中没有闪亮的射线,威风八面的观音菩萨不知去哪里了,只剩下数量多到不像话的蜥蜴怪。

曾经很美丽的大雷音寺好像全都被毁掉了,树林没了,池塘和溪流还有湖泊里全都是蜥蜴怪,它们正在把看到的一切植物和动物都吃掉。

这帮杂碎难道真有这么饿?它们是不是几百年没吃到东西了?

李恪从一只蜥蜴怪眼睛前飞过,发觉这家伙并没有注意到,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很显然,隐身效果非常好。

他现在仍然想不明白的事是,为什么它们会飞?这个完全没有道理,飞行是修士和仙人还有神以及妖精和魔的专利,这帮家伙长得如此丑陋,凭什么也能飞?

更可气的是,它们居然能够撕裂宇宙之间的界限,打开一个门户,入侵伟大的灵山。

这事显得很没道理。

李恪从几只正在忙于啃大树的蜥蜴怪旁边飞过,将它们的各种枪还有刀和锤子顺走了几件,打算弄到翻天盒内研究一番。

稍后,他还弄走了一些形状怪异的仪器,其中几件的块头真是很大,跟甲壳虫轿车差不多规模,那些蜥蜴怪有所察觉,不明白东西怎么就突然消失,但是找不到原因之后,它们又低下头继续进食,也不在意丢失的东西,就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顺走了足够多的东西之后,李恪飞走,升空,打算去看看能否把藏经楼整个收走,就当趁火打劫好啦,但是在钻过了十几万名蜥蜴怪形成的庞大阵列抵达比较高的空中往下看时,他惊愕地发现藏经楼原址空荡荡的,没有了残破的墙壁和散落的建筑材料,很显然已经有谁先下手为强将其搬走了,当然,应该是保护起来了。

从空中看下去,他发现蜥蜴怪的数目之多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覆盖了大雷音寺几乎所有的地盘,它们当中的大部分都在进食,有些抱着一条大鱼在天空中啃咬,有的抱着一大根树枝在啃,还有的抱着从废墟当中捡出来的菜肴和食物储备在吃。

李恪干脆抓了两名蹲在一面残墙后面吃东西的蜥蜴怪关于囚笼空间袋里,同时将它们缴械。

然后他钻回到泥土当中,进入翻天盒内,开始审讯两只蜥蜴怪。

现在面临的麻烦是语言不通,甚至于发现蜥蜴怪似乎没有发声器官,回忆起来,他想起先前在外面的时候确实没听到这些怪物彼此之间进行交谈。

当然,它们肯定有交流,只是用的某种未知方式进行,若是没有交流,它们就不可能步入文明,也无法制造出精良的武器。

这是真正的鸡同鸭讲,李恪尝试比划手势,用猪人星球的语言,以及绿人的语言,都无法与它们沟通,很显然,它们有耳朵,能够听到声音,只是它们弄不清楚听到的是什么。

李恪:“你们从哪来?要干什么?”

这个话用他所知的十几种语言分别讲述了一遍。

两只蜥蜴怪一直在努力挣扎,想要逃走或者反抗,但是没用,它们的肢体被李恪用神力打成了一些复杂的死结,它们不能摆脱。

李恪有些诧异地发现,蜥蜴怪的力量很强,它们明显与所见过的生物并不一样,它们很强大,身体有出色的强度,不知道由什么物质或者说是元素构成,也不知道来自哪一个宇宙或者维度,它们的力量很诡异,具备某种奇异的穿透性,道法能量对于它们像是无效,只有纯粹的物理打击才能够伤害到它们,用神力来控制它们很困难,因为效应递减得非常厉害,想要控制它们难度非常大,它们很强大,可以肯定,它们随便哪一个都能够在这里举起重达数十吨的物品,它们简直就像是超人,只可惜,它们遇上了在这个空间里最强大的智慧生灵——神,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它们其实打不过一名普通的天兵,甚至不如一名普通的天神,但是它们却制造了能够打穿道法防御层的枪炮,能够给天神造成真实而强烈的创伤,这一点太可怕了。

它们还有惊人的巨大数量,粗略估计,入侵大雷音寺的它们可能超过了一亿只,看情形这还仅仅只是一只先头部队,接下来像是还会有更多。

李恪想要弄清楚的是它们来自哪个宇宙,如果可能的话,他想过去直接毁掉它们的发源地,掐断其根源,这样才是永绝后患的最好办法。

但是他无法得到想要的信息,他施展自己并不熟练的搜魂术,也一无所获,它们的大脑里仿佛一片空白。

他发现,它们的大脑体积仅仅只有五百毫升左右,约为人类的五分之二,从这点看,它们应该是一种比较笨拙的智慧生命,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对此他颇为费解,怎么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