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果刚一进入万象钵,立即奔向李恪所在位置。

对于这其中的环境,这位和尚再熟悉不过,因为前面一万余年的修行过程当中,曾经长期把这个世界当作训练念力和精神力的好场所。

李恪在皇宫里才喝到第六杯酒,觉得太淡了,完全没感觉,口味还行,仅此而已。

皇帝愁眉苦脸地说:“狂神,希望你慈悲为怀,不要伤害大明的子民。”

李恪:“我一向最讨厌杀人或者搞破坏之类的事,可许多时候却别无选择,不得不做,比如现在,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肯定非常乐意离开这里,到外面的世界去再开战。”

皇帝:“听说一百五十年前,你曾经是拥有众多粉丝的歌坛巨星,这事是真的吗?”

李恪:“确实如此,如果现在你去网络上搜,应该可以找到一些我唱过的歌和演奏过的曲子。”

皇帝:“你杀掉了三户贵族的两百多号人,这是为什么?”

李恪:“九十五年前,那三户贵族的当家人谋财害命,抢光了我的资产,把我弄去让医生和生物学家研究,每个月从我身上抽走许多的血,不断割走我的一部分器官,割掉了我的手指和脚趾,后来还把我的胳膊和腿也割断了,最终把我装到金属箱子里沉到深海,幸而我恢复了神的修为,否则的话早就死掉了。”

皇帝:“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他们弄成那样?”

李恪:“我初到大明的时候,记忆被封锁了,修为也被封锁了,我其实与平常人差不多,所以才会遭到毒手。”

皇帝:“你回来复仇,貌似也算公平正义。”

李恪:“我多杀了一些人,这个做得不对,可是当时怒火中烧,也没管那么多。”

皇帝:“他们如此胡作非为,敢把一位天神弄得这么惨,你只是杀死了两百来号人,感觉也不算多,若是我有你的能耐而且遇上同样的事,我可能会弄得血流成河,灭了仇家的九族。”

李恪:“他们的九族有多少人?”

皇帝:“估计可能十多万吧。”

说得很轻松,看来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观点和立场与一般人就是不同。

李恪:“我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杀那么多人。”

皇帝:“你是天神,见识当然不同。”

李恪:“其实我对权力没一点兴趣,也没指望谁供奉我、信仰我,之所以要把那些寺院都改成狂神庙,是因为我想逼那个把我弄进这里的家伙露面,而且这是由于我找不到离开这里的途径的缘故。”

皇帝:“我也不知道可以从哪里离开,否则的话,一定恭送您走。”

李恪:“这个当然,如今我是这里最大的祸害。”

皇帝:“若是你走不了,希望别把气撒在这里。”

李恪:“迟早可以走的,这个世界太小了,我并没有将之放在眼里。”

皇帝:“那倒是好。”

李恪:“我带着几枚核弹,如果不行的话,我会考虑到地底将其引爆,看能否炸出一个通道来。”

皇帝:“大明的军械库里也有核弹,只是没用在战场上过,几十万来,偶尔在边远地区有匪患出现,但是持续时间都不长,规模也不大,派只军队过去很容易就平定了,感觉大明一直都很太平,自从明惠帝带着臣民来此,迄今几十万年了,可以说一直处于安稳状态当中,太难得了,简直就是人类文明史上的奇迹。”

李恪:“感觉如此庞大的一个帝国不可能一直保持如此平稳而合理的发展,我能够断定,有外力干预,悄悄解决掉可能发生的危难,把错误的发展方向引导回到正途,可能在暗中干掉了一些丧心病狂的坏蛋或者野心家,或者设法控制一部分精英的思想,让他们说出需要他们说的话,如此等等。”

皇帝想了想之后:“你所说的确实有可能。”

李恪:“你见过什么实例吗?”

皇帝:“我印象里,有位伯父曾经是太子或者说是皇储,这位伯父野心勃勃,老想着应该由皇帝掌握权力,就像当年在神州时那样,有一帮追随者跟在这位伯父身边,出谋划策,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夜里,一场大火之后,伯父死了,身边最忠诚也是最狂热的那几个人也一起死了,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按理说不可能发生的。”

李恪:“也许是控制着这个世界的那家伙干的,几十万年以来,可能是他或者别的罗汉、菩萨什么的一直在照看着你们。”

皇帝:“真的吗?”

李恪:“以我对历史的了解,一个帝国不可能保持大致和平的状态长达几十万年,能够存在几百年就已经很不错了,总会有些因素在起作用,让一个家族的统治不可能长久持续下去,有时是因为内乱,有时是因为特权,有时是因为人口增长太多而资源不够,如此等等,像大明能够发展到现在的样子,肯定是外力控制和管理的结果,只是那些神在这么弄的时候做得比较成功,让你们无法察觉。”

皇帝发了一会儿呆,似乎不太认同这种观点,稍后才说:“也许真的有神在遥控大明,所以我们才能够长盛不衰,这应该是非常幸运的事。”

李恪:“你是否知道,你的二十亿臣民生活在一个由神创造的宽阔结界内,这个可能是一只容器,或者一件法宝什么的,其实你们生存的空间并不安全,若是那个名叫无果的和尚老是喜欢这么乱来的话,迟早会打破。”

皇帝:“是神照顾我们这么多年,如果神要毁灭我们,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看得出,这家伙其实不怎么相信李恪的话。

这时候,无果来了,直接而干脆地蹦到桌子旁边。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李恪看着这家伙,很想一刀将其捅穿,然后连续许多刀。

双方均是怒火中烧。

无果为李恪在这里的胡作非为而生气。

李恪则为这个臭和尚的卑鄙阴险而火大。